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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魔女之秘【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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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苦难却是刚开始。

他一扬手上的东西道:“这是巫师当年给我的迷香,今次正大派用场。”

我沉痛地道:“他虽然将智慧典献给大元首,不过事先却撕下了地图,这个秘密一直不为人知,直到个多月前,大元首不知如何知道了,立即派人前来请父亲入宫,谁知原来是个陷井,父亲一去不返。我只好躲了起来,可是,我两位姊妹和弟弟,全给大元首杀了,所以无论如何,我也要杀死大元首。“祈北道:“地图在哪里?”

哥战眼光转到西琪身上,第一次着意地打量她,他眼中闪动着奇异的光芒,显然被西琪的美丽吸引,我心中暗叫不好。

他转向我道:“听说,大元首的公主也是非常美丽,是吗?”

祈北像听不到我的说话,自愿自苦恼地道:“这地形我像是非常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我和西琪聚精会神地听着,魔女、魔女殿、魔女城、魔女国一直是帝国疆域内最充满神秘色彩的传说,但由于魔女国与帝国间隔了大河,连帝国的军队也不敢轻易逾越。

我忍不住问道:“你的父母在哪里?”

就在这时,西琪道:“爷爷!为什么你从不向我提及魔女国的事?”祈北睨了孙女一眼,眼里又闪过那羞惭和抱歉的奇异神色叹了一口气,却不言语。

哥战森冷的眼神打断了他的话,道:“你过来。”

我们在一个山坡坐了下来歇息。

祈北仰天笑道:“当然!是我告诉他的,可是他当时却不信,还再次偷进魔女宫,这次他非常幸运,适值魔女出巡,被他乘机偷了六册智慧典,包括了藏有地图的一册,我追踪而去,直到进入帝国后,才赶上了他,不过我技逊一筹,终于拦他不住,但我却告诉了他魔女跟我说的一番话。”

祈北叹了一口气道:“你父亲却遇上了魔女国的战士,被迫逃出宫外,以后的三个月里,我们失去了联络。”

他长叹了一声,眼中又射出回忆的神情。

祈北冷静地道:“兰陵的儿子,冲动只会坏事,你先告诉我哥战为何要追捕你。”

在帝国的强大恶势力前不屈地站起来,纵使战死,我也要毋负剑手之名,更不能坏了惨死父亲的名声。

我无俱地望向他。祈北忽地仰天长笑起来,状极欢欣,好一会才收起笑声,道:“好!我还以为尔父兰陵冥顽不灵,只懂对大元首愚忠不变,看来他并没有将那幅地图交给大元首,交的只是智慧典,而且只是十二册其中的六册。”

西琪道:“你怕上校等人吗?”

祈北低喝道:“站起身来!”

大幅挂满倒钩的网抛在我们头顶的上空,铺天盖地般向我们罩下来,西琪显然不知如何应付。

我道:“我偷偷地潜进宫里的刑室,见到父亲,在他咽下最后一口气前,他告诉了我地图在那里。”

我全身一震,不能置信地叫道:“什么?”

上校也看出情形不对,谦卑地道:“大人!大……”

“哗啦哗啦!”

祈北冷哼一声道:“上校,他们在我眼中不值一哂,我只是担心帝国的人,黑寡妇、巫师和黑盔统领哥战,都是绝不好惹的人物,事关帝国兴亡,假若大元首亲自出动。我们将更为危险,只有趁大元首未出动前,逃进魔女国去。”

远方传来马群的狂嘶声,跟着是混乱的叫喊声。

哥战嘴角露出一个笑容,道:“你不过来,我怎给你打赏?”

我自幼受过严格锻炼的身体,已很快复原过来,比祈北预期的还早,轻易地打了一只小斑鹿。

我道:“你却享尽温柔,是吗?”

全身裹在黑色厚革里,只留出眼耳口鼻的黑盔战士,黄蜂般从各处隐蔽的地方蜂拥出来,手上的刀、斧、矛、枪疯狂地向我们进攻,我喝道:“紧跟在我身后!”边死命杀往南面的树林,一进那里,逃走的机会便大得多。

祈北淡淡道:“那处是个悬崖。”我愕然,黑暗中我只见到祈北的眼眶闪闪发亮,往日的豪情重新在这威震一时的剑手血液里流动,祈北道:“跟我来,兰陵的儿子。”

我心中一颤,祈北说的“事关帝国兴亡”究竟是什么意思?

祈北愕然,眼中射出森厉的神色。

这天我帮西琪执拾好行李,准备随时上路,便和西琪往附近的山头狩猎,顺便活动一下筋骨。

我和西琪想抗议,但看他的坚决神情,知他再不会说下去了。

车门打了开来。

祈北仰首望天,叹道:“哥战是只老狐狸,那天我在回家路上,遇到押运你的队伍,知道不妙,还以为西琪也和你囚在同一辆车上。”

祈北哂道:“刑室是这么容易进入的地方吗?”

我颓然坐下,不要说哥战剑术高明,只是数百名凶悍善战的黑盔武土我便难以应付,而且从日出城追出来的帝国人马,必然不止一队,当他们汇集起来时,不要说救人,能否逃命也是未知之数。

当时魔女国中的情景,一定使他眼界大开,因为每当我问起父亲有关魔女国的事时,他也有这种神色,可是却从不对我透露有关魔女国的事。

祈北道:“那他们会非常后悔,因为今次诱来的是任何陷井也囚不住的猛虎。”

西琪眨眨美丽的秀目,泛起茫然的神色道:“我不知道,爷爷也从来不说。”

祈北眼中神光一闪,冷冷道:“你也听过有关魔女的传说,是的,她是永不会衰老的,每隔一段时间便能蜕变,换上另一个美丽的躯壳,唉!她的天生丽质是惊人的,没有人能抵挡,纵使她是一名丑妇,她的力量和智慧也是没有人能抵挡的。”

我厉啸一声,长剑化作一道长虹,敌人鲜血横飞下,硬冲过重重战士,刹那间赶至西琪处,肩头大腿同时中剑,这是代价。

黑盔武士们一齐呐喊,为他助威。我趁哥战后退,正要反身找寻西琪,脚下一紧,一条飞索缠着左脚踝处。一股大力拉来,使我几乎仆在地上。

祈北扑在我身上,两人登时滚进一旁的草丛去,寒露把我们弄得浑身湿透。哥战大队人马驰至,朝远去的马车衔尾狂追,蹄声如雷,我的心提至咽喉处。百多骑黑盔武士在我们身旁驰过,其中一骑的马蹄几乎踏在我身上。危难并没有过去,没入驾驭的马车只要撞上一棵树便会翻侧过去,哥战的人转回来我们便凶多吉少。

祈北凌历的眼神转到我脸上,傲然一笑道:“当年我和尔父奉大元首密令,往魔女国盗取智慧典,假装成伯来族的山草药商,混进了魔女城去,唉……”

上校狂嘶退后,长剑随着狂喷的鲜血,脱了出来,上校直追出门外,“篷!”一声仰天跌倒,再也不能动弹。

我霍地站起来,断然道:“找哥战,只有拿下他,才可以找到西琪下落。”

当晚我照例睡到柴房里,背脊枕着干爽的麦杆,外面山野虫鸣鸟叫,心中满是宁谥的感觉,自一个月前父亲被大元首软禁在日出殿地底下的刑室,到我攻入室里,目睹父亲咽下最后一口气,再逃离日出城,我从来有过像现在般的平静。

在地上挣扎的西淇恰好向我望来,绝望和惊惶充满在她的眼神里,我心痛如焚,暗叹一声,舍去救援西琪,回剑一扫,刚好架住后面袭来的一剑。来剑沉重,竟震不开。

我刚举起手,祈北的剑已到,另一下金属锵鸣下,我的手铐断成两截,掉到地上,在他的剑下,坚固的手铐就像枯朽了的树枝。

“锵!”

西琪呆了一呆,道:“爷爷!你究竟有什么心事?”

我不敢打断祈北的思路,虽然心里怪着他还不畅快他说出有关魔女国的一切,但仍强忍住不作声。

祈北双目灼灼生光,直到我将整幅地图画出来,仍是皱盾不语。

“砰!”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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