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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呆道：“恨我？”
我们瞪目以对。
观瀑馆外车水马龙，馆内香衣丽影。
三女秀发尽是水珠，须发紧贴在她们脸上，但神色均兴奋之极。
龙歌的脸皮当然及不上乃父的厚度，勉强一笑，神色仍是很不自然。
认得是红月的声音。
红月跑了过去，拉着小矮胖，硬迫他跳舞。小矮胖苦着脸向我叫道：“大剑师，明早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龙怡悲泣道：“你骂他们一顿，他们反而好过点，偏偏你对他们那么好，使他们感到更对你不起。”
采柔在跳闪灵舞！
采柔惊叫道：“不！不！我怕弄坏了它们，这么美丽可爱？”
红月粉脸红了起来，道：“恨你使人被迫说谎话。”
我寂然无语，这或者是他交待错误的唯一方法，只有死亡才可保存他的尊严。大祭司续道：“法言自觉无颜掌管净土的宗法，要辞去祭司的职位，希望大剑师批准、还有是新任祭司的人选……”
至此我才恍然大悟，难怪宁素如此忸妮。
我疯狂般叫着跳着，就像失去了的童年日子又在心里身上重活了过来。
我的眼光在她修长玉腿逡巡着，以心眼画着美妙的线条。
宁素来到红石身旁，低唤道：“红石大公你好！”
红石想不到宁素竟肯向他当面陪罪，大有脸子，伸手接过酒杯，一口气喝了大半，递回给宁素。
我愕然道：“什么？”
妮雅咬看嘴唇在道：“你去我才去，你在净土一刻，我便跟你一刻。”
我们边在草原走着，一边极目而望，大感有趣，飞雪则跟在身后。
花云气道：“你的说话就象你的剑，令人又怕又恨，又完全没法子捉摸，但又忍不住欢喜，爱被你步步进迫。”
宁素顺手从女侍盘中取来一杯净土著名的“醉果酒”，双手奉上，道：“红石大公息怒吧！这是你最爱喝的酒。”
我看到花云脸上闪过失望的神色。
红月搂着我，亲热地起舞，娇躯不住贴上来，比一团烈火更使人吃不消。
众人的拍掌声和啸叫声更响更急了。
幸好观瀑馆的主厅极为宽敞，容纳百来二百人，绝不成问题。
红月叫道：“大黑，不准过来舔我，连嗅嗅也不准。”
这是意料中事，不过终有一天她要饮恨我剑下，为凤香索回血债。
采柔和妮雅像是一点也不知这边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继续着她们和大黑的游戏。
我道：“大黑究竟那里去了！”
“晰唉！”
花云低声道：“明月的自杀和法言的引退，使他们更不好过。”
久违了的大黑从人堆处钻了出来，扑到采柔身边，叫着跳着，还以为采柔在逗它玩耍呢。
灵智微笑道：“你看小采柔的舞姿多美妙，她跳了两只后便比任何人也跳得更好了。”
众祭司均露出感激的神情，只有花云垂着头，不敢看我。唉！昨夜我迫她说爱我，确是过分了点。
红月嗔道：“难道我告诉她们你只曾吻吻我抱抱我吗？我红月还有什么脸子？”
“哟！”
日已当午，窗外阳光漫天。
我愕然道：“我不是说过‘过去的便让他过去吗’，为什么他们还不能释怀？”
红月怨道：“要睡时天早亮了，过了睡觉的时间，人家怎睡得着？”
我好奇心大起，道：“谁迫你说谎了？”
妮雅微微一笑，拉起龙歌的手，往厅心走去，加入了一对对正翩翩起舞的男女里。
花云叹道：“这傻孩子！”向我解释道：“刚才她来见我，说她父亲和哥哥都很颓丧，很后悔，竟然误信了阴女师的说话，做出了那样不光采的傻事，对不起大剑师……”
我愕然不知所措，刚才我还想带三女和大黑到这美丽山城的大街小巷溜达一下，看来这愿望是难以实现的了，因为没有人会不认得我。这就是成名的代价吧！
红月忽低声道：“我恨你！”
接着木门传来括括的奇怪声响！
“当！”
红月将脸埋在我胸膛处，恨声道：“不是你是谁，每当那些好事的净土女人问起我和你怎样时，我都被迫要说谎。”
远处的小孩忽地叫了起来，拚命收线，将那些色彩鲜艳的“皮鸟飞”收回来。我往天际一看，一股雨云，正往天原飘过来，那边的天际黑若夜晚。
采柔叫道：“飞雪还在外面！”
我闭上眼睛，等待着预估的事情发生。
乐队兴奋忘形地吹奏着。
花云仅能觉察地点了点头，将手递给我。
大祭司遣！“昨夜那另一阴女师由北路走了，守城的人不敢阻拦，坐看这妖妇飘飘然离去。”
采柔欢呼道：“大黑！”扑前将门打了开来。
我记起了父亲的话！当闪灵的女子跳舞时，连盲子也会睁开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