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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城外之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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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角声自远在另一边的北方联军处响起。

黑叉人都默然不语,但对我不杀客横生,不用说也生出了好感来。

占据了南城墙的士兵亦在高嚷欢叫着。

大刀飞出,“当”一声掉在远处一块石上,再滑落草丛里。

众净土军纷纷举起武器,喝采致敬。

一群的黑叉降卒,被押着往市东的大监狱去,沿途受到刚脱离奴隶身分的净土人的投石和唾骂,这以千计昨夜还是主人的黑叉军,都像斗败了的公鸡,垂着头颓丧惊惶地走着,令人难以联想到他们以前的不可一世,趾高气扬。

我一声长笑,弯刀盘旋着追去,一时空中尽是弯刀的破空尖啸。

众黑叉人齐声应道:“信任!”

敌我双方均屏息静气,目不转睛看着我们两人,战场上沉凝无匹的气氟,压得人欲要狂叫发泄。

不一会客横生又策马奔出,大叫道:“我们可以接受这个提议,但有一个条件。”

“铿锵”之声不绝。

我心中暗叹,喟然道:“你想清楚了吗?”

我微笑道:“你怕我用得不够你好吗?”

我一声长笑,弯刀由眉上弹起,横架敌刀,晃也不晃一下。

客横生骇然后退。

我狂喝一声,刀交左手,往前挑出,正中敌刀。

我大叫道:“妮雅!”

她知我从没有用过弯刀,而且弯刀极难使得好,怎能不为我担心。

客横生转向众黑叉兵道:“你们信任大剑师吗?”

我却看出他步法巧妙之极,虽像正面攻来,却是略偏向右侧,以我没有持刀的左手为攻击目标上。这七大神将,果是各有绝艺,先前戴青青的枪法便是怨地了得,现在这客横生亦是不可轻视。

侯玉和泽生这时才赶至,亦欣喜无限地左右用力抓着我的肩头,表达出对我真挚的热情和感激。

我点头道:“你若不是立下了那种决心,语气是不会如此平静的。”

客横生“呸”一声后骂了一连串黑叉话,狂叫道:“要我们作猪狗不如的俘虏,我们黑暗之神的儿子们情愿轰烈战死。”

这句话立时惹起黑叉军一阵混乱和骚动,可见我大剑师之名,已深深将恐惧烙印在每个黑叉人的心裹。

平衡之势已失,客横生立时陷入绝境。

这客横生的嗓子极雄壮,声音远远传开去,不比我的扬声筒逊色。

妮雅奔到我身旁,甜甜一笑道:“大剑师!我知你定能取胜。”

这边的净土南军和少量属于谢问的北方军分成了六组,每组约五千之众,由不同的将领统率,排开战阵;燕色那方面军势更盛,超过六万的净土雄师队形整齐,两翼伸了出来,像只大蟹般探出巨螫,将黑又军钳制得动弹不得。

“锵!”

净土人看得如痴如醉,想不到我用弯刀之好,竟到了如此境地,喝声震天响起。

客横生呆看着我,脸如死灰。

妮雅脸色一变,愕然道:“大剑师!”

我来到南城门时,悠长的一夜终于过去了,在朦胧的晨曦里,接近南城门的几条街道上挤满了以万计城陷后被迫作奴隶的净土男女和小孩子,其中有些肤色棕黑,显是黑叉人遗下的孽种。

净土军都举起武器,高呼大剑师,其他的净土男女纷纷下跪,狂呼圣剑骑士之名,一峙,间所有人都挤了过来看我,欢喊一阵阵爆起,气氛激烈至顶点。

我伸手制止了可能一发不可收拾的骂战,透过声筒,声音远远传开去道:“我就是大剑师兰特。”

客横生喝道:“交出你们的武器来!”

到了近城门处,大开的城门拥进了一群人来,奔在前头的是妮雅,傍在两侧的是她手下两名年轾大将侯玉和泽生。

我手往内拉,再平推出去,弯刀的最外弯处刚好送入刀下的空隙,削往他握刀的手腕处。

站在我身旁的妮雅像小女孩般挽着我的手道:“大剑师!他们在请求你发出指令,因为你是我们的最高统帅。”

这一着大出客横生意料之外,尤使他震骇莫名的是,我左手的力道竟绝不比右手逊色分毫。

首先我要在黑叉人心中播下我威武无敌的形像的种子,在心理上压倒对方,将来这批黑叉人若回到了他们的族人里,发挥出的影响力将是难以估计。

我微微一笑,搂着妮雅,在众人簇拥下,步出城外。

我大笑道:“这管用得紧。”大步往前走去。

我钿察敌方的阵容,发觉对方实已溃不成军,而我们更有一个优点,就是可静心等待,只要再将黑叉人困上一段时间,不用打便可赢了这场仗。

谢问道:“我们不得不这样做,若让黑叉人的败军四处流窜,对周围尚未被战火波及的乡村将会造成很大的伤害和破坏。”

其次,我要向净土人展示他们的弯刀,也可以是战胜黑叉人的武器,进一步加强他们的信心。

两边的净土军大怒喝骂。

不过这次我将教他更吃不消。

客横生微微弓起腰背,刀指向着我,有种稳如山岳的气度。

客横生连人带刀横跌开去。

黑叉人又爆起一阵喝采声,倒像我才是代表他们出战的人。我当然明白他们的心情,我这样挺身赴险,接受这不必要的挑战,为的竟是要保住他们的命,这种胸怀,自是使这批本以为今回绝无幸理的黑叉人感激不已。

客横生的大刀已至,取的是我的左臂。

我解下魔女刃,和扬声筒一并交与她后,淡淡道:“将你的弯刀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