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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志最坚强者,在宫内佳丽之乡耽久了,意志将不住被削弱。今天第三天,已出现此一倾向。
又道:“婕妤少有这么早回府的。”
荣公公笑道:“难得有太少这头肥羊送入虎穴来,自问有点姿色者,谁不施尽浑身解数。太少要到哪里去?”
陆石夫拉着他手肘站起来,道:“若想见你的是田上渊本人,那他就不止是个帮会龙头般简单。”
“神医呵!”
符太一呆道:“竟然如此,那今晚即管妲玛不去,老子也不爽约。”
荣公公道:“你当皇上是圣神皇帝吗?这几天皇上不住的想邀你去和他共膳,向我提过多次,次次因其他事告吹。假设安乐精明至亲自问皇上,保证皇上记不起曾否说过。安乐现在想见皇上也不容易!”
荣公公挥手打个手势,其他侍臣立作鸟兽散。
陆石夫道:“就是有关田上渊出身的传言,江湖传他有胡人的血统,是从塞外来的胡人,他却矢口否认。”
符太问道:“奸鬼信赖的是谁?”
两人并肩朝内苑门举步。
月明带着一身香气,不经意地挨挨碰碰的,以符太一贯不近人情的冷酷亦有点吃不消,心忖婢凭主贵,月明比之一般的富家千金,不遑多让,光是熏衣的香料,不是普通人负担得起。眞古怪!在这个时候,偏想着此等无关痛痒的事,算否逃避?
荣公公大喜道:“太少想到了。”
到现在入住东宫,方晓得陷身众香之国,怨女怨妇数以千计,壮男如他者数不出多少个,其他就是没有了男子之风的宦臣,侍卫则受严格约束规管,没有他丑神医登堂入室的方便。
符太讶道:“李显因何忙成这个样子?他不是惯了懒闲的吗?”
前方有多个侍臣装束者,打着伞在闲聊,其中一人赫然是荣公公。
骂道:“蠢人就是蠢人,无可救药。”
荣公公失声道:“行得通吗?”
龙鹰打开《实录》。
东宫外大门重光门在望。
他却晓得符太当时仍不知道的事。
小敏儿好,月明也好,各有一套诱惑勾引男人的本领。
又道:“还有!现时对昏君最有影响力的,除韦后外尙有太平,杨清仁这一轮和太平过从甚密,多次联袂到城郊狩猎,你明白哩!”
符太讶道:“又关他的事?”
还是在心中,也希望过这种色、香、味倶全,闹哄哄的生活?
陆石夫绕过一丛杨柳树,到他身旁坐下,道:“神医现在是我们重点监视的对象之一。”
符太对妲玛的态度亦令龙鹰讶异。以符太一向目中无人的性格,怎会在对着妲玛时,颇有矮了小截的情况。妲玛来寻他晦气,最后反答应与他同车赴宴,符太的字里行间,不自觉地流露出妲玛是纡尊降贵,他则是受宠若惊,心中震撼,以致后来应付安乐时,糊里糊涂的,还有点受不住诱惑。
两人经过内苑门,众卫肃立敬礼。
龙鹰那家伙纵有千般不是,万般不对,有个忠告确是金石良言,就是千万勿在宫内乱搞男女关系,一旦开始了,欲罢不能,永无止境。
陆石夫道:“还有是张柬之等五人,此外较特别的有河间王和新任御前首席剑士宇文朔,他们的一举一动,包括你老弟在内,均要上报武三思。哼!现在韦后和武三思的企图,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唯一不晓得的,是李显那个昏君。鹰爷看得很准。”
以此速度,何时方可走毕近两里的路?看来不得不召辆马车代步。想到车厢的半封闭空间,不由心中一热,骇得他心叫糟糕,知自己愈来愈抵不住女色的引诱。
符太和月明此时离繁花殿不到五十步之遥,趁救星荣公公朝他瞧来,忙传音道:“助我摆脱她!”
禁宫是个大染缸,进去后,出来时将变得不一样。
符太道:“收起伞子,老子要淋雨清醒点。我本返尙药局,现在已失去了心情。”荣公公收伞道:“难得有这个机会,小荣陪太少走一段路,太少爱到哪里去,便到哪里去。”
荣公公没好气道:“说还是不说?,”
荣公公沉吟不语。
符太皴眉道:“公公对我很不客气呵!”
符太坐在洛水南岸,看着漫天雨粉下,船来舟往的景象。
拍拍他肩膊,笑着掉头去了。
伞内是个小天地,伞外是殿宇楼台的东宫内苑,华丽的建筑掩映于两旁林木间,被漫天细雨笼罩统一。
荣公公道:“太少有所不知,要怪就怪你的兄弟鹰爷。”
他需要独自思索。
陆石夫道:“洞玄子在你回来前,赴西京去当他的道尊,唉!肯定道门从此多事。”符太并不在意,问道:“洞玄子势失对那奸鬼的影响力。”
转右入内苑的主道,朝繁花殿的方向走。月明打伞坠后少许,跟在左肩侧后,只要符太停步,将给她胸脯碰个正着,那种尽在不言中的诱惑,没多少个正常男人受得了。
符太心忖先有敬晖的心腹崔溻变节投诚韦武,接着是这个二张的心腹郑愔,张柬之等势危矣。
厉害处是当张东之还以为是天大的喜讯,沾沾自喜,到圣旨一出,方知大祸临头,无从逆改。
符太哂道:“当然未听过,听过也记不牢。”
荣公公何等英明,立即排众而来,施礼道:“下臣正要找神医,皇上有命,召神医立即去见!”
符太拍额道:“还是陆大哥旁观者清,我倒未想过与妲玛的出身有关系。陆大哥指的是哪方面的传言?”
他眞的猜不到符太有何应付安乐的妙法。
雨点洒在头上、身上,感觉果然好了点,没有了刚才脑袋似燃着了般,狠狠道:“这算甚么娘的一回事,从皇后到公主,都是那一招,就是以美色为饵,公主更糟,以身奉侍,这是个怎么样的地方?”
唉!说不害怕是骗人,感觉有些儿像本刀枪不入的人,忽然变得处处罩门死穴,且被推上战场。现在当然不用掉命,怕的是失去了一贯的自己。
陆石夫哂道:“宫廷是个不理伦常的地方,我是猜测吧!或许不像我想的那么不堪。”符太道:“为何见不到洞玄子在那奸鬼的身边?”
在符太的“初恋情人”身上究竟发生过甚么惨事?改变了符太,使他冒死逃离大明尊教,更令他一手毁掉自己出身的教派,干掉那两个从中土逃回去的大明尊教余孽,原因非是符太口说般简单,内里自有深层的原因。
陆石夫道:“现时武三思的策略,是通过那昏君,凡不依附他者斥之,为张柬之等逐者复之,此长彼消下,张柬之等绝撑不了多久,到他们被扯下马时,大权将尽归武三思。”
符太道:“老哥猜个正着,我也在被邀之列。”
符太凑到他耳边说了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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