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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倩然对龙鹰摆明没顾忌、避嫌之心,以仅可蔽体的单衣会他这个不速之客,神态优美自然,保持一贯空谷幽兰似的动人美态,想想一颗心不受控制的热起来。
见过干舜,当晓得下一步该怎么走。
独孤倩然道:“李多祚、沙咤忠义、成王李千里及其子天水王李禧当场被杀,枭首示众,太子李重俊事败逃亡,到现在仍未有关于他的新消息。”
当务之急,是掌握形势。
接着美目流转,道:“躲一会儿便成,我会打发她们。鹰爷肚子饿吗?”
独孤倩然玲珑智巧,找得干舜,等若将龙鹰和西京的关系网连结起来,又不虞泄露身份。
遂从练元说起,解释“独孤血案”的来龙去脉,练元与田上渊的关系。由于事情错综复杂,不得不不厌其详,到说至今次北上,亲耳听到郎征唤白牙为练二哥,确认白牙为练元的化身,天色微微发白。
我的娘!若依她指示的位置坐下,想避开亲密的触碰,难矣!
独孤倩然上身所穿的只比亵衣多出少许蔽体作用的无袖单衣,襟口开敞,露出玉藕般手臂、大截丰满的胸肌、若现若隐的胜景。幸好下穿舒适的丝质长襌,否则就和裸|露分别不大,现尚有半步之别。
独孤倩然一双秀眸闪动摄人心神的异芒,轻轻道:“倩然受宠若惊哩!”
龙鹰大讶道:“宇文兄竟没告诉倩然小姐详情,说起来像个局外人似的。”独孤倩然撒娇地白他一眼,风姿迷人至极。平时一本正经的她,竟可化为如此诱人的尤物,大出龙鹰料外,压下的情绪,抵不住地又告蠢蠢欲动。
穿窗的剎那,抖动心弦的美景映入眼帘,美女半跪在秀榻边缘,正探手掀起纱帐,挂往一边的铜钩,秀发如水瀑般泻往肩膊,尽显曼妙的曲线。
唉!他奶奶的!
龙鹰迎上她的目光,审视着玉颊左右两朵红晕,毫无愧色的道:“有些事,开始了便没回头路可走,以后小弟每次来找倩然小姐,必挑夜深人静之时。咦!谁来呢?”
龙鹰循她目光往下看,心中唤娘。
独孤倩然回复平静,站起来,道:“该是干世兄来哩!”
独孤倩然道:“还有甚么是鹰爷想晓得的?”
龙鹰满足的吁一口气。
独孤倩然还他娇媚的一眼,道:“人家懂安排了。鹰爷要去见谁?”
独孤倩然任他的目光放肆,若无其事似的,大方自然。抿嘴浅笑道:“是否刚到西京?”
龙鹰深吸一口气,问出最关键的一句话,道:“相王李旦和他的五个儿子,有没有给卷进此事去?”
龙鹰现时眼之所见,是美人儿夫君方有资格看到的情景,榻上账内一张掀翻了的丝质薄被,留着高门美女拥被而眠的余痕,龙鹰不争气地嗅吸着从帐内迎面扑来的温热和幽香,要怪就该怪自己异乎寻常的敏锐触觉。
又轻轻问道:“鹰爷似很关心相王哩!”龙鹰心忖关心的,是他的儿子。
独孤倩然微笑道:“没问题!”说时朝下看一眼,登时霞烧玉颊。
随着她身体的接近,热气逼人而来,与她的体香浑而为一,诱人处,超乎笔墨形容的能力范畴。
独孤倩然挨后坐到小腿和脚踝处去,笑脸如花,再拍拍榻缘。
龙鹰有点战兢的来到榻旁,独孤倩然刚挂好另一边掀起的绣帐,回眸嫣然一笑,喜孜孜的道:“范爷请坐。”
这是一个不用燃灯、明月当空的动人晚夜,西窗外的树影,随月亮的光色映进来,清新的空气,带着植物和泥土的湿润气味,涌入香闺。
这句话是被逼出来的。
任龙鹰想破脑袋,仍猜不到独孤倩然说的第一句话,负载着强烈挑逗的意味,张大口,说不出话来。
独孤倩然明白他脑袋内转着的歪念头,害羞起来,嗔道:“还未看够?”这句话,逸出了他们一向的关系,属亲密男女间的打情骂俏。
龙鹰的目光从她绝美的花容,不受控制的往下移,大叫乖乖不得了。而她却好像不晓得自己的穿著,何等诱人,神态之轻松写意,一如将整个娇躯包得端庄密实。
独孤倩然嗔道:“鹰爷!”
稍停,续道:“据闻当夜有叛兵想攻入兴庆宫去,却被击退,损失惨重,若非叛军弄错了,便该是有人欲趁乱翦除对手。”
独孤倩然现出回忆的神情,道:“那是个很乱的晚上,到今天,怕仍没人弄得清楚发生过的事。忽然间,宵禁的鼓声响彻全城,大批兵员,扼控朱雀大街,平民百姓被赶回里坊里去,接着以百计的兵员强攻入太极宫去,芙蓉池那边冒起多个火头,事后方知有人攻打大相府。”
独孤倩然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懂说话的美眸,控诉着他又再言不由衷。
天色渐明里,缺少了夜色的掩护,曲线尽显,教他目不暇接。
足音传来,解了他们的围。
龙鹰续问道:“长公主没事吗?”
不看不看还须看,且如此赏心悦目,惊心动魄。
明眸又转,无奈的道:“现在白天戒严,晚上宵禁,西京很多事停顿下来,没紧要的事,不踏出门口半步,连私下间的往来,可免得免,避开无谓的嫌疑。今次廷变牵连极广,皇上和娘娘对大相遇害,非常震怒,最怕被他们拿来出气。”
独孤倩然道:“是差些儿出事,你的老朋友闻讯赶赴长公主府,就在府门外遇袭,不过他武功高强,击毙七、八人后,避入长公主府内去。”
龙鹰躲在高门美女的书斋里,闭目养神。
故此韦后对她照顾有加,特别是独孤家决定不让独孤子弟入仕朝廷,令独孤家地位超然,西京的风风雨雨,沾不到独孤子弟的身上去。
龙鹰当日夜访高门绝色的香闺,正因看中美人儿和韦后微妙的关系,央独孤倩然出手,表明与皇甫长雄断绝关系,一概不理他的事,令韦后没法以独孤家为借口,干涉皇甫长雄关入延平门狱的事。
美女欣然道:“见过宇文世兄吗?”龙鹰摇摇头,补充道:“没见任何人。”
龙鹰同意道:“轮到小弟说哩!”
难怪美人儿说那晚西京乱成一团,你有你攻,我有我攻,敌我难分。老宗和老田非常精明,瞧破杨清仁的野心和他的威胁力,定他为第三个目标。
他当然不可以告诉伊人,来此的主因是无处可行,投问无门,她成为唯一选择。在一般情况下,不告诉她便成,可是在她明亮的阵神照射下,必须寻个好的理由,解释谁都不找,却来找她的原因,不可拿话随便搪塞。如龙鹰是对她怀有野心的登徒浪子,此刻该告诉她,美人儿你乃小弟在西京最想见的人。唉!
比对起在飞马牧场初遇时的独孤倩然,又或以后的接触,甚至上一次的香闺密话,今回看到的,是美人儿不为任何人所知的另一面,没保留地向他展现芳心的喜悦,没任何男女之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