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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吃一两顿可以，但每天都占这个便宜，就太不够朋友了。”
冉小山并不介意。
“我也不是每天都这么吃。”
“再说，也不差你那一口粮食。”
何雨水还是摇头。
“算了，我不能像秦怀茹那样贪心。”
“担心将来会遭到报应。”
冉小山笑着说：“你对秦怀茹的怨念真深。”
“好像随时都盼着她遭到报应一样。”
何雨水点点头。
“贾东旭去世的第二年，我还没上班。”
“有一天我哥去干私活了。”
“我放学回来饿得要命，家里一点粮食都没有了。”
“就想去找秦怀茹要个窝头。”
“她说得好听，家里没有了，要是有一定会给我。”
“我相信了她。”
“又去找壹大爷和聋老太太。”
“这两家好像事先商量好了一样。”
“也没有多余的粮食了。”
“我饿着肚子回家。”
“却看到棒梗拿着个白面馒头。”
“在向隔壁的二狗子夸耀呢。”
“我这才明白，她确实没说谎，家里真的没有窝头。”
冉小山无言以对。
“为何不来我家？我爷爷绝不会让你饿肚子。”
何雨水瞪了他一眼。
“忘了吗？你在轧钢厂帮忙搬运工件。”
“脚受了伤，在医院躺了七天。”
“出院那天我还送你两个鸡蛋呢。”
冉小山不知如何回应。
“是脑子的问题，脑子的问题不能怪我。”
“我忘了，我是个傻瓜，忘记是常有的事。”
何雨露翻了个白眼，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票递给他。
“这是给你的。”
冉小山接过票：“这是什么？”
他举起票端详。
“哇！这礼物也太贵重了吧？”
竟然是一张上海牌半钢手表的手表票。
他看向何雨露。
“没想到你还挺有钱的？”
却见何雨露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冉小山一愣，突然想到了什么。
“这不会是原本打算送给那个人的吧？”
何雨 点头。
“我攒了大半年的钱。”
她有些哀怨地看着手表票。
“别人家嫁女儿，不管贫富。”
“总要准备些衣物、喜被之类的。”
“箱子、盆架、水壶、痰盂也得有一套。”\"
“但我哥哥不靠谱。”
“就知道催我快点嫁出去。”
“却从没想过给我准备嫁妆。”
“我对象明白我的情况。”
“告诉我新时代了，不用讲究那些。”
“但我也不能真的什么都不准备。”
“那些零碎的东西我也不好意思买。”
“所以我省吃俭用，换了这张手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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