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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苏音尘阳春楼初夜一舞,名动金华城,听闻钱大人一见钟情,为苏音尘一掷千金,愿买一夜。
钱大人苦着脸迎合闲王爷笑着,心道:我倒是想!可谁知道这个苏音尘心高气傲,这也不肯那也不肯,就连为他赎身他也不愿。
钱大人可谓是碰了一鼻子灰。
后来,有心查了一查苏音尘的背景,结果被吓了一跳。
从此在内心坚定,这个苏音尘是个可以用来随便玩玩,但决不是能随便动真心的人。
南宫煊默默喝了一杯酒,金华城以得名妓青睐为荣的风气由来已久,更有甚者为争名妓不惜大大出手,最后上至朝堂恩怨的。所以阳春、白雪双楼的名妓更迭很快,因为大部分都入了达官贵人的府邸以供玩乐。
真是世风日下,极其淫靡。
南宫煊紧皱眉头,没想到这四年过去了,越发猖狂了。
这边闲王爷竟然还揪着南宫煊不放,嬉笑着调侃他。
“四哥,你要是看上了苏音尘,这里的人肯定没人和你争!说嘛,四哥,你觉得苏音尘如何?”
这般放低姿态地步步紧逼,南宫煊眉头的川字越发深邃,为了不落人口舌给他莫名追加一份目中无人的罪名,依旧是忍下心中烦躁,冷冷从薄唇齿缝地吐出一个字来。
“脏。”
周围忽然鸦雀无声,显然都察觉到南宫煊语气里微妙的变化。
只有闲王爷没心没肺,好似没听见一般,依旧呵呵笑的继续追问道:“哦,原来四哥喜欢干净的。那赶明儿本王挑几个干净的送到你府上去……哦,对了。忘了问四哥你是喜欢男子还是女子?”
群臣默默倒吸了一口冷气,很显然南宫煊的心情很差,这个闲王爷竟然赤条条地往枪口上撞,也不知道是夸他勇敢,还是该骂他没有眼力见。
南宫煊的瞳孔很黑,黑得有些深邃,波澜不惊地望着这个弟弟,琢磨了一下他恍若无意的话,淡淡回道:“五弟不必费心。本王早就心有所属。”
桃色舞姬坐在他的大腿上姿态亲昵,闲王爷一手搂着细腰,一手端着酒杯,幽幽叹了声,语气颇为惋惜。
“四哥既然心有所爱本王自然不会勉强。只是金华城的姑娘恐怕要泪流成河咯……陛下还说要给你找金华城最好看的姑娘呢!这下好了,白找了!”
幸而他没继续问下去,若真的问到南宫煊喜欢的是谁,南宫煊必然不肯回答,到时候指不定又有什么骄矜自傲的罪名等着他。
不过南宫煊觉得奇怪,五弟这副放浪奢淫的模样,大哥怎么也不肯管管他?
许明鉴被宫里的美酒灌得飘飘欲仙,忽被南宫煊揪住席下的衣袖,许明鉴见他一脸正色,低声提醒道:“宫里规矩多,谨慎些,不能喝多。”
闻言,合着雪的寒风一吹,许明鉴瞬间清醒了几分,僵着一张书生俊脸,缓缓点头。
许明鉴对南宫煊的顾虑清楚得很,他们这群人虽然是大功臣,可卑鄙小人只会嫉妒眼红,先把你捧的高高的,再引诱你让你行差踏错,等你一朝入土,别人还能欢欢喜喜给你坟上敬酒。
在京中的每一天都警醒些,南宫煊的话自然是没有错。
南宫煊假装喝醉,夜半退了席,回了静霆王府。
小厮牵着“傲雪”走到马车前,苦着脸问他“傲雪”身上的斗笠应该放哪。
南宫煊虽然没有醉,到底喝了不少,脑袋有些沉重,冷冷看着那个马鞍边的红纱斗笠,本想开口说扔了,一想起那个熟悉的身形,又生生忍住了,道:“收起来吧。”
不多时,南宫煊还未上马车,扭头看见许明鉴喝得醉醺醺的,脸色红得如同猴屁股,摇摇晃晃跟着他出来了,一瞧见南宫煊,东倒西歪地跑过来,抱住南宫煊的大腿,哭哭啼啼道:“小娘子!我是你亲亲小相公。你不要走,不要走……”
南宫煊瞬间黑脸,一脚给他踹下马车,横躺在雪地上,许明鉴哭的更凶了,“小相公啊,你怎么不要我了?我、我这么爱你……你不要我就去死,去跳南江!”
南宫煊居高临下垂眼看他,冷漠道:“去跳吧,快去跳!赶紧的!”
小厮瞧着许明鉴头发凌乱,在雪地里胡乱扑腾,好似爬不起来,有些可怜。许明鉴听了南宫煊的话,哭的更凶了,整就是一个恶狗乱吠,歇斯底里又凄凄惨惨。
南宫煊不是很想带一只脏狗回家,然而这人跟了自己四年,在京中又没有家可以说是无依无靠,唯一的去处就是北大营,可北大营还在城外他一个人铁定走不回去。
许明鉴扑腾累了没了动作,声音也渐渐弱了,小厮机灵过去一看,好家伙,居然睡着了。
自己不管他谁管他?他在京中无亲无故无依无靠的,南宫煊实在无奈:“给他带回去吧,安排客房。”
小厮给他抬进马车里,南宫煊嫌弃地给他踢到一边让他横在马车里的长凳上躺着,这样的大雪,人躺一夜,铁定死得透透的。
许明鉴醉得神志不清,孤身一人出了宫,竟也没有一个人派侍从跟着护送他回军营,是仅仅一次意外,还是他低估了人心的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