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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月台上,他明明不是这样说的。落雪寻花图上,是他亲口说去阳春楼是他自己选的路。
南宫煊失神了片刻,语气有种被欺瞒的悲愤:“他不是自愿去的阳春楼?”
安清鸣放下抹泪的衣袖,不知道他为何有此误会,红着眼睛,温怒道:“苏宴心性,如何能自愿去的阳春楼?”
南宫煊心知自己大约是被他骗了。苏宴隐瞒下了许多事,无从解释,只好承认是自己自愿去的。
这样最大的好处是——免得别人多问。尤其是南宫煊。
但南宫煊如今听到事实,心底难过极了,他想自己朝苏宴扔酒壶的时候是否太凶,他会不会……其实很伤心,以为自己要杀他?
为什么他不肯直说呢?若是直说,劈山填海他也定会把他从阳春楼拉回来,何必靠着算计人心来达到入静霆王府的目的呢?
南宫煊转瞬之间想了许多,或许苏宴是想解释的,只是明月台一砸,他退缩了这才假话连篇,步步为营,机关算尽?
难道真的是他将苏宴逼入这样的绝路的?
南宫煊苦笑着,笑着笑着,漆黑的眼睛倏忽间就红了眼眶。
他垂首以手遮面,声音哑然:“是我太傻,竟信了他的假话。”
安夫子起身拱手一礼:“苏宴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长得太出彩,容易招人耳目。为人清冷了些,可心性刚强,老夫不怕您笑话,我是真心把他当儿子的。如今他身在王府,身不由己,老夫托王爷您好生照料。老夫在此有礼了。”
南宫煊连忙扶他起身。
“学生万不敢受此大礼。”
安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容欣慰。
“王爷出征四年,心性成熟多了。”
还记得煊王爷小时候每每上课就逃学溜马,可他偏偏是天家血脉,打不得骂不得,只好随他去。
如今想想,不过一笑了之。
南宫煊送安夫子出王府,安夫子摆手说不用送了,便目送他在家仆的侍奉下上了马车,随着哒哒的马蹄声渐渐走远了。
他本想邀请安夫子去探望苏宴,谁知他一口回绝,说他答应过苏宴不把这些话说出来,可如今食言了,没脸见他。
南宫煊一想苏宴如今还在王府的地牢里,定然狼狈,心底一阵懊悔,也不敢多挽留安夫子。
送走安夫子后,南宫煊步履匆匆赶去了地牢。
地牢很是幽暗,苏宴坐靠墙上,隐在角落里,整个人沉在暗色里,在寂静里阴郁到可怕。
走来这一段时间,南宫煊想到一个问题。苏宴心思玲珑,如何就被阳春楼之辈压制了三年?
这听起来不合理。
除非他自愿,或者阳春楼有更加强大的势力存在,令他不得不留下。
后者显然更有说服力,这样看来,就连苏宴的卖身契不知所踪也可以说的通了。
牢房门锁发出叮当的声响,苏宴歪头看向牢门方向。
看到南宫煊似乎也不意外,甚至脸上眉眼还弯了弯,漾出一个极浅的笑容。
他不急不缓地站起来,南宫煊也面无表情走进了牢房。
他注视着他,笑容明媚。
守卫风风火火地搬来梯子将牢房顶处的小窗打开了,一束光落下来,刚巧落在南宫煊站的位置。
守卫闷声不吭做完了这些退了回去,期间南宫煊盯着苏宴,漆黑的瞳仁凝视人时,能令人窒息发慌。
那感觉就像深海沉沦。
苏宴失神地想。
他好整以暇地站着,衣冠干净整洁,并不像南宫煊想象的狼狈。
等人都撤出去了,南宫煊声音偏冷,问:“陛下跟你上过床吗?”
苏宴:“……”
兴许是南宫煊问的太直白,苏宴浅淡的笑容渐渐裂开,看神色,应该是有些意外。
苏宴很快恢复平静的神色:“没有。”
大约是回忆里并不愉快,苏宴的眼神暗了下去,但他的语气十分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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