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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宴的小腹平坦，随着平缓的呼吸微微起伏，南宫煊隔着衣料用手掌给他打圈揉揉，看他阖目安详的神色，忍不住回忆起那一夜的荒唐。
记忆里苏宴的腰线流畅勾人，光洁温滑的手感令南宫煊爱不释手，一触难忘。
一回忆起细腰，就控制不住想起明月台上的那一支舞，如今想来，五弟那一句“音尘之舞，更胜一筹”的点评如此精简准确。
不得不承认苏宴容色，很少有人能够抗拒，他大哥，钱清源，以及阳春楼苏音尘的那些恩客……
南宫煊一想起这些，手一顿，停了下来。
苏音尘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瞧见南宫煊莫名其妙不悦的神色，奇怪道：“怎么了？”
那伤处淤青了一块，养了十天还未散尽，南宫煊手心温温热热的，一圈一圈，酥酥麻麻的，揉得恰到好处。
苏宴正舒服着，却蓦地停了。
南宫煊坐在床边，愁眉紧锁，一脸正色：“苏宴，我想知道陛下怎么放过你的。”
听他问起这个，苏宴侧首注视着他，心里知道有些事情他迟早都是要知道的，所以也不遮遮掩掩，删繁就简跟他说了几句。
“陛下确实一时糊涂逼迫过我，不过也没什么，我拿了一把刀就架在自己脖子上威胁道，要是您不放过我，我就自尽于殿上，死在宫里头，煊王爷知道了，有碍陛下圣明。”
苏宴的声音很轻，目光落在帏幔的顶上，那语气带着一股莫名的悠闲，仿若在说什么春日踏青的寻常事。
“陛下说，找个理由把你赐死不难。我又答，我销声匿迹容易，可想要活的我就难了。”
他的一字一句都如同巨石压在南宫煊的胸口，令人沉闷得喘不过气来。殿前拿刀威胁，他南宫煊都没敢做过的事情，他如何敢？居然还说的如此轻描淡写。
这样恐怕更容易惹怒陛下吧。
南宫煊握紧拳头，额角青筋突出，愤怒又心疼，以苏宴清傲的性子，在那样的情形下，确实会做这样凶险的事。
“就这样？”南宫煊目光怀疑。
“就这样。”
苏宴耸耸肩，一脸你还以为有什么的神色。
“那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苏宴怔了一下，究竟是谁和南宫煊说了这件事，怎么连伤都知道？
他故意装傻反问道：“什么伤？”
“一身的伤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他对你——”南宫煊咬紧牙，眸色暗红，怒气难消。
苏宴按住他的手，一副忽然想起来什么事情的神色，轻拍了自己的脑袋，轻笑一声，努力解释道：“不是！王爷您想多了，您不说我都忘了，那伤不过是我出来得太急了，摔了一跤，和陛下真没关系。”
看他怔住的神色，好似真的是刚刚想起来这回事，陛下没对他动刑，南宫煊松了一口气。
苏宴勾住南宫煊脖子，一手拉到面前，贴着他的耳廓，又道：“告诉大帅一个秘密。”
温热的气吹过来，南宫煊耳廓通红，却又舍不得让开，听到他轻轻道：“我不脏的。”
说完，苏宴的侧脸渐渐离开，南宫煊惊喜了一瞬又有更多的疑问，刚想开口，苏宴雪白修长的食指往南宫煊唇角一推，对着他摇了摇头。
其实那一夜南宫煊就隐约觉得苏宴的表现有些青涩，不如那种风情万种的熟练。
他碰自己的时候温软的掌心甚至会颤抖，一双眸子迷离着，却不敢直视自己的双手。
他明显紧张，害羞，可这些情绪哪里会是习惯了做这种事的人应该有的。
原先，他以为是苏宴接待的客人少了，或者是因为对象是他才这样的，如今想来却不是。
那是他的第一次。
南宫煊想问他你为什么会这样，可苏宴偏偏不准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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