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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南轻笑：“也不知道是谁，听到柏总要来视察门店，费力打扫然后到门口等着。一脸娇羞的期待。结果柏总下车突然有电话来就走了，你看她一脸失落的样子，之后就断片了，下午心不在焉，下班和我们怎么过来的都忘了。”
路宝妮不确定看着凌凌七：“真的是这样？”
凌凌七语气一滞，辩解开口：“难道我不能是期待我事业奋斗目标过来想亲眼见见，结果没见到的失落吗？”
莫南摇头：“随你怎么说吧。”
路宝妮却已经偏向相信莫南的话，不止是因为莫南最近在门店搜集宣传片素材天天和凌凌七在一块，也因为凌凌七最近的表现的确很可疑，很不寻常。
况且实话实说，凌凌七一个女孩即便是花艺专业的，一直以柏海当目标，也有点诡异。人家已经不止是花艺师，还是上市集团的董事长。这已经脱离了单纯花艺师的范畴，简直是王子和灰姑娘的标配。
“七七。”
路宝妮揽着凌凌七，语重心长：“不管是不是真的，我还是劝你。柏海和你距离太远，当做花艺师奋斗目标勉强说得过去，可是要说当做追求的暗恋对象，你一个新进公司的小职员，想追到最顶层的董事长，中间有多少艰难险阻？更别说全公司从上到下所有美女都盯着他呢。记得给你三年都pass掉的那个周心妍，就是最心术不正的一个，偏偏还总说你心术不正。”
凌凌七无奈：“我真没有。”
想起梦中的情景，凌凌七弯起嘴角摆弄烧烤签子：“我追他……嘁。不定谁追谁呢。”
“哦？！”
莫南笑着看着路宝妮：“看到了吗？都涉及到谁追谁的地步了。”
路宝妮一顿，看着凌凌七：“不管你怎么解释，可是身为闺蜜同时也是历尽花丛的女人，本女神轻易看得出你这几天脸上挂着只有热恋中女人才有的表情。这点你不能否认吧？”
凌凌七脸颊红润，不耐辩解：“那我做春梦了还不行吗？”
“噗！”
莫南笑喷，看着凌凌七：“有动作的那种？”
“滚！”
凌凌七瞪着莫南呵斥，路宝妮也忍着笑，看着凌凌七：“到哪个地步了？不会yy的春梦对象就是……柏海吧？”
“哎呀我懒得理你们！！”
凌凌七干脆起身：“自己吃吧。我先走了。”
“你去哪啊？”
路宝妮起身追过去，莫南愣愣看着，半响看着桌上的东西，失笑对着两人背影：“不是又要我结账吧？”
但两人已经走远，莫南摇摇头，结账付钱，也追了过去。
————
“那我先回去了。”
“恩，byebye。”
“byebye”
晚上，一起走到凌凌七家小区门口。凌凌七和两人告别，随即回到自己房间。
惯例看会电视然后回房间坐下。
只是这一次没有急着入梦，而是手里拿着手镯坐在床头出神。
目光没有聚焦，手却一直摆弄着手镯。
车来了，门开了，人下车，又上车开走。
从始至终都没露正脸没说一句话，直接又离开。
而打扫一上午，又站在门口等待就是这样的结果。
那份落差和梦境中的互动，太大了。
如果没有梦境中自己和柏海的相处过程，今天发生的事，是在平常不过的事。简直可以和每天要吃饭睡觉洗脸刷牙可以并列的普通小事。然而因为有了梦境的经历，让现实发生只是这样的小事，都变得不普通。
戴上手镯，凌凌七盖上被子闭灯睡觉。
可是内心却还暗自叹息。
也许人生也好感情也好，都是一个高低起伏的曲线。
梦中相遇相识相知相恋那么甜蜜，终归要慢慢顺着峰点下滑。
至于滑向何处……滑到多低……
————
“你来了。”
当重新来到那座城堡的时候，柏海已经先一步在那里做什么。
听到脚步声回头，柏海上前拉着她的手过来，指着墙壁。
凌凌七抬头一看，居然是整个墙壁都被花缠绕，最后还是一个心形。
凌凌七轻笑：“好土啊。”
柏海笑着：“花艺就是这样的，没有土不土，只有情感传递是不是真挚和热烈，不合适的时候，再浪漫高雅也会尴尬，合适的时候，再俗气也会甜蜜。”
轻轻拥着凌凌七，柏海开口：“你觉得呢？”
凌凌七沉默，不动声色挣脱开柏海的怀抱：“还……好。”
柏海笑着看着凌凌七，突然表情凝固，仔细看着凌凌七的眼睛，询问开口：“你怎么了？好像有点不高兴？”
凌凌七扯起嘴角：“没有。”
柏海双手扶着她肩膀，让她看着自己。
凌凌七眼睛看着柏海，柏海沉默一会，轻声开口：“在你眼里我看到了忧郁。”
凌凌七一顿，轻笑坐在一边：“你说话和念诗似的。王子都是这样的吗？”
柏海陪着她坐在一边：“和我说说吧，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我不想你不开心。”
凌凌七沉默，许久之后别过头发，看着柏海，柏海的目光诚恳，也在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