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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钉截铁的说完，徐冰就拽着张德家的手腕就要离开。
看着两人的背影，姜楠大喊。
“你们要去哪？”
“给他上药！”
这条路上，张德家不断地回头看向姜楠。
但他们三个人都没言语。
姜楠也明白，张德家在那一文不值的兄弟情和爱情之间。
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姜楠吐出一口令人厌恶的浊气，一拳砸在身边的钢板上。
“操！”
姜楠宣泄式的爆了粗口。
他的舌尖没有规律的舔舐着嘴角，略有粗糙的手掌抵着额头。
没有人能看见他的眼睛。
却能看见他不断抽搐发颤的嘴唇。
姜楠的脑海里，闪过了自己和徐冰呆在一起的时光。
他现在还记得自己为了徐冰，干了一个星期的黑工才凑出治病钱，然后背着徐冰去医院。
在孤儿院的时候。
徐冰就像是个躲藏在角落里的人，只要她有情绪，第一个发现的人，永远是姜楠。
姜楠会把自己贬低的没有下限，然后去取悦徐冰。
他们以前有多要好，现在徐冰的态度就有多让人难以释怀。
有些人在经历了一些事情以后，是会变的逐渐冷漠的。
内心异常平静。
人跟梧桐是一样的
心空了
还能勉强立着。
旁人以为它在下一个冬天就会发芽。
其实那个冬天。
他就已经死了。
梧桐虽立，其心已空。
姜楠重重的吐了一口气，然后去小卖部买了一包最便宜的点心。
然后回眸看向张德家和徐冰离去的道路。
点八是徐冰以前给自己唯一买过的烟。
他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
渐渐的，心里逐渐平静。
也许，有的时候世界上总会有恶人，而他姜楠，注定有一面是恶人。
佛，也会是魔。
“张德家，徐冰，我希望你们不会在一起。”
“因为你们不明白。”
“我爱你是免费的。”
“但是我证明我爱你是需要钱的。”
“这个世界上的所有风花雪月，都是需要物质为基础，为依托的。”
“烛光晚餐不是免费的，哪怕一个最便宜的礼物，那也是需要钱的。 ”
“爱情是两个强大的人的风花雪月，而不是一个弱者对一个强者的苦大仇深，更不是两个弱者的抱团取暖。”
“两个弱者碰撞在一起，你们就会发现，你们的内心需求都是需要对方来救赎自己。”
点八燃尽了。
姜楠的心也释怀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今晚过后，他不希望看到的。
都是他会看到的
至于为什么，他更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