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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幻觉吗？还是现实？
“当然，我很确定。”
不要说费伦，就连随后进来的艾璐卡等人，这会儿也是呆愣在了原地。她们虽然在飞船的模拟空间里感受过类似的画面，但是在废土上亲身体会阳光与湛蓝的天空，却是另外一种体验。更不要说，这些高楼大厦那庞大的身躯也给众人带来了不少压迫感。艾璐卡等人之前所去过的城市废墟，基本都是一些小楼，最高也不超过七层。相反，与这样抬着头也看不见顶端的摩天大楼见面，对于她们而言，也是第一次。
“真没想到，居然保存的这么完整……”
仔细想想，如果斯蒂法尔没有错的话，那么这个地方应该是与世隔绝的，而事实上，纽约本身并不具备任何产出的能力。无论是衣服，食物还是其他东西，这里都没有产出。而空间风暴隔绝了这个地区，按照道理来说，这里就算没有废墟遍地，光是贫瘠的物资供给，也足够这里的大部分人死掉的了。
站在云墙前，斯蒂法尔一面说着话，一面舞动着她的双手手指，就好像是指挥家在指挥演奏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
但是现在，他们看见的又是什么？
“那么，里面那块破碎的饼干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这谁知道，只有进去亲眼看了之后才能够说得准，不过，这些封闭的破碎空间一般都会形成各自独特的规则。希望各位进去之后，不要遇到危险才好，当然，如果遇到危险的话，也可以召唤我……啊，找到了。”
听到斯蒂法尔的说话，费伦好奇的询问道。他已经从莎尔那里听说，这些位面商人都是开启空间通道的好手，她们最擅长的就是找钥匙开门这种“小事”。这也是为什么没有人会和位面商人为敌的原因，不管你觉得自己如何将对方逼入死角，说不定对方只要轻轻松松找钥匙开个门就溜之大吉，留下你一个人在那里干瞪眼。
一时间，费伦甚至有种穿越时间的错觉，这里真的是废土吗？该不会是斯蒂法尔给自己弄个假的传送门吧。
想到这里，费伦转头望去，只见在他身后的墙上，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正关的紧紧的。看来那就是传送门在这边的形态了，费伦想到这里，再次拉开铁门，探头进去——接着，他又一次回到了废土世界。
“如何？费伦先生？”
“说实话，我从来没有想到，会在一个世界看见如此严重的空间风暴。”
“指挥官？这里是什么地方？”
“空间风暴？”
看来这个位面商人还真不简单。
他当然明白眼前这是什么，如果斯蒂法尔没有欺骗他的话，那么他所在的，应该正是大灾变后的纽约。但是，这个大灾变后的纽约，却和大灾变前没有任何不同。那些上班的人群，车水马龙，乃至喧闹与争吵，在这些人的身上，费伦压根看不见任何时间的印记。
只见在小巷外的公路上，一辆辆车正在飞驰而过，不时有喇叭声响起，四周还能够听见鼎沸的人声，转头望去，只见到处都是人。他们急匆匆的走过街道，提着手提箱或者拿着手机，低声说着些什么。有些人进入了旁边的大楼，还有另外一些人则顺着路口走向了另外的方向……
“你确定，那边是云墙之内的世界吗？”
斯蒂法尔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就好像苹果从树上掉下来必然会砸到人类脑袋一样的肯定。
“没有，而且我会加一层屏障，以避免有外人闯入。费伦先生只要拿着我给你的召唤水晶，就可以破开屏障进来。”
小巷并不算长，没过多久，众人就走出了小巷。
“有时间限制吗？”
伸出手去，费伦才发现，传送门里那片黑色居然不是虚幻的，而是一个坚硬的实体，摸起来有点儿像是铁门。他伸出手去，按在冰冷的门板上，接着将其缓缓推开。
而下一刻，费伦不由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请您把这个世界想象成一块饼干，然后把这块饼干摔在地上，不是会碎成好几片吗？那么碎片与碎片之间的空隙，就是空间风暴。这样的地方是非常难以进入的，一般来说，毕竟如果没有确切坐标，谁也不知道空间乱流会把各位带到什么地方去。而且，空间风暴这种东西，一般人都是避之不及的……”
听到这里，费伦不由再次询问道，而斯蒂法尔则耸耸肩膀。
但是……这科学吗？
站在传送门边的斯蒂法尔，对于费伦的反应并不奇怪，而是笑嘻嘻的开口询问道。而费伦则皱了下眉头，开口反问了一句。
呼啸的冷风与明亮耀眼的光辉一瞬间涌来，使得费伦都不由的举起手挡在了眼前，他一个跨步走进来，接着警惕的注视着四周。
在确定了没有任何问题之后，费伦对着斯蒂法尔点了点头，接着他望了一样趴在自己肩膀上的德琳，已经跟随在自己身后的其他人，举步走进了眼前的椭圆形传送门了。
说到这里，斯蒂法尔猛然拍了下手，只听见伴随着“啪”的一声轻响，下一刻，在斯蒂法尔的面前，一个奇怪的椭圆形，黑色的空洞就这样浮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它看起来像是扁平的，但是当费伦好奇的转到侧面时，却惊讶的发现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都只能够看见它的正面。
看见眼前的这一幕，艾璐卡等人可谓惊慌不已，她们从来没有见过大都市的风景，更不会明白眼前的这一切究竟代表着什么。事实上，就连费伦，这会也是诧异的望了一眼四周，脑子里一片混乱。
作为商人，斯蒂法尔对顾客还是很尽职尽责的。
“谢谢。”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世界的空间因为受到了剧烈的震荡而破碎所产生的缺口。”
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大厦，就连费伦都不由的轻声感叹起来。作为世界最大的城市之一，纽约市一共有五千多座高层建筑，外围的高层建筑因为大灾变的关系，基本都塌的差不多了，偶尔一些残骸，也看不出原本的辉煌。但是费伦没有想到，在这云墙之内，居然还有保护的如此完整的城市建筑群。
“指，指挥官，这是什么地方？！”
“我找到了一个相对隐蔽的锚点，各位想要回来的话，只要记住出口的位置，然后就和回来一样就可以了……当然，锚点这种东西是非常隐蔽的。”
而当他们看见眼前的场景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眼下的费伦是一条巷子里，四周都是高楼大厦，浓重的阴影投下，使得整个小巷看起来安静又偏僻，两边的墙壁上到处都是乱画的涂鸦，以及破败的垃圾桶。但是当费伦抬起头来时，看见的却是湛蓝的天空——以及闪耀着的阳光。
“嗯？”
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
在得到了确切的回答之后，费伦也不再废话，再次回到了云墙内，关上了铁门。而就在费伦离开铁门之后，他就看见那扇铁门仿佛融化了一般，悄然消失在墙里。但是当费伦再次伸出手去，按住墙面的时候，那扇铁门就再一次出现在了费伦的面前。
在确定一切没有问题之后，费伦这才给众人打了个手势，接着向前走去。他隐隐约约听到了从巷子口传来的一些声音，那些声音对于费伦来说并不陌生……但是，他却没想到，自己居然还会听见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