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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陈逢时老远就一声暴喝。
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都被红雾附体!分明就是一伙的,可是,这不等于沈爱的受伤就是假的!因为红雾操纵的这些人,完全可以为了对付陈逢时,为了迫使他跳进陷阱而牺牲沈爱!
陈逢时比较在意用短棍的,因为从过去的经验来看,拿匕首的就是唬人,除非逼没办法或者脑子缺氧,要不然根本不会往人身上捅,拿着也就是威慑作用,动手也是脚踢;至于带夸张指套的更是唬人用的了,实际上也就是三个女的;拿棍的真正实用,不往人脑袋招呼的话,基本不担心会打出大事。
“我一直讨厌这个装白莲花的贱人,她自己不识趣还敢被背地里说我是公交车,你觉得我还能放过她?今天我就要让她这朵白莲变成黑莲花,完了还得把视频送全系,看她将来还怎么装!”说这番话时,摇姐的趾高气扬之态,显然很享受这种掌握着予人伤害和绝望的主宰者般的体验。
沈爱仿佛被吓的浑身哆嗦,嘴里连连说:“不要,不要……”
柳树直在内的这群人也没有留难,由他独自离开了。
摇姐不止一次表示过沈爱的‘纯洁’让她觉得恶心,因为摇姐是以放纵为荣的那类人。而且她视贫穷为耻辱,又怎么会跟眼前这个家境贫寒的妹子一起到这玩?
敌众我寡,他过去的经验里从没有一挑多个的事情,遇到对方人多肯定是调头跑,根本不会想着冲上去尝试明摆着九成九会被揍成猪头的结果。
这一脚虽然后发而至,但有心抢在前面,没等那瘦子的棍子砸落陈逢时手臂上,他就先踢中了对方小腹。如此一来,就凭那瘦子的体形,自然会被一脚踢退,还没落下的棍子也就砸不到了。
他顾不得等带路的妹子,一个人跑在前面,看见副峰圆台上的小亭子时,一身闪亮银衫,银色超短裙的摇姐正对倒地的沈爱一脚脚的踢踩,亭子内外还有十八个男男女女起哄叫好。
人生大多都有荒唐的岁月,只是时段不同的话,那么陈逢时就属于是荒唐结束的早的那类;而摇姐则是荒唐至大学快毕业了还不见停止的那类。
他觉得沈爱即将来这里可能是陷阱,但是他却不能不咬。从刚才的情况来,这些红雾规感染了的人,分明会成为一个互助的整体。
“是吗?”带路的妹子一副浑然不知状,但或许她原本是不知道,但此刻,陈逢时相信,她知道的很清楚!
“跟我说这些就没意思了,摇姐你又不是缺脑子,干这种事情拍下来还留证据?还主动传播求警察关注?”陈逢时语气很平淡,他知道摇姐脑子没病,所以这些话也就说说,不过是享受特牛的感觉。
拿短棍的瘦子猖狂的展开双臂,挺了挺小腹嘲笑道:“我去,软脚虾?就这点力量?来啊来啊,再来,简直没感觉!弱爆了——”
而这时,面馆里连厨房里面的师傅,也都已经被红雾附体了……
“能放过她?”陈逢时并不指望摇姐这时还会记得他们过去的那点交情,他们初中的时候曾经一起混过,大学也偶有来往,本来交情是可以的。但此刻摇姐做什么决定,恐怕是不由自主。
“快走!”陈逢时加速飞奔,大约已经猜到什么情况,也正因为如此,他除非不在乎沈爱,否则还是得去。
而他,根本就知道摇姐不会罢手,更不可能放他走,他只是需要多拖延点时间做应对准备。
沈爱即使被红雾操纵着,但他就能看着她被伤害?
旁人有心看戏,并没有人急于加入围攻,陈逢时哪会错过时机,预判那瘦子棍落的大概轨迹,抬臂的同时,右腿飞快的抢先踹了出去!
陈逢时不禁一怔,那带路的女孩看起来笑容温和,可是,却让他觉得那背后藏着满满的恶意!
相比红雾附体的人的集体性质,陈逢时感觉自己势单力薄,但确认了不怕红雾侵害,他又拥有过人力量,面馆里的试探还知道柳树直的力量很弱的情况,这时他当然很有自信。
陈逢时不知道这样的面馆里,将来会有多少出入的食客被红雾感染,他觉得必须做点什么,但是,他既需要空间冷静的整理已知的信息,更需要为帮助沈爱做准备。
因为攀爬前进的方向是璧山公园西面,没什么人去的副峰。
摇姐停了下来,抬手整着一头卷发,任由陈逢时跑过来护着沈爱,自顾很随意的点燃根细长的烟,她那细而长的狐狸眼睛被飘起的烟雾迷蒙,却仍然挡不住那副满不在乎的嚣张。“哟!怎么,你也喜欢牌坊呀?”
陈逢时在城里随意闲逛,整理着思绪。说到底,要解决根本问题还得是从沈爱他们头顶延伸出去的幕后操纵下手,但如果在此之前先帮助沈爱驱逐红雾当然更好。
摇姐不该跟沈爱在一起,更不该会带路的女孩有交集,至少不会跟她一起出游。
沈爱身上的红雾因为跟他靠近淡了些,但又有亭子里外那么多人身上的红雾干扰,减少的速度很缓慢。
陈逢时暗暗咬牙,他也不知道刚才那一脚有没有过去正常的力道,但被这么顶回来确实窝火。好在眼前的瘦子猖狂,既然有这机会,他当然得先把力道施展的程度拿捏好,于是二话不说,照着那瘦子暴露面前的腹部又是一脚过去!
他记得昨晚的事情,当时把防撞柱都给踢弯了,未免一脚踢出祸来,就收了力量。
包围的男女们一阵哄笑,摇姐也笑着,故作惊讶的说:“老沉你这几年还倒回去了?亏得财子他们提起你还常怀念,好歹我在学校也替你吹过,你就这么打我脸?”
但是,那瘦子被踢中的时候,嘴角扬起抹轻蔑的嘲笑,小腹猛的用力前顶,反而推的陈逢时身体后飞,背部直接撞上水泥亭子的栏杆上!与之同时,他抬起的手臂被短棍砸了个正着。
“有机会就跑。”陈逢时低声交待,把沈爱推到背后亭子栏杆边,暗暗计算着对方各种冲过来围攻时他如何招架的应对办法。
陈逢时试探出自己具备驱逐和消灭红雾的力量,即使不明所以,但反过来这些被红雾附体的人也知道了这一点,对于他们来说,陈逢时是否等同于天敌般的存在呢?
那妹子笑容可掬的答应说:“成人之美,当然应该。”
‘二十个人……’陈逢时暗暗一凛,果然,这就是个陷阱,但是他能不去吗?
陈逢时就问她电话号码,记了后就起身告辞,说还有别的事情。
“她不可能背地人说人是非,沈爱从不对别人评头论足,不管人前人后。谁跟你传这种话,你直接抽谁就对了,铁定是栽赃陷害挑拨离间。”陈逢时嘴里应付着,其实在暗暗观察另外十八号男女,其中没有认识的,大约都不是他们学校的。
这地方陈逢时来过,青少年时期他一度荒唐过,和那些同属于叛逆期的同学朋友们经常夜不归宿,在到处晃荡中寻求自主的自由;又用义气摆脱孤独,获取认同;偶尔各种理由的争斗就是他们存在价值的证明,以及自信的理由。
“哦,老沉,要不让你第一个上?完了我拍视频往学校里那么一发,多少人得羡慕你呐?”摇姐笑的开怀,她就是享受这种伤害他人的体验。
就在这时,带路的妹子失声惊叫的指着手机屏幕里的信息说:“不好了!沈爱求救!我们怎么办?”
果然,摇姐没有必要对她留手,换言之这个陷阱他若不踩,就只能等着看沈爱被进一步伤害。
这就是陈逢时即使早有疑虑,却仍然得来的理由。
他们这时候抛出沈爱,不就是为了把他留在这里,让他不久后前往某个地方吗?
从这些人的神情表现来看,至少都是有些资历的不良男女。
“老沉,今天你搀和就别说我不给你脸!要么赶紧走,要么就留着看白莲花怎么变黑!”摇姐说到这,亭子里一个女的笑了接话说:“人家喜欢牌坊,让他也参一脚才够意思嘛。”
还没有看见副峰顶上的人时,陈逢时眼里已经看见许多红雾组成的光束延伸到林木,一路往山下方向的情景。
中午十二点,他回兔兔面馆吃饭,不出意外的发现面馆里工作的人全都被红雾附体了,而且里面的一些食客也因为临近走道而被红雾感染,然后又感染了同桌吃饭的人。
“陈逢时,救救我!”沈爱被他扶起来时,害怕的犹如溺水的人抓着稻草,紧紧抱着他胳膊,脸上的恐慌,真个诠释了什么叫我见犹怜。她脸上有被巴掌扇的红印,胳膊上有被踢击留下的一处处淤青。
偌大的面馆里,一大半的食客都被红雾附体,而陈逢时置身其间,知道红雾的存在反而让他倍感孤独,偏偏还得装作什么异常情况都不知道。
陈逢时不禁加快了脚步,直接疑问说:“摇姐一向不喜欢沈爱,怎么会跟她一起来这?”
“老沉你这可是自找的了!”摇姐把指间的烟往地上一丢,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的话里明显带着怨气。“你跟这贱人还真是般配啊!你不是一直玩纯情么?今天就让你们一块黑成碳,刚好凑一对!”
凉亭里外的那群男女,这时不约而同的都动了。有的从身上拔出匕首;有的从背后抽出短棍;还有的戴上指套,上面凸起的刃有一厘米长。
‘解决了麻烦,就能帮助沈爱驱逐红雾了!’陈逢时盯着接近的人的动作,正面一个一米七六的瘦子,脸异常苍白,眼窝深陷,看起来更显得形容恐怖,这时大步上前的同时扬起短棍,咧开的嘴里还少了颗门牙。
面馆里留下电话的女孩在半山腰等着,看到陈逢时来了,就领他继续攀爬。“就在那边,沈爱和摇姐在一块。”
一点半的时候,他收到沈爱位置的信息——壁山山顶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