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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家的两兄弟也算上是九死一生了,这一趟大禹国之行,遭遇了六次刺杀,最终算是活着回到了梁夏国。
代价就是赫连铮的一只胳膊重伤,腰部中了一刀,赫连辰的一条腿也在最后一次杀手围剿中掉下山崖摔断了。
带去的侍卫中除了幽字辈的三人重伤外,其他全部殒命在路上了,这一趟算是损失惨重。
“母妃,呜呜,我的腿好疼啊!”
当赫连辰被侍卫抬着进宫的时候,看见了敏贵妃哭的那叫一个凄惨,眼泪鼻涕一大把,看的秦敏心疼的眼泪立刻就下来了。
“辰儿,你别哭,母妃一定把你的腿治好。”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是怎么照顾你弟弟的!”
秦敏立刻上前给自己的宝贝儿子擦眼泪,一边对着赫连铮怒目而视,心里也暗恨这些对自己宝贝儿子动手的人,也有点后悔自己的决定,为什么要把消息透露出去,要不然辰儿也不会受伤。
赫连铮低着头,眼眶中的一丝水意硬生生的被他逼回去了,又自嘲的一笑,是啊,你在期待什么呢?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你到底在期待什么!
再次抬头完美的换上一副愧疚的神色,也不管自己现在的腰伤有多严重,立刻跪了下来道:“请母妃责罚,是儿臣没有照顾好弟弟!”
“母妃,不怪二哥,这一路要不是有二哥照顾我,我恐怕早就见不到您了,呜呜!”
“母妃,二哥也受伤了,都是因为我,下次我再也不偷跑出去了,都怪我,不责怪二哥!”
赫连辰看到自己母妃阴沉的脸色,赶紧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撒娇道,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母妃对待二哥特别严厉,甚至到了苛刻的地步。
“看在你弟弟给你求情的份上,这次就算了,回去吧,记得找太医看看。”
秦敏看了看还跪在地上的赫连铮,压下了心底的火气,她也知道在自己宝贝儿子面前还是要给这小子点面子,以后还指望他帮自己儿子扫平障碍呢。
“是,多谢母妃关心,儿臣告退!”
赫连铮忍住腰部伤口钻心的疼痛艰难的行礼后站了起来,等他快要走出殿门口的时候不经意的回头就看见母妃满脸的心疼给赫连辰擦着眼泪,咬了咬牙转身大步的离开了。
走出宫殿后,赫连铮抬起头,阳光还是那么的刺眼,只是眼睛有点酸,他已经记不清自己还要期待多少次,次次的落空,终究还是自己奢求了。
“啊!!!放我出去!我要找到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啊!娘在呢,你别怕啊!啊!!!!”
一道凄厉的女声突然传进了赫连铮的耳朵里,他猛然醒神过来,他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冷宫附近,这里面关着的是梁夏国的皇后。
说来也怪,人人都说皇后疯魔了,要是按照他父皇的冷心冷肺的程度,早就应该把这样疯魔的皇后不知不觉中给解决掉了,怎么会那么多年都让人细心照料,也并没有废后呢?
要知道在后宫死一个人这太正常了,况且皇后的母家早就没人了,说是全部死在一场大火里,这才导致怀孕的皇后听到消息后直接难产生下了一个死婴,从此变的疯疯癫癫不正常,最后被关进了冷宫里。
“参见二皇子,请您回去,陛下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冷宫!”
赫连铮还想靠近一点看看刚刚发出凄厉惨叫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没走几步就被看守在冷宫门口的侍卫给拦了下来。
“这里面是怎么回事?母后是每天都这样么?”
因为父皇还没有废后,所以他们这些皇子还是要尊称皇后一声母后的。
“启禀二皇子,您回去吧,属下不知!”侍卫说完对着赫连铮再次行礼。
赫连铮知道肯定是父皇下了封口令,这是打听不出来什么了,就点了点头离开了冷宫。
要知道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越是不想让人知道的事,那就是越好奇,赫连铮按了按腰上的伤口,决定等自己的伤口好点了再来看看这冷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梁夏国每个成年的皇子都在宫外有自己的府邸,所以只要皇子年满十六岁,都不允许留在皇宫里,除非特殊情况且还要提前回禀给梁夏皇帝才能留宿在皇宫里。
除了他和赫连辰,他父皇还有另外三个儿子,分别是已故贤贵妃生的大皇子赫连奇,庆妃所生的三皇子赫连磊,温妃所生的五皇子赫连洵,全部都居住在宫外。
就不知道这六次的刺杀是不是全部来自于这三个兄弟,但十有八九和这三个人脱不了关系,还是要好好查一查才行!
两个皇子在大禹国被截杀的事最终还是被梁夏皇帝赫连修寒知道了,当他高兴这次可算是找到了开战的借口时,被一封密信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
大禹国居然也研制出了炸药,而且还找到了梁夏国前皇室在大青山中所埋藏的金矿。
“哗啦!”
赫连修寒化身为桌面清理大师,并把桌子也给掀翻了。
“告诉我们的人继续打探,我要知道这研究出炸药的是什么人!”赫连修寒摆摆手,站在身边的黑衣人立刻消失不见。
他忍不住一阵头疼,原以为很快他凭借着炸药就可以踏平大禹开疆扩土,让梁夏国这些老臣们知道自己能坐上龙椅是凭借着自己的本事,并不是名不正言不顺弑君得来的,这下自己的计划全部被推翻了。
赫连修寒忍不住怒从心起抽出随身携带的牛皮鞭子快速的往冷宫走去,而跟在他身后的梁夏国大内总管方和文为冷宫里的皇后捏了一把汗。
而冷宫里一名身穿白衣气质娴静高雅的妇人正坐在铜镜前拿着木梳子在梳头,冷宫的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妇人任然一动不动的坐在铜镜前,丝毫没有要回头的意思。
直到她的脖子被人一把掐住,整个人被拎了起来扔在了床上。
“呵,咱们的皇帝这又是被谁惹到了?开始吧!”
白衣妇人的声音清冷中带着一丝不屑,目光坚定的看着满脸怒容的赫连修寒。
赫连修寒从妇人的眼中好像看到自己如同一个小丑被人当众扒掉了衣服一样让他难堪。
只是片刻的失神,迎接妇人的就是一顿鞭子,直到妇人被打的全身鲜血淋漓始终都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眼神中居然还是带着轻蔑,仿佛是在嘲笑赫连修寒也就这点本事了。
两人对视,一个清冷疏离中带着鄙夷,一个怒目圆瞪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情,最终还是后者落荒而逃。
“到底什么时候天才能亮?”白衣妇人艰难起身叹气道,又自顾自的坐在了铜镜前梳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