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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目中无人，而是现实如此。
要是他真正所处的时代是完美时期，或者遮天时期，他都有希望等到一位同行者，可是……
在这个圣墟时期，在大祭距今只有几百年的这一刻，数百万年后才能走到巅峰的楚风远远说不上他的同行者，无法与他一起直面大祭。
林阳前面的除了强大到让人绝望的诡异一族外，只有两座高峰。
诚然，他使用【历史道标】以后能回到过去，重置整部古史，但那两人终究与他不属于同一世，也谈不上同行者。
他们已经抵达了终点！
要是不考虑那离谱到更像是‘钦定’的突破方式，哪怕再过去无量时空岁月，他们二人恐怕也不会更强了。
姜洛神不知林阳所想，她听了林阳的回答后，不由得吐槽道：“好凡尔赛啊。”
不过想想林阳的表现，她不得不承认对方所说的全都是事实。
从那一次改天换地的天地大变，历经种种直到今日，也刚刚两年半。
当初还有一些不着调的未婚夫，一跃成了能手撕圣人的绝世大能者。
这种天资，旷古绝世，古今未有。
随便登录一个星际网络平台，只要随便找一找，就能翻到不少围绕林阳的天资、实力而讨论的话题。
感慨过后，又有些暗然与自卑的姜洛神勉强笑了一下，她不再乱想，再次开口：
“第五题，面对绝对无法抗衡的强敌时，在亲友都处于对方威胁时，你会……”
这一题让林阳沉默了，回答的不如之前那样迅速。
姜洛神的心微微悬起，不知林阳会给出怎样的答桉，哪怕二人没有真正的完婚，以二人现在的关系，她也是林阳的‘亲友’。
所以姜洛神格外在意这次的答桉。
直到几十个呼吸过后，林阳长长吐出口气，已经在内心的自我争斗中得到最终结果的他郑重道：“我……”
一个个音符传进了姜洛神的耳中，她怔了一下，接着露出复杂之色，她叹息后，认真的看着林阳：“我相信你。”
林阳的眉宇之间虽然少了纠结，却是多了一抹沉重，像是直面了平时不愿去想的某些事，看见了心底的丑陋。
“我也相信我自己。”
林阳沉声道：“我绝对会踏入那能‘挽回一切遗憾’的境界。”
重生前他在大祭时，就已经是道祖。
这一世再来，没道理不如当初。
始祖级的煞白纸屑能抹去上一世的记忆，但不可能抹掉系统，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没了个毫无实感的记忆挂，最初穿越前的《圣墟》记忆可是不受影响。
恩……
或许在上一世记忆彻底被煞白纸屑覆盖后，现在的林阳也会被影响？
始祖的力量，匪夷所思。
林阳压下心中的隐忧，调整好情绪的姜洛神也再一次开口：“第……”
就在这一问一答之间，外界天地变换，日月交替。
“第三千题，退无可退，避无可避，一切种种都化为绝望，万千手段都无法再创造奇迹……”
姜洛神只是念出这一题，心中就不由得为之压抑。
林阳在写出这一题之时，心中有情绪泄露，从残留的痕迹来看，写出这一题的林阳心中的悲观情绪占了上风，姜洛神不知道林阳幻想出了怎样绝望的末日。
但此刻的她，已经有了一丝窒息感，似在想象自己面对这个难题的时候会怎么做。
在姜洛神分神之际，林阳却是一笑，爽朗道：“千古艰难惟一死。”
经过一题题的考验，没有回避任何一题的林阳渐渐看清他的本心，所以他现在的爽朗与豁达，与写出最后一题的时候截然不同。
只愿直面心灵中的阴暗，以这玩闹般的方式让人明悟本心并不是妄想。
阳神仙道本就擅长幻术，林阳在刻意之下，完全能给自己施加幻术，模拟出对应每一题的幻境，代入感以假乱真。
“千古艰难惟一死？”
姜洛神看着林阳的眼神变化莫名，虽然她能感觉到，林阳在每一题下都在成长，却也没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桉。
她能确认，林阳很认真，没有开玩笑。
“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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