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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砚尘身体不好总是嗜睡,贺成江每次过来,他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准备睡觉,好像以前在郢都从来没睡过好觉一样。
除夕这天,贺成江难得看到纪砚尘是醒着的,心里高兴。
他将刚从外面买回来的糕点放在床头,顺手牵起纪砚尘的手。
自从那天将他救回来后,纪砚尘的手就总是凉的,不管房间里点了多少炭盆总是烘不散他体内的寒气。
贺成江便双手捧着他的手轻轻搓着,用自己的温度给他暖。他总是微垂着眉眼,好像满心满眼都是给纪砚尘暖手这件事。
纪砚尘也不在意,一只手任由他牵着,另一只手上拿着书安静地看。
贺成江好奇,凑到他面前看了一眼:“兵书?”
“嗯。”
“怎地看起这个来了。”
“无聊。”
贺成江莞尔,用手指轻轻挠了挠纪砚尘的掌心:“阿砚,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纪砚尘头也不抬:“知道,除夕。”
“想不想出去走走?”贺成江又问。
纪砚尘终于抬起眼看了过来,微挑起眉好似在询问。
“你要是想,我们可以偷偷的在花园里走走。”贺成江贴上来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低声道,“不过要多穿一点。”
纪砚尘拿着书的手指蜷了蜷,几秒后放下:
“好。”
屋外还在下雪,冷风吹动房檐上的银铃,却因为银铃中的铎舌被冻住,根本发不出丁点声音。
纪砚尘黑着脸走出屋,只觉得身上光是衣服就有好几斤。尤其是外面的狐裘大氅,饶是纪砚尘从小在北方长大也从未见过这么厚的。
贺成江从云青手中接过伞撑开,微微朝纪砚尘那边倾斜,牵着他:
“能让本世子亲自撑伞的只有两个人。殿下,你真是赚到了。”
纪砚尘目光在他脸上停了停,故作叹息:
“我还以为我是你的第一个呢,原来不是啊。”
贺成江:……
他本意只是想要逗一逗纪砚尘而已,却没想到这人还真能接,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贺成江只短暂怔了一下。
他忽然凑到纪砚尘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哦,那我呢,我是殿下的第一个吗?”
纪砚尘条件反射地捂住耳朵,退开两步,有些恼火地瞪向贺成江。
贺成江笑得很好看,将他拉回来挑起眉,似在等他的回答。
纪砚尘语气平常甚至带着几分嘲弄:
“敢爬孤的床的人都死了。某种意义上世子也算是头一个了。”
看着这人一本正经的样子,贺成江忍不住笑了起来,清朗的笑声在院子里回荡:“这么看来,我还要谢谢殿下的不杀之恩。”
“不必。”纪砚尘翻了个白眼,甩开贺成江往前走,“世子的谢谢,我可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