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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你是好人。”
好…人…
他愣了许久。
“他，不该很怕我吗。”
“哦，怕啊，这个当然。”精灵说得理所当然，顺带着后退一步，“我也怕你，你离我远一点。”
“…”
心海的精灵是主人潜意识最重要的一部分，可以理解为某一角色的q版。它都这么说了，那沈怀赋也是这样的想法。
“怕我什么？”
“你不要得寸进尺。”
“你说什么？！”赵温言脸色不悦，瞬间垮起个小狗批脸。
“诶诶诶，这是你师尊的意思，你要算账去找他——”欺负本小精灵算什么本事！
本能地想在左手手掌中攒出灵力光球，却发现在心海里完全施展不出来，有些错愕地垂眸看着除了一个恶灵纹空空如也的手掌心。
心海是私人领域，不经过允许进入别人的地盘，确实会影响法力。但以赵温言的修为…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完全失效了。
“放弃吧，你的修为是比不过沈怀赋的。”
又是师尊又是作者，穿书自带金手指，又有老天爷庇护，劝他认命吧。
他淡然一笑，眉角眼梢升起了不知名的征服欲和占有欲。
“小东西，我还会再来的。”
他已经对这个游戏感兴趣了。关于师尊的一切，他都想要知道。
“略略略。”小精灵冲他调皮地吐着舌头扮鬼脸，目送他乘着那小舟回程。
可回去的途中，这小舟却动荡不安，而心海的海面和来时并无不同。
“傻鸟，是出什么异常了吗？”
渲泠鸟轻声叹气。
“什么异常都没有。不是小舟在动，是你的心动了。”
他几乎是瞬间就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但是傲娇地当作没听到没听懂，干脆利落地结束了空灵状态。
心神回到当下客房后，原本还好好打坐在面前的沈怀赋突然浑身一软。
赵温言眼尖，趁着人晃悠的两下立刻冲了过去，急得大腿都不小心戳到了古琴的边角，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沈怀赋软乎乎地栽进了他的怀里，意识还没有完全恢复。有些撅着嘴，赌气又迷糊地嘟囔着什么。
“讨厌…混蛋…真的很讨厌…”
“嗯，讨厌我才对。”
说出的话不太好听，语气里却堆满了从未有过的宠溺。赵温言感受着怀中之人的温度，嘴角的笑容抑制不住地荡漾开去。
渲泠鸟（扶额）：没眼看，给本小鸡，呸，本鸟的长舌都酸掉了。
等沈怀赋养精蓄锐醒来后，发现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而自己竟然是躺在床榻上的，被褥被拢得整整齐齐，像块嫩豆腐一般铺在他身上。
身上的衣服似乎还留有一丝不属于他本身的香气。他低头轻嗅，脑海中突然闪过了赵温言的脸。
“不、不可能。他那么讨厌我，碰我一下都嫌脏了手指。”心里的某个角落开始慌乱又悸动，情不自禁地开始找各种借口。
“许、许是我听得入迷了，心里清净就忘事了，自己就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