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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是有愧疚的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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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钱的时候三姐让姜月明不用急着还钱,姊妹两个说着私房话。最开心的是提起懵懂无知的时光,那些没有后来丈夫参与的时光,还是一个女孩的时光。其实在做女孩的时候,也并非过上了享福的日子,只是如今再回想起来,记得更多的是当时的趣事。

嫁人之前,姜月明都没有细细想过自己会嫁给什么样子的人。在感情方面,她比同龄人更晚熟一些,姐妹也说她在这方面不开窍有些呆。就是这样的姜月明,相看了一次就嫁了人。她甚至没有跟其他男人家里谈过事情,懵懂之中家就成了娘家。

而丈夫的家,是婆家。

都是家,又都不是家。

这样的话,姐妹聊天的时候不会提起,孩子是他们生下来的孩子,有丈夫有孩子的地方是她们口中的家。

还没有成为一个母亲的少女时代,姜月明就知道家不是她完全的家。是她的父亲体弱多病撑不起一个家,是她的兄弟要闹着分家,家里的大堂都被一分为二,而她的东西被嫂子扔出大门外。

那时二姐知道这件事,说姜月明是蠢笨的,换做是她一根木棍都要敲过去。而她的母亲沉默地与她拾起一点点的被丢出门外的物什,姜月明依旧无法形容那时母亲看向她的眼神。

是有愧疚的吧。

因为父亲多病,是母亲用她小小的身躯撑起一个家。

姜月明的父亲值得称道的也只有那张脸,他长得像他的母亲,而他的母亲是当年十里八村有名的美人。姜月明从别人口中知道,奶奶是被爷爷害死的,那个男人说奶奶在玉米地里勾搭男人,将人在玉米地里打了一顿,自那之后奶奶的身体就不好了。

说是爷爷杀死了奶奶也不为过。

或许是报应,奶奶死了之后爷爷成了鳏夫,更没有人愿意嫁给他。

而他后来剩下来的唯一的血脉也是个体弱的病。

母亲是个小女人,却从来是严肃的,板子、鞭子打过来的时候生疼。可是母亲在打孩子的时候,她也会哭。

伤心孩子的不懂事,也难过孩子的苦命。

她说:“没办法,谁让你生到这烂泥一样的姜家。”

姜月明记得有一次,那年她还不到十岁,母亲抱着她哭,又像是梦呓:

怎么不聪明一点,从享福人家的肚子里爬出来。

偏偏要从我的肚子里爬出来。

……

一个女人,在这个没有什么家底的家,将这样多的孩子扯大,多是不容易的。

姜月明爱憎最分明的年纪里,大逆不道以为母亲与父亲结婚是苍天无眼。

像她爷爷那种人,就应该断子绝孙的。

上一辈的婚姻自然是盲婚哑嫁,与母亲比起来姜月明的命都显得不苦。

父亲跟母亲结婚的时候,父亲的身体就不大好的。

母亲家中但凡有个真正的长辈,就不会给家中的女儿说一户这样的人家。

受苦。

受难。

结婚十余年,姜月明不再说结婚真是悔了那种话。她还记得自己当初结婚还没有一个月,就跑回娘家,为了一点破事肝肠寸断……那种悔,现在回想起来都有点像玩笑话了。

再多的话吃过中饭,姜月明纪利国夫妻俩还是往家里头赶,早上的时候纪利国还到姐夫田里帮忙干了点农活,而姜月明偷得半日懒。

回家的时候正好赶上纪春与王溪的争执。

虽对纪春的性格变化略有耳闻,但是姜月明还是头着目睹纪春怼婆婆。

纪春挺直了腰板,个头看着还真是不小,婆婆是大骨架,纪春跟王溪差不多的个高。

两个人隔了不到两米,那两张有点相似的脸,此时都泛着红。

走到门口的姜月明脚下转了个向,拿了墙边的锄头,要往田里去。

纪利国自然看见了姜月明的举动,走了俩步没有出声把人拦住,看了看姜月明又回头看了看,还是往家里走。纪冉冉跟王溪没在大堂屋争执,而是在王溪的灶房里,纪利国看见自己的儿子蹲在大堂跟灶台相通的那条道旁。

察觉到不对劲,阿牛转头看见了纪利国。

阿牛立即站起来,却不料一个前扑摔倒了。

是蹲麻的脚,一下子没控制好方向。

好歹是个人落地,发出的“咚”的一声,虽不清脆却像是带着回音。

王翠枝看到趴在地上的阿牛,不由抿嘴。

纪春说出口的话给王溪很大的冲击,纪春甚至反问王溪,不是已经分了家,怎么还要管着孙女的事情。

王溪发现孙女是真的这样认为的,以为分家了纪家就散了:“你这种话说出口真的是黑了良心。分家是想要兄弟姊妹之间的矛盾小一点,盼着你爸你叔叔们的情谊不要被一些小事情弄没掉。分家从来不是讲,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之间都没了关系!”

“你这个天讲出来,真的是……”

纪春努努嘴:“心都偏得不晓得怎么了,还要在这里说些团结的话,真假。”

因着王溪是长辈,纪春忍过自己的脾气。

不过今天真的不能忍。

今天能说她卖笑卖春,明天就能往她身上泼更多的脏水。

冉冉念叨着偏心俩个字,这俩个字是可以这样说出口的,对着所有人。

王溪气笑了,被这个大孙女,不去搭理纪春而是去问王翠枝:“你是怎想的。”

对女儿比对孙辈好的事情,王溪从来是承认的。

纪春提起这个王溪根本无所谓。

王翠枝一巴掌打在纪春的脸上,纪春人都懵了。

打她巴掌!

敢打她巴掌!

“有没有搞错!”纪春捂着自己的脸,恶狠狠盯着王溪,“现在你满意了?你逼着儿媳打孙女又得到什么好了,满足你的掌控欲外,什么都改变不了。你真的担心名声,一开始就不会把贱话脏话提出来安在我身上。”

“你现在就叫我认错,我认错以后的人生呢?”

纪春几乎是指着王溪的鼻子骂:“你是威风了,这样威风的你,怎会让没有的罪名安在我身上。我不是你孙女,还是说奶奶只会在家里头逞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