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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
“郡主,我们这样真的好吗?”一个身着书童服装的人,可怜兮兮地看着前面锦衣华服的小少年。
孟灵汐闻言,拿着扇子轻轻地敲了敲书童的小脑袋,低斥道:“啧啧啧,小竹子,你怎么胆子这么小啊!本郡主不是说了吗,如果出了事,本郡主会负责的,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再说了,我们这次出来可是来长见识的,你可不能掉链子哦!”孟灵汐一脸自信地说道。
听到这里,萃竹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但还是有些担忧地问道:“那郡主……不,公子,我们到底要去做什么呀?”
孟灵汐神秘一笑,压低声音说:“嘿嘿,这可是个秘密,等会儿你就知道啦!”说完,她还用扇子掩住嘴巴,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萃竹只好不再追问,默默地跟在孟灵汐身后。他心里暗自嘀咕:郡主的性子真是越来越难以捉摸了,也不知道她又想出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主意。
走了一会儿,孟灵汐突然停下来,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座楼阁说:“看,就是那里!”
萃竹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座楼阁装修得十分豪华,门口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萃竹看过去,嘴角微微动了动,“公子……这不好吧?”
“这地方一看就不正经,瞧那些女人搔首弄姿的样子……我们回去吧?被王爷和世子他们知道,奴婢,哦不,奴才的屁股又要开花了呀!”
“你怕什么!”孟灵汐白了他一眼,“本公子只是进去看看,又不会做什么坏事。而且,这也是为了长长见识的嘛。”她一边说着,一边大摇大摆地朝春香楼走去。
萃竹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去。刚走到门口,两个打扮妖艳的女子便迎了上来,“哟,两位小公子,长得可真俊呐,快进来坐坐吧!”
孟灵汐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故意学着男人的腔调说道:“哈哈,姐姐们也很漂亮啊!”说着,便抬脚走进了春香楼。萃竹紧张地跟在后面,眼睛四处张望,生怕有人认出他们。
进入楼内,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孟灵汐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只见楼上楼下坐满了男男女女,有的在喝酒,有的在听曲,还有的在调情。
孟灵汐心下感叹道:啧啧啧,不愧是京城第一花楼!
这时,一个妈妈桑走了过来,笑着招呼道:“两位小公子,是第一次来吧?要不要我给你们安排个姑娘?”孟灵汐心中暗喜,正想答应,却瞥见萃竹拼命摇头,于是改口道:“我们只是随便看看,不用麻烦了。”妈妈桑见状,也不勉强,递给他们两杯酒,便自顾自地去忙了。
孟灵汐端起酒杯,闻了闻,皱起眉头说:“这酒好难闻啊!”萃竹赶紧附和道:“是啊,公子,我们还是快走吧。”孟灵汐放下酒杯,正准备离开,忽然听到一阵悦耳的琴声传来。她不由自主地寻声望去,只见一个红衣女子正在台上弹奏。
孟灵汐被红衣女子的美貌和琴艺所吸引,不由自主地走向舞台。萃竹急忙跟上,小声提醒道:“公子,我们该回去了……”
孟灵汐仿若未闻,目光紧紧锁定在红衣女子身上。
此时,红衣女子正好弹完一曲,抬起头来,与孟灵汐的视线相对。四目交汇的瞬间,孟灵汐的心如鹿撞。她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地走上前去,拱手道:“这位姑娘,你的琴弹得真好。”
红衣女子微笑着回礼:“多谢公子夸奖。”
孟灵汐趁机问道:“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小女子名叫柳如烟。”红衣女子答道。
“柳如烟……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孟灵汐喃喃道,“在下孟灵汐,今日有幸听到姑娘的琴声,如痴如醉,不知姑娘可否再奏一曲?”
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了笑容:“既然公子如此盛情,如烟岂有不应之理?”
说罢,她重新坐下,开始弹奏起来。悠扬的琴声再次响起,孟灵汐陶醉其中,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萃竹站在一旁,急得直跺脚。
而此时,二楼的雅间里,一名男子正负手而立,透过窗户注视着下方的一切。他剑眉星目,气质出众,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主子,要不要属下去把那位孟公子请上来?”男子身边的侍卫低声问道。
“不必。”男子摇摇头,“难得看到她如此有趣的一面,先让她玩一会儿吧。”
侍卫点点头,退到一旁。男子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孟灵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孟灵汐听得如痴如醉,一曲终了,她忍不住拍手叫好:“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柳如烟微微一笑,起身盈盈一拜:“多谢公子赞赏。”
孟灵汐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呃……那个,如烟姑娘,你平时除了弹琴,还喜欢做些什么呢?”
柳如烟轻启朱唇:“小女子平时喜欢读书、作画,偶尔也会刺绣。”
“哇,这么厉害!”孟灵汐赞叹道,“我也很喜欢读书,不过我读的都是些杂书,不像姑娘这般有才华。”
两人聊得很投机,孟灵汐完全忘记了时间。萃竹在一旁焦急万分,不断地暗示孟灵汐该回家了。
终于,孟灵汐注意到了萃竹的眼色,她不舍地告别了柳如烟:“如烟姑娘,今日与你相谈甚欢,改日我再来找你。”
“公子慢走。”柳如烟微笑着说道。
孟灵汐和萃竹走出春香楼,孟灵汐还沉浸在与柳如烟的交谈中。她回头看了看春香楼,心中暗暗期待着下一次的见面。
孟灵汐回到王府后,满脑子都是柳如烟的身影和她的琴声,你来我往下,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孟灵汐趁着没人注意,再次溜出了王府。
她来到春香楼,找到了柳如烟。两人相视一笑,仿佛有说不尽的话。
这日,孟灵汐正打算再次溜出去,却被人拦了下来。
“郡主,王妃请您过去。”
孟灵汐看着眼前的嬷嬷,点了点头,“张嬷嬷,不知道母妃叫我去干嘛啊?”
张嬷嬷看向孟灵汐,回答道:“回郡主,好像是您哥哥,王妃的侄子来了。”
孟灵汐闻言兴奋道,“什么?那个鼻涕虫来了?!”
孟灵汐眼珠子转了转,“那个张嬷嬷,我还有事,你就和母妃说我不在哈!”
说完一溜烟就跑了,萃竹在后面紧赶慢赶,结果愣是没追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