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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皇嗣之争计中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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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赫舍里想明白了,秋荣有喜总比仁妃、昭妃、福贵人有喜要好。所以,她要接纳这个孩子。但是她也清楚,这个孩子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所以她把秋荣指给仁妃。

“哦?”赫舍里凝眸而视,目光中是无尽的愁思。

正在两难之际,经索额图提醒,这才想起议政王会议是当下唯一可以与辅臣制衡的。

“是!”柳笙儿退出去的时候,小心翼翼地将殿门关好。

只因为她有个三阿哥。

毛伊罕并不认同乌兰的话:“主子,您又急躁了。您只看到这表面。您怎么不想想,既然是好事,既然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皇后娘娘为什么不把荣常在安排到坤宁宫?坤宁宫后面的小院可是都闲着呢?”

“这……她那是不好意思。堂堂的皇后,说起来,每逢初一、十五和大日子,皇上遵祖制都会歇在坤宁宫里,她原就比旁人机会多,她还好意思占着这个?”乌兰恨恨说道。

“哦?他们两个?此事牵连两位辅臣,皇上恐怕会有难处。皇上回宫了吗?”赫舍里当下更是睡意全无,索性下了床坐在榻上。

为什么是三阿哥,而不是二阿哥福全或五阿哥常宁。

“皇上已经回宫。现在武英殿召见安亲王。”柳笙儿体贴地给皇后披了件衣裳,又倒了杯热茶。

绝没这么简单,康熙这才恍然大悟。

“什么?”桂嬷嬷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岳乐依旧波澜不惊:“臣虽不知道皇上今夜召臣前来所为何事,但是臣觉得,每个在皇上身边当差的人,都应当知道自己的位置,也应当严守自己的本分,令行禁止是最起码的要求。否则,何谈其他?”

所以,在挨打过后,拖着伤体,索额图入内向岳乐道谢。

“那个秋荣不是有喜了吗?按规矩是不能留的。太皇太后封锁了消息,让苏麻喇姑派人给她送了打胎的药茶。可是皇上亲自端着药碗送回了慈宁宫。给太皇太后气的,当下便摔了药碗,声称再也不管皇上的事情了。而皇上呢,不以为然,居然还让秋荣在乾清宫偏殿的厢房里住下,还拨了两个人专门侍候她。”

“娘娘别担心,这宫里若是想让人怀孕不容易,可若是想让人落胎,那倒是极简单的。”桂嬷嬷凑在赫舍里耳边说着。

岳乐静静地对上天子的龙目,他的目光有如平湖秋月,没有半分波澜。但是里面又仿佛蕴着无尽的心事,那些心事不足为外人道,但是在两人目光交会之时,却愿意为对方所洞悉。

“叔王好计策!”康熙豁然开朗,对着岳乐,先是欣喜异常后又有些沮丧,“叔王,是朕小心眼了,以往应多多倚重叔王才是。也许那样,王登联、苏纳海他们就不必枉死了。也许那样,汤玛法还可多寿几年。”

“先晾晾吧!”赫舍里面露忧色,“按理说,皇上回宫应当去找太皇太后商议,但是为何却宣安亲王入宫议事?”

“毛伊罕,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我听你的,一直与皇后交好,人前人后为她唱赞歌,这一次她为什么把这样的好事给了景仁宫?”福贵人博尔济吉特乌兰拉着从科尔泌带来的贴身侍女毛伊罕问道。

康熙有些疑惑:“父皇曾经说过,当叔王的正面对着他的时候,他看的是诸葛孔明,叔王持重睿智,可以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而当叔王转过身去,父皇则看到的是有情有义的关云长。父皇说过,叔王比他更具备作帝王的品格和担当。”

但是康熙明白,索额图也明白。这样的小惩大诫,这样的借题发挥,皇上已然用行动表明了态度,内廷侍卫,他已经罚过了。

“怎么?”康熙从岳乐眼神中的一丝恍惚中分明看到了不安,“哪里不好?”

都不是。

“当然是件好事了。秋荣怀着龙嗣住进了景仁宫,皇上惦着这是头胎,自然会常常去探望,那景仁宫不就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吗?”乌兰气哼哼的,“我这就去找皇后,让秋荣搬到我的长春宫来。”

“奴才在。”

“叔王!”康熙十分感慨,与岳乐的谈话虽然次数极少,但每一次都有如行云流水,畅快舒服,“如此,朕也无须讳言,便直说了。叔王,眼下这事情着实难办,侍卫们朕是罚了,或许可以因此与他们讲情,不必再受追究。但是九门提督与领侍卫内大臣这两个位子。辅臣已经上了折子。这官员的升降变迁,朕尚未亲政,是难以左右的。”

安亲王岳乐奉诏进入武英殿的时候,正看到少年天子与领侍卫内大臣索额图、曹寅等人带着一众侍卫在练布库。

“你是说?难道有人会打这孩子的主意?”乌兰瞪大眼睛看着毛伊罕,只觉得她的神色那样诡异,特别是那双黑亮亮的眸子,越发明亮晶莹起来。

大宫女柳笙儿进入寝殿,走到床边,赫舍里已经掀开帐子:“怎么样?”

“娘娘,是柳笙儿回来了。”

饶是如此,侍卫们仍不敢拿出全力与皇上力拼,一个一个被康熙摔了出去。

“娘娘打算如何?”桂嬷嬷看着她,“娘娘万不能心软,这头胎要从一个暖床的长宫女肚子里生出来,那可是……娘娘的脸面,太皇太后的脸面……大清朝的脸面……”

他们这顿打挨得着实糊涂。

谁能料到,笑到最后的是佟妃?

“是。”曹寅一如往昔地听命,立即退下。

赫舍里唇边浮起一丝笑意。

不过,此女虽然长得丑,但做事谨慎小心,颇得乌兰的信任。

只因为在几个皇子当中,他的出身还算高贵。

“是苏辅家里的大爷和鳌辅家的舅爷。”柳笙儿据实相奏。

天资聪颖?

原本这样的容颜,在后宫之中只能做最下等的杂役粗使宫女,可是因她是福贵人自家乡带来的,旁人便也说不得什么。

岳乐对此不置可否,只说道:“刚才臣进来的时候,正听到皇上说,那些小布库们若是没拿出全力,必要重罚。皇上还是先罚了他们才是。”

“这不一样,事有轻重急缓。九门提督与侍卫总管虽不是什么权位,但毕竟关联着内外城的安全,在这个时候因为这样一个荒唐的理由调换。而补任的人选又是鳌拜的亲信……叔王应当明白这中间的厉害。”康熙毫不避讳。

是好是歹,是福是祸,一切,就让仁妃去承。

岳乐虽然也是文治武功双全之人,也是意志如铁胸怀大略的勇士,但是他又有着如水的性情,因为悲天悯人心系苍生而被百姓称为“贤王”,也因此被满大臣和铁帽子王们认为异类,认为像个汉人,耻之为伍。

桂嬷嬷不明白赫舍里心中所想,但是看她面上一派笃定的神色,也就不再开口相劝了。却不知夜深人静,独卧凤榻的赫舍里心中是何等的委屈与伤感。

这正是一个极好的方法,既避免了与鳌拜的正面冲突,又化解了他凌厉的出招。

听得外殿有动静,便问道:“是柳笙儿吗!”

“叔王一向是宽厚仁慈的,曾经为了逃人法、为了圈地,同辅臣争得面红耳赤,也因此在议政王会议上孤掌难鸣。今儿,对这些亲贵子弟组成的小布库们,怎么反倒狠下心来?”康熙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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