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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贵人嘴一撇:“皇后也太小看乌兰了,难道以为乌兰就会打罚吗?乌兰是想,这件事虽然偶然,但既然发生了,除了责罚底下奴才和太医,是不是咱们也得从这规矩、制度上防范一二?”
“禁欲?”太皇太后笑了,“算了吧,他们爱新觉罗家的男人,我倒不信了。”
皇上点了点头:“如此很好。”
“皇上,乌兰有话要说。”眼见此事处理妥当,福贵人却绷着脸站到御前。
皇上想了想:“既然当日是萨满法师说‘贤’字不好,撤也就撤了。依朕看来,也不必再选,她名字里有个惠,这惠字挺好,就用惠字罢了。”
蕊香却哭了起来:“怎么没有侍寝,上个月在绛雪轩,我们主子是侍过寝的,皇上难道忘了?”
皇后却拉了拉福贵人的衣袖:“妹妹,还在正月里,咱们这事不能太过严苛。”
竹韵是个火暴脾气,这几句话虽是又急又气,但句句都在点上,说得极是精准,一时间就连皇后在内,都不自在起来。
尹琪也不推辞,朗朗说道:“钟粹宫的宫女皆有错,但按亲疏远近错亦有别,三等宫女眉儿只负责烧煤守夜等粗活,一向不在里间服侍,所以错处最小,只罚月例即可。二等宫女烟儿因病养在西外,与此事无关,自不必罚。一等宫女竹韵与掌宫女蕊香皆失职重罪,不仅使主子玉|体损伤,还使皇嗣归西,理当处死。”
话刚说到这里,蕊香已然哭得晕了过去。而竹韵却昴着头一脸不服:“冤枉!!!奴婢不服!!!若非奴婢当日冒死闯宫,去求御前侍卫,辗转请了孙大人去医治,如今我家主子哪里还有命存活,你们又怎能在此说来说去的。现在个个都明白了,可当初我家主子危难之际,你们怎么不见援手?”
孝庄笑意更浓:“经过这场风波,皇上、皇后和福贵人都成长了。”
苏麻喇姑也是喜滋滋的:“真是好啊,皇上和皇后龙凤和睦,皇后与妃嫔贵人们太平,太皇太后也就省心了。眼下就等开春,新一届的秀女大选,咱们好好挑几个乖巧伶俐的,这后宫团圆和美,让她们多给太皇太后生几个重孙子,太皇太后得多开心啊!”
尹琪又道:“竹韵冒死闯宫,护主心切,也正是因为她的坚持才使此事得以澄清,还让惠贵人有机会得到孙大人的医治渐渐康复,所以竹韵确实有功。而惠贵人自卧床以来,竹韵与蕊香仔细看护也多有劳苦,按例可以折抵部分罪责。但具体如何判罚,还请皇后娘娘的示下。”
这话一出,众人皆尴尬不已。
康熙并不知这些内情,也不知纳兰明惠身体有哪些痼疾,只是觉得当日与她在绛雪轩鱼水甚欢,想不到仅此一次承宠,她就有孕了。
正想着往事,忽听得太皇太后声音又起:“你去看看东珠现在怎样,是时候该让她出来了。”
“怎么说?”帝、后听她此语,皆起了兴致。
尹琪也不恼,只说道:“你倒是个急脾气,我还没说完,你先急了。罪是罪,功是功,宫正司只把功和罪说清楚,至于能不能功过相抵,那得看皇上和皇后的意思,你急什么?”
“谢皇后娘娘。”蕊香已经哭得背过了气,从没有品阶的小宫女一步步熬到从五品掌宫女,这中间的辛酸只有自己最清楚,现在一下子被贬到辛者库,自是万劫不复,再无出头之日,但好赖算是留了条性命在,此时也算谢天谢地了。
“哦?那依你呢?”皇上听她此语,更觉得她心性天然。
“可是今儿是皇上亲政以后的第一届秀女大选,理应隆重,这样才能彰显天子龙威。而且老实说,上一届这皇后与几位主子都是看着母家身份,为着朝堂上的打算选出来的,还真没太多考虑皇上自己的意思。太皇太后不是早就说了吗,这一届一定要让皇上自己挑,让皇上选自己喜欢的,万别委屈了皇上。”苏麻喇姑有些着急,她可怕太皇太后一个不高兴,就免了此次秀女入宫遴选。
所以眼下,皇上也有些抹不开面。
康熙不知皇后唤她出来做什么,便也不说话,皇后也没有叫起,由着蕊香跪在当场。高嬷嬷会意,直接问道:“蕊香,惠贵人的癸水时令,你可清楚。”
“是。臣妾也希望从此之后惠贵人能够否极泰来。”皇后附和。
“哦?你要说什么?”皇上纳闷。
“原来如此。皇后娘娘,既然惠贵人行经日期不准,倒也怪不得这丫头了。”仁妃一向和善,此时便出言说了这一句。
皇后连连点头:“臣妾已命人将钟粹宫打扫干净,明日臣妾将亲自带人去后海园子将惠贵人迎回。只是这惠贵人的封号……”
孝庄听了,笑意却收了起来:“新人?新人来了,多增事端,说不定又惹出什么乱子,原本依哀家的意思,今年的秀女大选,就给宗室多选几个福晋罢了,还有福全,也该拴婚了,倒不用给宫里再添新人。可是呢……”
“蕊香,你不要怕,内情如何,你且讲来。”皇后说道。
至此,殿前帝、后御审惠贵人误诊一事真相大白,虽然有人担了责任,有人受了处罚,但对于这个结果,慈宁宫、坤宁宫、乾清宫、宫正司、太医院是皆大欢喜。
蕊香定了定神:“回皇后娘娘的话,我家主子自从当日落入太液池之后便落下毛病,这月事来的时辰常常不准,为此才请了太医院妇科的梁医正来调理。这事,太医院有记档,敬事房也是知道的。所以,从去年下半年,我家主子连每日侍寝的绿头牌也被撤了。”
皇后想了想:“既如此,竹韵罚俸半年,降一级,依旧留在惠贵人身边侍候。蕊香身为掌宫女却是失职得厉害,就先到辛者库服役吧。”
尹琪再次开口:“皇后娘娘,如今已审了个清楚。此事虽然太医院有过失,没有尽到仔细核查病患详情的责任,致使药不对症,延误了惠贵人的医治,险些酿出大祸,但也算事出有因。太医院的责罚可由皇上定夺。而后宫之中,钟粹宫宫女蕊香、竹韵、眉儿皆有失职之罪,按宫规当严罚,还请皇后娘娘示下。”
尹琪听了连连点头:“福贵人说得不错,宫人与女官随侍在各宫主子甚至皇上、皇后身边,如果有隐疾,也会误事。”
众人听她的话,是哭笑不得,又怕在圣前失仪,只得强忍着。
皇后也不好再审下去,偏福贵人瞪大眼睛一脸惊愕地追问起来:“这倒奇了,贴身宫女不知道,她自己也不知道,彤史和太医院也无记录侍寝,那这胎哪里来的?”
皇后娘娘点了点头:“尹典正说得不错,这宫女赏罚,小错由各宫主位或是本宫来处置,而大错则是由宫正司掌管,依尹典正看,应当如何罚呢?”
此时,皇上又是羞愧又是自责,没有言语。
蕊香见了帝、后和其他各位妃嫔,立即跪了下去:“奴婢蕊香,给皇上请安,皇上圣安。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金安。再给各位主子娘娘请安。”
竹韵听她这样讲,便眉头紧锁强忍着不满继续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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