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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雨打梨花愁永昼【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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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妃是罪大恶极,但这与她的学问无关,你仍然可以向她请教学问。”

东珠说完,便把头扭向一旁,不再开口。

东珠轻哼一声:“我有罪没罪,自有皇上、皇后定夺,关你什么事?快放开我!!”

看宁香郑重其事地表着决心,康熙不禁哑然失笑:“那你准备怎么侍寝?”

东珠冷笑:“我明白,慧贵妃这是来耀武扬威了。想让我臣服,好,我满足你。”

康熙此时正靠在床头看书,头也没抬:“平身吧!”

所以此时,皇上提起昭妃,是试探还是何意,宁香实在有些拿不准。

东珠:“我在笑,有人死到临头却还不自知,这还不好笑吗?”

同样狼狈的,除了东珠,竟然还有乌兰。

阴雨连天,坤宁宫内。

顾问行低眉顺目:“皇上,今儿撂哪位主子的牌子?”

芸芳放下手里的活,接过汤盅喝了一口:“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茶叶从养茶、采茶、炒茶再到采买了送到宫中,不知要经过多少道手续,一层层地倒手,一层层地加价,已是贵了几十倍了。若是咱们再跟内务府说只要嫩叶尖的好茶,那工序的复杂和价格的翻涨就打不住了,实在是太过劳民伤财了。”

于是,他步入室内,坐在芸芳身边,看着簸箕中的茶叶:“婵儿说得不错,皇后这样实在是委屈了。”

东珠笑容不减:“好啊,反正杀了我,你也活不了,有贵妃娘娘陪着,我东珠死得不冤。”

“快点给贵妃娘娘回话!”毛伊罕一把将东珠从水缸中拉了出来,押着东珠看向乌兰。

芸芳愣愣地点头。

毛伊罕等人听了自是一头雾水。

乌兰一脸迷惘:“你说什么?”

乌兰笑了:“关我什么事?看到我的冠服了吗?我如今是慧贵妃了,皇上信我,爱我,后宫之中,我说一不二。至于皇后,失子之后身心俱损,如今只安心养病,足不出户。整个宫中,妃嫔宫人、大小事务,都由本宫说了算,你明白吗?”

身后呼起细碎的声响,福晋阿珲悄然下车,拿着一件厚厚的毛筒子走到福全跟前,然后亲自将福全的两只手塞到其间,随即温煦地笑了:“这样,就不会冷了。”

寝宫内,瑟瑟不安的宁香才刚进门便扑通跪下,颤抖着声音断断续续:“奴……奴婢给皇上请安……”

东珠试图在水中憋气,却在精奇嬷嬷用力捶打之下乱了气息,一口口冰水呛入喉咙,令人几乎窒息。

想到此,东珠悔恨交织,更生趣全完。

宁香想着想着,只觉得眼前的少年天子完美如神,于是便脱口而出:“奴婢知道皇上为何招奴婢侍寝了!奴婢定当不负所托!!”

“自然不会是旁人,因为那针是我下的。”东珠笑了,笑容灿烂而夺目。

宁香站起身,缩手缩脚地站着床边,半晌之后才鼓起勇气抬头看康熙,发现康熙在看书,根本没看她,宁香不知道做什么好,只好继续呆呆地站着。

康熙深深吸了口气,觉得自己的心立时刺刺啦啦地疼了起来。

阿珲摇摇头,打断了福全:“王爷不必如此,此生能与王爷相伴相守,便已是天赐之福,京城抑或北疆,在阿珲眼中都是乐土。”

“你们草原上也有蒙医,你也深知用毒害人那一套,你可听说毫针?”东珠面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这毫针可以当作暗器来发,再远的距离也可射入体内,此后随血脉流转,若待转至心室时刺穿心脉,这个便会暴毙而亡。”

乌兰跌坐在地上,使劲揉着腿,毛伊罕与精奇嬷嬷正聚在其身旁,一脸关切。

幸而顾问行一直紧低着头,看不到自己的神色。

康熙翻过一页书,抬头看见宁香局促的样子:“别紧张,躺到朕身边来。”

乌兰面色微变:“少来这套,现在装乖,不嫌太晚了吗?这九叩之礼,你算尽了。可本贵妃屈尊来此,并不是想白受你这几个头的!!”

福全神色感慨,从毛筒子中伸出一只手,轻抚着阿珲的脸:“不仅是这个,还有”

是孙之鼎,一定是他,利用太医院判使的身份来冷宫给太妃们看诊,从而密切关注着自己。当他看到那一幕时,必会果断出手。东珠已经猜到,他用的是什么暗器,于是,她笑了。

这个情势,让所有人都觉得不妙,以往昭妃犯事,承乾宫中的格局、玩器以及太监宫人皆保持不变,仿佛在等着她回来一样。可这次的安排,仿佛是在告诉所有人,宫中再无昭妃。

说完,康熙背过身,呼吸平缓,很快睡去。宁香想了想,仿佛明白过来,于是不声不响地躺在康熙身边。

康熙说完这句话,心头竟然放松了许多。

东珠长长舒了口气,随即便镇定自若地换了干净衣服,打扫了屋子,又想办法给自己讨了一块老姜,煮了糖水,抱着汤碗热乎乎地喝了,整个过程淡定而从容。

毛伊罕和精奇嬷嬷立时驾起东珠,摁向旁边的一口大水缸。

夜色如墨,马车终于行远。

宁香的心思,康熙洞察于心:“宫中是一个规矩森严的地方,任何人都不能凌驾于规矩之上,犯过的错误要受罚,而没有犯错,便不会被攀污牵连,你明白吗?”

名头虽显赫尊贵,但到底年轻,在拿到贵妃册宝的当日,乌兰便带着人急吼吼来到了冷宫,此时的她,正坐在椅子上阴毒地看着东珠。

乌兰大惊失色,立即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几步逼近东珠:“你胡说!”

宁香紧张得两手攥拳头,康熙一招手,自有小太监入内放下帐子,吹了蜡烛,而后关上门,上了窗板,静悄悄退了出去。

这个局,她等了好多年,为此付出的人力、物力数不胜数。

当初她在后宫诸人中选定了慧妃,利用其想要当皇后的野心设为自己的棋子,原本想借孝庄之死让宫中大乱,逼康熙在仓促中与鳌拜决战,然后自己以及身后的察哈尔蒙古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当真全好了?”康熙话里有话。

乌兰一脸恨恨:“你还敢笑?有什么好笑的!!”

康熙头也不抬,仿佛极为随意地问道:“后宫今日,可还安好?”

于是东珠又说:“不过,只要你不动怒,不动心,这针便不会乱走,可若是你贸然动怒,心思用过了头,就会加速流向心脉,那时”

任宁香再愚钝,此时也明白了康熙话里的意思,原来,这世上果然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啊。凭空而来的侍寝,原来是这个意思。宁香明白了,此时心中万分感动,皇上终究深情。他这是不放心昭妃娘娘一人独处冷宫,又不好破了规矩插手相帮,于是加恩给自己,成了皇上的女人,有了身份,应该可以为昭妃尽一点心意了吧。

最重要的,这里寄托着她活下去的勇气和信念。

乌兰又惊又疼,一边揉着腿,一边疑惑地看着周围:“先别动,我这腿突然像挨了一针,疼得钻心,你们出去看看,外面可是有什么人在用暗器偷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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