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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基坐在下首,对上母妃的眼睛,似乎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
若微悄悄跟在咸宁公主身后,看着皇孙们都一个一个依次入内之后,两个人才悄悄趴在窗户上,向内观望。
曾经在他心底,也默默地憧憬过,他的妃子,他的爱,真想亲历一回人世间至纯至真的情爱。
“嗯?”若微这才自知言之有差,吐了一下舌头,有几分忐忐地悄声问道:“公主殿下,若微是不是逾礼了?”
汉王着实有些意外,这样的话会从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口中得出,难怪父皇会如此看重他。
朱粉不深匀,
“想不到,宫城之外的女孩儿家也是如此,要学这许多技艺,不管爱与不爱,都要苦苦研习。”咸宁公主不由叹息连连:“我还道只是生在帝王之家才有这许多的无奈,没想到你也如此!”
“奴婢参见咸宁公主!”湘汀给若微递了个眼神,立即跪拜。
“母妃,她,是皇爷爷定下的?”他问。
他的目光最后投向了左侧第二排的瞻墉,“将你的文章念给大家听听!”
此时,他正坐在湖边的八角亭上,手拿一本书卷,仿佛潜心研读。
这时,一个看起来比瞻墉还小的衣着华丽的皇孙出列了,他便是三皇孙瞻垲,只见他站在瞻基对面义正严辞地说:“我们可以多设学馆,教化众人,把小人变成君子!”
咸宁公主笑了:“当然要学,父皇母妃督促我们很是严格,不然你以为如何?”
“哥!你想什么呢?”朱瞻墉见瞻基半晌无语,不由伸手推了推他。
这样的话似乎有些道理,又似乎过于狭隘地只理解了字面的意思,若微摇了摇头,默默一声叹息。
从小,他就比一般的孩子要早熟。他是太子的长子,当今圣上的皇长孙。却是由皇祖母,早逝的徐皇后抚育长大的。
十岁之后,便注重为辩学。
“是!”不仅湘汀,连着那几位都宫女都福礼退到楼下侍候。
“无妨,在这书楼之上,不管那些规矩,你只说来,我听的仿佛有趣的很。”公主随即拿过桌上的一碟果子,递给若微。
“那公主不在这儿住吗?”若微愣愣地问道。
那么,他与她的知音相和,是出自单纯的欣赏还是?
若微眨了眨眼睛,对上公主的眸子:“公主在说什么?若微都听不懂,若微只知道来宫中,是给公主做伴的,伴读也好,为奴也罢,若微只知道以后处处跟着公主,受公主趋使,靠公主庇护,别的一概不知!”
他惊了。
“姑娘!”湘汀忍不住出言制止,哪知公主正听的有趣,反而一挥手:“你们都下去侍候。”
“明白了?”太子妃面上一沉:“你明白什么了?”
小善子吐了吐舌头,立即退下。
站在窗外的若微不禁吃了一惊,这句话显然不是姚广孝问出的,也不是一脸不服气的瞻墉问出来的,而是从门口进来的一个中年男子,俊朗的五官,带着与生俱来的一种霸气,深幽的眼神暴露了他的睿智和野心,举手投足间英气勃发又似乎有些孤独和冷傲。
“啊?”若微苦笑连连,大呼悲惨。
正殿左右和南部,活泼交错地布置着风入松书屋、静宜斋、四知堂等小型殿阁,由短墙和回廊相连,形成了一个既封闭又开敞的庭院,在参天古松的掩映下,松涛阵阵,寂静安谧,实在是一个诵读诗书的佳境。
室内厅堂敞丽,装饰精美,四扇雕花木门将书房与客厅“隔离”,方正平直的书桌,展现落落大方的风骨;镂空木屏风亦典雅清秀,几竿翠竹掩映其后,虚灵典雅,四周八角形的玻璃宫灯使这原本寂静充满雅韵的殿宇,更添瑰丽轻灵之感。
“看书、写字、画画。”若微抬眼看了一下在立于室内的几位宫女,眼睛四下张望着,嘴中继续说着:“被娘押着弹琵琶、被紫烟盯着做女工,还有,有时会拉着继宗偷偷跑出去玩儿。”
若微闪着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先是摇了摇头,随即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鬼神之说古往今来众说纷纭,若微觉得,心自清静即无所惧,‘月照云雾散,心清除外因’,我是个小孩子,每天不过吃饭、睡觉、看书、玩耍,没有害人之心,也自然不会有谁来招惹我。”
皇孙们入内之后先向师傅行礼,姚广孝不肯受微微侧立于桌前,于是皇孙们即向座位一揖,以师傅之礼相敬。
题目一出,二皇孙朱瞻墉与三皇孙瞻垲当下便奋笔疾书,四皇孙朱瞻埈则低头深思。若微抬眼向里望去,只看到朱瞻基稍加思索片刻,即低头执笔,这才略略安心。自入宫那天起,不知不觉,便将自己与他的一举一动连在了一起。
心中说不出的沉重,从小长在深宫之中,天子的宠信,妃嫔的邀宠,什么是情?什么是爱?他不知道,那《诗经》中的“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又是何意?
他乱了,只知道她,那个小小的孙若微,仿佛在一瞬之间,一双小手便牢牢地抓住了他,触及着他心底的那抹温柔,一句“瞻哥哥”、一个纯真无邪的笑脸便让他觉得,这宫里的日子也不再是那般清冷与无奈。
宫中的形势,让他和她,不像是一对母子,倒像是两个并肩作战的战友。
而若微仍仰着头愣愣地望着咸宁,忽地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也学着湘汀的样子:“若微参见咸宁公主!”
见他默而不语,这份与年龄毫不相衬的少年老成,说不出是心痛还是不忍,她摇了摇头,连忙解释着:“只是到宫中给咸宁公主为伴读的,一切都不是定数。母妃告诉你,就是因为皇上命她住在太子宫,由母妃代管,日后你们难免见到,所以提点一二,并不是现在就要指给你,或者定下什么名份,一切的一切,还要看你们有没有缘分!”
“去见若微!”他笑了,声音中带着欢愉。
“你是皇长孙,皇上对你,事事挂心。入学、讲读、找师傅,都是早早吩咐下去筹办的。如今,自然也要为你预先留意一些人选,以备日后,你出宫建府,身边也好有个体贴的人!”太子妃十分小心自己的措词,唯恐说的深了,怕他多想。又怕说的浅了,他不明白这里面的根由,心中不由暗暗怪母亲多事,早早的弄来一个女孩儿,又不能给了名份,不奴不妃,实在是尴尬的很。
“喜欢这里?”咸宁公主对着这个小自己很多的女孩充满了兴趣,好端端的父皇怎么会突然给自己找来伴读,而且偏偏还是这样一个稚龄女孩儿。
还有曹植的那篇传世之作,给世人描绘出怎样的一个女子。
而读书的方式、方法也很讲究,最初是讲官讲一句,皇孙们跟着照读一句,或五遍,或十遍,读重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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