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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姜雪拍了拍手,一群蒙面人被押了上来,排成一排跪在北陵皇面前。
“今夜立时三刻,这群人扮成太监潜入皇宫刺杀皇上,幸好南将军入宫面圣时听见皇上呼救,及时出手,才避免了一场灾难,但皇上右臂还是受了点轻伤。这群人在被抓时,一口咬定是奉了桓王之命,想必桓王殿下对他们应该很熟悉。”
姜雪一个个摘下这些人的头罩,萧桓看着他们的脸,脸色大变。
这些人,正是当年和他一起迫害姜家,侮辱姜萱的家伙。
当初为了销毁证据,他特意解散了这些人,还找了所谓的“流寇”顶替他们。
从此以后,他再没见过这些人,没想到今天在这里会再次见到他们。
“桓王殿下,救救我们。”
“殿下救命啊!我们都是按您吩咐行事的啊。”
“殿下,我们对您忠心耿耿,刺杀一事,我们都是遵照您的命令行事的,您可不能不管我们啊。”
一看到萧桓,这些人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拼命向他求救。
“住口,本王根本不认识你们,你们竟敢诬陷本王,你们知道吗诬陷皇室成员,可是杀头的大罪。”
萧桓怒喝一声,如果不是站不起来,按照他的脾气,现在肯定一巴掌把这些人的脑袋拍飞。
什么刺杀,什么奉命行事,他自从离开皇宫后,就一直待在桓王府,一步都没迈出过。
这根本就是莫须有的命令,他压根没下过。
“桓王殿下好大的胆子,证据确凿之下,还能如此理直气壮地往别人头上扣屎盆子,长乐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好吧,刺杀的事暂且放一放,我们说说偷军火这档子事,这可是大伙儿亲眼所见,桓王殿下不会想赖账吧”
偷军火,私藏兵马,这可是谋反的大罪,大庭广众之下,萧桓就是有千百张嘴也辩解不了。
“呵,好一个贼喊捉贼,卢临猗,这军需库的钥匙,是你亲手交给本王的,真要追究起来,这谋逆的帽子,镇北侯府也得一块儿戴上。”
赖不掉,也要找个垫背的,萧桓一手紧抓树干,另一只血肉模糊的手指着卢临猗,咆哮如雷。
卢临猗本来就怕萧桓,现在被他那毒蛇般的目光盯着,又被当众怒吼,吓得脸色苍白。
南景行见状,立刻挡在她前面,为她遮挡萧桓的视线,把她护在身后。
“七皇弟你罪证确凿,别乱扯无辜。你说这钥匙是卢小姐给你的,有什么证据”萧湛见卢临猗吓得不轻,便挺身而出,正面怼萧桓。
“证据哼!这娘们儿拿着钥匙到我桓王府来的,我王府上下都是见证。”
“是吗那不妨让桓王府的侍从们也来评理。”
萧湛话音刚落,桓王府的侍从们一个不落全被带上前来。
“你们当着皇上的面,知道说谎的下场吧不想因为欺君之罪被砍头的话,就实话实说,听明白了吗”萧湛一声令下,侍从们连连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
“你们主子说,这军需库的钥匙是卢家小姐给他的,对不对”萧湛问。
侍从们看了看萧桓,又瞄了瞄卢临猗,相互交换了眼色,异口同声地回答:“不对。”
“胡说,你们竟敢胡说。”萧桓的心,前所未有的慌乱。
他歇斯底里地吼叫,面容扭曲。
“你给我闭嘴。”北陵皇被他吵得脑袋疼,右臂上火烧火燎的疼痛提醒着他被刺杀的事实,对这个儿子,杀心更甚。
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萧桓,手指在空中指点那些侍从:“一个两个敢欺君,难道他们都不想要命了吗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胆大妄为,贼心不死,朕养你十多年,自问对你不错,可你呢!
狼心狗肺,狼子野心,竟然敢弑君杀父,私藏兵马,我萧氏皇族,英明千秋,这一代,竟然出了你这种败类渣滓。”
北陵皇越说越激动,脸涨得跟个红苹果似的,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皇后见状,生怕他憋出什么毛病,连忙在他胸口和背上轻轻拍打,帮他顺气。
好一阵子,北陵皇才缓过劲来,脸色和呼吸慢慢恢复正常,这才开口说话。
“来人,萧桓这逆子,犯下弑君叛父,欺君罔上,偷窃军火,图谋不轨的滔天大罪!证据确凿,罪无可恕,废除桓王爵位,逐出皇室,贬为奴隶,由廷尉府收押,三天后,执行斩首,绝不姑息。”
话音一落,萧桓这颗毒瘤,终于被彻底清除。
“皇上,这些刺客,臣请命一并清理。”
萧桓这个幕后黑手被抓了,剩下的几个欺负过姜萱的家伙,南景行当然不会放过。
“准奏。”北陵皇刚经历了一番大喜大悲,精力耗得七七八。
处理完萧桓,他觉得身心俱疲,实在没心思管别的,既然南景行主动请缨,他乐得把这摊子事丢给他。在皇后的搀扶和百官的簇拥下,他回宫去了。
“铁衣,帮南将军把这些人押回去。”
看到羽林军人手不够,萧湛让铁衣带着恭王府的人去搭把手。
“殿下,王妃,多谢。”
南景行对着萧湛夫妇深深鞠了一躬,这一声“谢谢”,包含的意义太丰富了。
姜萱的仇,卢临猗的苦,都在这一夜,得到了最好的了结。
若不是这对夫妻的精心布局,南景行别说复仇,连当年的真相都未必能知道。
风、萧二人的恩情,这辈子,南景行铭记在心,永生不忘。
“你猜得没错,萧桓果真中了姜雪的计。”
城南的废弃宅院里,墨雪连门都没敲,径直闯进了书房。君离正提笔写字,凑近一看,纸上写的,全是姜雪的名字。
“看不出,你对那小妮子倒是挺上心。怎么了得不到的总是让你心里痒痒的”
墨雪冷哼一声,手撑在君离刚写完的纸上,身子贴近了过去,一副暧昧的模样。
“北陵皇有没有说什么时候砍萧桓的脑袋”
君离没接她的话茬,看着纸张在她手下皱巴巴的,眉头微微一皱,但也没表现出不高兴,只是轻描淡写地问了自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