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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瑞受命带她回去,却怎么也找不到她。为了不让墨家因此受到惩罚,他只好向姜雪求助。
听到曹芷卿的名字,姜辰的眉头紧锁。这个名字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北奚、上官瑾以及那段难以言说的往事。
“你还好吗,皇兄?”看到姜辰脸色阴沉,姜雪关切地问。
上官瑾给姜辰留下的创伤太深,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彻底恢复过来。为了让妹妹安心,姜辰挤出一抹微笑:“别担心,我会安排人去寻找她的。”
离开皇宫的路上,姜雪心里总感觉不安。
“云澈,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她对身边的护卫道。
“你太过担忧了,姜辰是你哥哥,关心他是自然的。但他毕竟是一国之君,身后有铁云军支持,还有乌大人和蒙大人辅佐,再加上墨添的帮助,任何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云澈安慰道。
回到公主府,云烟见姜雪正忙着整理行装。
“你要去哪儿?”她疑惑地问道。
看着纸条上那略显忧虑的字迹,姜雪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我要去邺城取一味稀世良药来治你的寒毒。我已经吩咐墨添照顾好这里的一切,你需要什么尽管告诉他。”
邺城近来局势复杂,云烟听闻此事皱起了眉。
路上方荣曾提到过,邺城似乎藏匿着不少秘密,甚至方家也在那里有所布局。
“能让西雍、应夏和北奚都觊觎的地方,肯定有问题。”姜雪赞同地点点头,并决定亲自探查一番。
临行前,她将一枚精致的骰子塞到云烟手中。
“这个给你,也许会有用。”这骰子究竟有何特别之处呢?
云烟仔细地把玩着那颗骰子,在姜雪的指点下,终于发现了其中的秘密。
“我会安排一些人留在这里,万一有急事,你只需将骰子交给他们。他们会迅速把消息传达给我。”
这样一来,即使她不在乾国,云烟也能帮她留意王都里的动静。
云烟点头同意,小心翼翼地将骰子收好。
这时,萧湛走进房间,径直走向姜雪,温柔地将她拥入怀中,并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姜雪轻拍了拍萧湛的肩,提醒他旁边还有人在。但她并没有离开他的怀抱,反而更加依偎在他怀里。
看着两人如此亲密,云烟心中不免生出几分羡慕。
突然间,一段模糊的记忆浮现:楚景明婚礼之夜,自己伤心欲绝,醉得不省人事。
之后似乎被一种熟悉的味道包围,耳边还回响着他的话语……等我。
这究竟是真实发生过,还是自己的幻想?
有时候连她自己也分不清。但自那时起,她便明白,一旦动情,便再难回头。
然而,这种觉悟并不能减轻内心的痛苦。
“我们出发吧。”收拾妥当后,姜雪与萧湛手牵手离开了公主府。
路上请小心。
云烟默默地祝福着,目送他们远去。
转身时,她仿佛看见了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定睛细看,却什么也没发现。或许是最近休息不好导致的错觉吧,她揉了揉太阳穴。
打了个哈欠,疲惫感涌上心头,关上门后不久,她便沉沉睡去。
“这条小路的人好像比往常多啊。”为了节省时间,这次他们特意选择了一条捷径,连马车都没用,骑着马飞奔向前。
左右张望,姜雪隐约感觉到周围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这股气息中带着一丝危险,而且距离他们并不遥远。
她紧握缰绳,轻轻拉住马头,减缓了速度。转头对萧湛说:“这里的人确实多了些。”
随着她的目光,萧湛也四下打量,最终锁定了一位路人。“真没想到,乌家的少将军竟然屈尊来到这乡间小路上做起买卖来。”
他的话语中带着讽刺,随即用剑柄轻巧地挑落了一个小贩头上的斗笠。
斗笠下的面孔正是乌云贵。他的伪装被揭穿后,周围的行人纷纷拔出武器,将姜雪和萧湛围得水泄不通。
原来这些人都是跟随乌云贵多年的亲信,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要在这条偏僻的小道上截住姜雪。
“乌少将军不在王都守城,却跑到这儿来,难道不怕被人告发,背上玩忽职守的罪名吗?”姜雪勒住马缰,停下马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周围的人群,最后视线落在了乌云的身上。
“别废话了。”乌云贵眼中满是杀意,缓缓抽出长剑,指向姜雪,“今天我要你为我妹妹偿命。”
“乌云贵,你真的这么愚蠢吗?”姜雪眯起眼睛,眼神锐利如刀。
“你应该知道,乌美凤已经不是你们乌家的人了。为了一个与你无关的人而对我下手,这可是大罪,连累你的家族也不怕吗?”
“即便如此,她始终是我的妹妹,这一点永远改变不了,你杀了她,就要为此付出代价,为什么你可以活得好好的,而我的妹妹却必须死?这不公平。”
话音刚落,乌云贵一跃而起,举剑向姜雪砍去。
“公平?”姜雪冷笑一声,毫不畏惧地迎着那把即将劈下的剑。
“铛”的一声,两剑相交,萧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制住了乌云贵。
一瞬间,乌云贵便被逼退,跌倒在地。
同时,那些随从也被隐藏在暗处的玲珑阁高手制服,跪伏于地。
“你跟我谈公平?”姜雪翻身下马,走向乌云贵,一脚踢开他的剑,低头沉声道:“没错,人命都是平等的,为何要分个生死呢?这个问题我也想问问你,在战场上,你又凭什么决定别人的生死?”
“战场之上,生死相搏,若不斩敌首,便是我方覆灭。”乌云贵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这道理不仅适用于战场。我和乌美凤之间势不两立,若我不先下手为强,那么倒下的就会是我。
我是人,自然珍惜自己的性命。在她和我之间,谁都会选择活下去。如果我死了,难道少将军会替我讨回公道?”
“你这是歪理邪说,杀人偿命,天理昭昭,你杀了我的妹妹,就该以命抵命。”
乌云贵怒不可遏,猛然站起,手指如鹰爪般向姜雪的咽喉抓去:“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