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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的事仿佛昨日重现，每当想起卢家取消婚约的消息，苏明心中便涌起不甘。
“你从未真心对待过从芳，我怎么可能将妹妹托付给你，苏明，即便你满腹经纶，你的品行却远不及圣贤。当年萧衍对你说了什么，你是怎么做的，还记得吗？”
正是那次七夕灯会，如果不是卢长风及时出现，中了迷魂散的卢从芳恐怕早已落入萧衍手中。
从那一刻起，卢长风彻底看清了苏明的本质，一个为了目的可以牺牲一切的人，甚至不惜利用自己的亲妹妹来换取家族的利益。
“畜生！”得知真相后的姜雪怒不可遏，手中的金针迅速飞出，准确地刺入苏明的身体要害。
“呃……”苏明痛得闷哼一声，但他扭曲着脸庞笑出了声，“姜雪，你知道吗？你那位高贵的母亲，在嫁给姜巽之前，可是和萧云谏有过一段情史呢！”
“住口！”姜雪再次出手，这一次直接封住了苏明的嘴巴，“不许污蔑我母亲！”
看到她情绪激动的样子，萧湛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和地说：“小雪，让我来处理吧。别让苏明影响到你。”
深深吸了一口气，姜雪点头同意了。确实，保持冷静才是最好的回应方式。
“现在轮到本王问话了。”萧湛上前，缓缓拔出苏明嘴边的金针，每动一下都让后者疼得几乎要崩溃，“苏丞相，关于乾国皇后与我父王之间的故事，我很想听听详情。”
面对沉默的苏明，萧湛示意手下准备行动，“如果你不愿意说，本王有办法让你开口。不过，我希望避免使用过于残忍的方法。所以，请尽快告诉我们实情。”
片刻之后，苏明的眼里闪过一丝阴冷，冷冷笑道：“好吧，既然你想知道，在见面之前，萧云谏和卢从芳就已经彼此倾心了。这一点，卢长风你应该很清楚吧。”
镇北侯眉头紧锁，嘴唇紧闭，没有说话。自从芳选择了姜巽，他就从未再提此事，一是不想打扰她的新生活，二是怕勾起她的伤心往事。
“后来呢？”萧湛心中一沉，预感到不祥。
“后来？呵，萧衍一直对卢从芳念念不忘。在一次洪灾后，萧云谏奉命前往灾区考察时，萧衍让我把从芳骗进皇宫，还给她下了药，想对她图谋不轨。
可没想到，姜巽及时出现，破坏了他的计划。萧云谏得知此事后，从灾区回来便不再见从芳，这让从芳非常难过。
但姜巽坚持不懈地追求她，最终打动了她的心，两人因此得到了先皇的赐婚。讽刺的是，当萧云谏听到他们的婚讯后，简直疯了一样去找从芳，在她去乾国的前一夜……呵呵。”
苏明说到这里，脸上露出复杂的笑容。
他瞥了姜雪一眼，让萧湛十分不满，立刻移动位置挡住了视线。
卢长风紧闭双眼，拳头随着苏明的话越攥越紧，关节发出咯吱声。
当时，殿下来看小妹时神情异常，但他以为是因小妹离开所致，没多问。直到看到殿下空洞的眼神，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他冲进小妹房间时，里面一片狼藉，地上散落着破碎的衣服，小妹缩在床上一角，裹着被子哭泣不止。
“哥哥，这事不能说出去，一个字也不能提。”她反复叮嘱，生怕两国开战，百姓受苦。
姜雪听得目瞪口呆，她最尊敬的师父竟然对母后做出这样的事。她难以置信，脑海中浮现出萧云谏那孤傲的身影，这样的人怎么会如此行事？
突然间，姜雪想到什么，顿时惊恐万分。她猛地站起身来，身体摇晃了一下，萧湛立刻上前扶住她。
“你说母后去乾国前的那一晚，具体是什么时候？”她紧紧盯着苏明追问。
苏明的笑容变得更加诡异：“长乐公主果然机智，这么快就猜到了。”
“告诉我确切的时间！”姜雪几乎要崩溃。
“兴武十二年。”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姜雪只觉得世界都塌了。“兴武十二年……”她踉跄后退，脸色苍白如纸。
萧湛急忙抱住她，担心她会倒下。
“小雪。”他轻声呼唤，手下的身躯微微颤抖，眉头紧锁。
突然间，一道寒光闪过，一把长剑抵住了苏明的喉咙，“苏明，你说的是真的吗？”
如果是在兴武十二年，按照小雪的年龄推算，她极有可能是卢从芳与萧云谏的女儿。甚至姜辰也可能流着北陵王室的血。这意味着，他深爱的人竟成了他的妹妹？
这个事实让萧湛难以接受。他瞪视着冷笑中的苏明，心中怀疑这狡猾之人的话有多少真话。但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他和小雪之间……
痛苦掠过萧湛的眼眸，他无意识地握紧了小雪的手指。
不，他不相信！
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也不能成为现实。
“恭王爷，我从来不喜欢看到对手过得太舒心。看着你和长乐公主如此恩爱，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个秘密不仅能让你们痛苦，也能让萧云谏和卢长风感到愧疚，对我来说，这是再好不过的结果了。你觉得我会撒谎吗？”苏明的笑容愈发刺眼。
“卢从芳生前有我不选，偏要跟姜巽在一起。既然她已经不在了，这份苦楚就该由她的女儿来承受。”
“住口……”萧湛威胁地呵斥，颤抖的手说明了他内心的怒火。
然而，苏明仿佛无视了周围紧张的气氛，继续说道：“萧云谏敢夺走我的女人，我就要让他看看自己种下了什么恶果，儿子与女儿相爱，世上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
“我叫你闭嘴！”随着一声怒吼，刀锋划下，穿透了苏明的喉咙。
他尖锐的声音戛然而止，鲜血从嘴角溢出，但他依然保持着诡异的笑容直至咽气，眼中似乎还残留着对两人的嘲笑。
“殿下，让我来处理这里的事情。”卢长风见状上前，承担起后续事宜。
面对这样的局面，他也感到无比复杂，不知如何面对姜雪或萧湛，只能暂时避开。
回到宫里，姜雪静静地守在萧云谏床边，等待着他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