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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过了。”她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她开始是要等着裴川一起吃的，可是后面以为他不回来了。她平时睡得早，本来都快要去睡觉了，可是心里的声音告诉她再等等，于是就等到了他回家。
现在晾不晾呢？
贝瑶说完去洗手间洗手了， 她看到洗衣机上还沾了水，衣服已经洗完了。贝瑶觉得她可以帮忙晾个衣服， 她揭开洗衣机， 就看见男人昨晚的睡裤， 心里有些疑惑，裴川大清早起来只洗一条裤子？
裴川淡淡道：“我也不知道是谁，毕竟证据全部被销毁，你查了好几年了都没有结果，我没办法变出来已经不存在的东西。”
裴川出门的时间比贝瑶晚，他改装好的新车在车库里，科研所的方向确实和贝瑶他们学校相反。
就连最老实的单小麦，都在捂嘴笑。
“你呢？”
姜华琼看完文件，神色不明：“可我凭什么相信你？”
大家都知道贝瑶有个等了很多年的男朋友，前段时间才听说出了监狱，怎么有钱买得起这种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戒指？
她咬唇，摇头。总得让裴川慢慢习惯有她的生活，不然他每天起好早睡很晚，总是趁她睡觉，自己换上和脱了假肢。
裴川从公文包里拿出结婚证：“霍家百分十六十多的财产都在你手上，霍旭很心虚，他有个喜欢的人，叫做邵月，但是怕你发现六年前邵月和他同时出现在c市过，两个人不敢同时出现在你面前，于是他找上了我妻子。”
五一假刚过完， 恰好是初夏，今年b市夏天多雨，早晨起就一直在下绵绵细雨。
“姜女士，一个人只有心虚，才会做事遮掩，才会慌不择路找挡箭牌。我不管你最后怎么想，但是你不能伤害我妻子，因为我和你一样。”裴川顿了顿，冷冷地说道，“你可以为了重要的人杀人，我也可以。”
姜华琼语气很急躁，显然在她看来，用她儿子死亡照片刺|激她一次不能忍。
贝瑶走到门口，见裴川在餐桌前望着自己。贝瑶背上挎包，边换鞋边冲他招招手：“过来一下。”
她写得很认真，漆黑的睫毛蝶翼一样，安静垂下。
他神色淡淡的， 微不可察一怔。
他抿紧了唇，怕露出欢喜。“家”这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来，分外动听，他许久没有过家了。
她还穿着裴川买的兔子拖鞋， 娇娇小小的， 拿起撑衣杆往外晾。裴川端着给她热的牛奶出来，看见她在晾裤子，脸色慢慢僵硬。
他吃饭看她，书上都是医学知识，他在狱中偶有涉猎。
“文件中，那个戴着口罩的女人不是我妻子。”
外面下着雨，头顶的水晶灯是暖色的，他几分钟吃完了饭。
他摸摸她脸：“乖，松开。”
霍旭不蠢，至少现在该知道，贝瑶已经嫁人了。裴川昨天在家陪贝瑶，已经失了先机，所以现在每一分钟都很重要。
他洗完了碗出来：“瑶瑶，你以后……住这里吗？”
贝瑶咬着吸管，含糊不清道：“那我上学去了。”
她一脚穿着兔子拖鞋，一脚穿着自己的天蓝色系带板鞋。
裴川说：“我送你。”
裴川说：“有些事情，你仔细查就知道。国外肯定有霍旭和邵月一起生活过的证据，至于国内。”
贝瑶放下笔：“我去洗碗。”
“……”寝室安静了大半晌，秦冬妮咽了咽口水，“卧槽你说真的啊，真结婚了？”
贝瑶说：“厨房里有饭，我温着的，你等等，我去拿。”
裴川平静极了，把垫底的那份文件拿出来：“今年2月16号，恒泰大酒店套房里面，霍旭和邵月开过房，两个人都用的假名字，走廊监控拍下来了，哪怕霍旭带着帽子和口罩，想必您也眼熟。”
“呃。”讲师还没进教室，贝瑶轻轻撩起长袖外套，露出无名指上的戒指，“结婚去了。”
秦冬妮久久才道：“要是学校里的人知道贝瑶结婚了，不知道炸成什么样！”
他起身要走，听到她提出这句话，他温暖起来的心，下意识就凉了半截。
几个人安静了很久，秦冬妮哈哈大笑：“瑶瑶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开玩笑，结婚？你为了逼真还买了个假戒指来逗我们吗？我们才不会上当。这钻石做的挺真挺漂亮啊，就是大得失了真。”
顾及到她会嫌弃或者害怕，他总是很注意错开时间。
他轻轻摸了摸她吻过的地方，那个地方还带着女孩子喝过牛奶的甜软香气。他心中无声的难受消失不见，哪怕一周只能见一次，似乎也并不让人失落了。
秦冬妮说：“我去那你戒指也是真的？卧槽卧槽！”惊讶到不知道说什么好！
五月初的晨光里，靠近她有种香甜的气息，外面下着缠缠绵绵的小雨，空气清晰。
“你回来啦！”贝瑶放下笔，“吃饭没有？”
他回家时已经十点半了，裴川打开门，发现客厅的灯亮着。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落在男人身上。
如金子阳想的那样，娶到贝瑶付出的代价不可谓不大。
贝瑶换鞋站不稳，就单手扶在裴川胸膛上。
“好啦好啦，我信我信。”
贝瑶点头。
晨光里， 他肩背宽阔， 在做早饭。
裴川起身，走到她身边。
他心跳情不自禁快了几分，抬眸看过去，贝瑶坐在客厅的小茶几上抄笔记。
她回头，憋住了笑，一本正经过去吃饭。好像什么都没猜到似的。
姜华琼勃然大怒，拍桌而起：“你不知道还敢给我发那样的照片。”
裴川说：“你怀疑霍旭很久了，但是一直没有证据，你不是害怕杀错了人，是害怕害死你儿子的真凶逍遥法外。”
贝瑶：“……”她每次说关于裴川的真话，怎么没一个人信？
“啊？搬出去？”
贝瑶想了想， 拎着裤子往阳台走。
裴川点点头，在她面前坐下：“姜女士，无意冒犯。只是这是见到您最快的方式，霍大少的死，我深表遗憾，我知道你追查他的死因很久了，所以我今天是来帮你的。”
裴川唇色微白，她眼尖地注意到了，心里轻轻叹口气。
她兴冲冲把饭菜端在餐桌上，裴川洗了手走过去，他喉结动了动：“你做的？”
姜华琼手背上青筋突出，冷笑道：“帮我？你想怎么帮我？你知道谁害死了我儿子？你手上有证据吗？”
两个人吃完饭，贝瑶问他：“你要去上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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