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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我爸爸还不知道呢，他要是知道，我们估计都会挨骂。”
姜穗母亲死得早，她从喝奶粉开始就是姜水生看着长大的。
“去穗穗书房说。”
姜穗喜欢男人低眸冷峻的模样，她拿着黑色签字笔，在他腕骨上同样画了一个心。
驰厌没躲，姜穗急了，要上前，驰厌回头对她道：“没事穗穗，我和姜叔谈谈。”
在这样的情感下，即便作为父亲，他也不得不做出退步。
拍照的时候，师傅忍不住说：“这位男士笑一笑，表情不要那么严肃，你是在拍结婚证！”
这些是驰厌从未宣之于口的东西，他刻骨铭心喜欢了她很久的证据。
“爸，我可以和穗穗说说话吗？”
照片发黄了，从扎着马尾穿着校服的小丫头，除了驰厌去横霞岛屿那些年，几乎每年都有几张。
姜穗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爸爸？”
驰厌走在姜水生后面，手里的文件袋已经没有了。
“我不怕，”姜穗说，“我就是觉得怪怪的，一点也没有真实感，像是小时候去照相馆照了一张大头贴。”
姜水生一个枕头扔过去，砸在驰厌身上：“不是说过毕业再说这些事吗？我也没有阻止你们，你现在这样算什么，觉得我闺女好骗？”
他换了一身居家的衣服，见到她，淡淡笑了笑。似乎看穿了她一整晚的忐忑，告诉她别害怕。
姜水生不可谓不震撼。
驰厌亲自写婚贴。
“领了证就好好过日子，婚礼的事本来想让你们毕业再办，可是拖那么久也不太好，找个好日子办婚礼吧。”
“谈什么谈，有什么好谈的。”姜水生一想到他们领了证，该不会还已经做了所有事孩子都怀上了？就又气又怒。
电视里还在放冒着粉红泡泡的偶像剧，姜穗好奇极了，他们究竟会聊什么，驰厌很有把握的样子。
里面有许多令他震撼的东西。
姜穗眼眶微热，点了点头。
驰厌低眸：“我的主意。”
水阳啧啧称奇，却也赞同这话。
姜水生见到他十分意外：“你怎么来了。”
姜水生疑惑地问：“穗穗，今天怎么有空陪爸爸看电视，不用赶新闻稿了吗？”
姜穗跑到门边，拉开门，果然看见了门外的驰厌。
姜穗：这闷骚男人这样了竟然都不说爱她！
驰厌失笑：“嗯。”
姜穗知道他在意这个，不再逗他。
要是别人拿出这些，姜水生或许还会觉得这真是个居心叵测觊觎他女儿的变态。
她凑过去：“驰厌，你再笑笑，像结婚证上那样笑。”
驰厌抿了下唇角的笑意。
“穗穗……”他情不自禁喊她名字。
计划书里有很多东西，甚至包括扶持她未来的另一半。
鼻息交错，姜穗听见他低低的声音，轻声应他：“嗯嗯。”
但是驰厌并没有给他那种下流的感觉。
戴有为乐得一鼓掌：“当年谁敢信！厌哥还真娶上仙女了！男人通过奋斗还真是什么都可以有。”
“驰厌先生。”她笑着说，“爱你哦。”
驰厌便笑，眼底眉梢的笑意流露出来，竟温暖极了。就连师傅也忍不住跟着露了一个笑。
驰厌几步走回去，捧住她脸颊低头吻她。
经过那么久，姜水生对他成见倒是不深，因此说话语气十分平和。
驰厌有种本事，尽管不苟言笑，但是他大方阔气，发财喜欢带着所有人，所以在r时人缘相当好。毕竟谁做生意开公司都是为了个利益，有利益什么都好说。
姜穗悄悄看驰厌一眼，说起来本来该担忧他被姜水生打，可是驰厌生来就能带给人一种特别可靠的感觉。她的紧张消散，倒是颇有些围观的调皮。
还有穗穗的照片。
他眼里泛出笑意，面上淡道：“嗯。”
大概九点钟，她书房门开了。
戴有为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尤其感慨，他勾着水阳的脖子：“你是不知道啊，我和厌哥在二桥下修摩托车那一年，我觉得陈小芬是世上最好看的女人。厚嘴唇、五官端正。那时候修个车就几块钱，我恨不得攒够了钱娶媳妇儿。我看厌哥每天过得跟个和尚一样心无波澜，就问他是不是想娶仙女？”
“我很早以前就想过，如果她不喜欢我。这些东西也能让她快快乐乐过一辈子。”
姜穗点点头。
然而他们可能永远不会明白，假如时光不曾倒流。驰厌正是像他计划书里那样，成为了姜穗口中的陌路大英雄。
姜水生消化完这个消息，当场气得不轻：“这是谁的主意？”
姜穗看着电视右上角时间，八点整，门铃准时响了。
光明的、黑暗的，他摸爬滚打的青春。
“相爱那么难，结婚却这么简单。”姜穗翻开结婚证，看见照片上笑容明媚的自己，还有旁边的驰厌，她眨眨眼睛，“我第一次见你笑得这么自然好看。”
姜穗难得有这种被抓包的心虚感。
领证的程序不复杂，交九块钱工本费就可以顺利拿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