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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交，你说。”周简南没有犹豫。
黎幽幽笑逐颜开，“那个陈言据他自己所说确实是精神病，可是医院里查不到他的开药记录，联网身份系统里面显示，那是个正常人。”
“现在不是任何一个精神病诊所都联网了吗？只要开出精神类药物都会留下记录。”陆桉质疑。
黎幽幽耸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
······
陈言回到家中，母亲就坐在沙发上，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这跟平时那个温和的母亲完全不一样。
“妈，今天回来这么早，瞳瞳呢？”陈言把装药的袋子放在桌上，准确说里面算不上什么药，两盒口含薄荷糖片。
“你去哪了？”母亲问声音低沉尽量压制怒意。
“市医院啊。”陈言如实说。
“为什么一个人去？我不是说改天我带你去吗？”母亲抬头看着陈言，脸色阴沉。
陈言有些茫然，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可是他看到的那个黑影竟然在气息高涨，剧烈波动。
陈言觉得他眼睛看到的也许是真的，母亲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陈言警惕起来没有回答母亲的问题而是反问道，“瞳瞳呢？”
女人呼吸沉重，在努力压抑自己即将喷涌而出的怒意，“他在屋里写作业。”
陈言稍稍后退一步问“妈，你今天不舒服？”
女人眼里情绪变换，而后揉了揉额头，“我没事，你去医院医生怎么说？”
陈言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开了两盒口含薄荷糖片回来，算看的哪门子病。
女人似乎也有些紧张，看向陈言，等着他的回答。
“医生说没事，给开了药。”陈言想了想还是这么说了。
女人舒了一口气，而后说，“以后不要一个人去医院了，我会担心的。”
陈言看到那黑色的气息渐渐平息，缓缓点头，“知道了。”
“就在东边步行街那里，有一间诊所，医生是我朋友，明天我带你去，以后你就去那里好了，方便，不会像大医院那样每次都要那么麻烦。”这时她的怒火已经消了大半，又是当初那个温和的母亲。
陈言点头，“我去看瞳瞳在干嘛。”
“去吧，我去做饭。”女人站起身来，走向厨房。
“吱呀”门被陈言推开。
正在打瞌睡的陈瞳，脑袋重重的向下栽去，惊醒过来。
坐在陈瞳肩头打迷糊的金色小人，也直直栽了下去。一头栽在书桌上消失不见。
“哥，你回来啦。”陈瞳不太清醒的样子。
“写作业又睡觉。”陈言说。
陈瞳却好像想起了什么，凑近陈言贼兮兮说，“哥你没挨揍吧，妈好像今天很生气，就等着你回来收拾你呢，我都不敢呆在客厅里，要不然我就先被收拾了。”
陈言拍了拍他的脑袋，“哪有那么严重。”
“今天你干嘛了？”陈瞳好奇问。
“就去医院一趟。”陈言说。
“怪不得妈生气，你要是被医院认定是很严重的精神疾病的话，那可能就直接被关起来了，想救都救不出来的那种。”陈瞳一本正经说。
“哪有那么严重。”陈言没好气道。
“真的，我们小区里上个月就关进去一个，你忘记了？”陈瞳危言耸听，说的有模有样。
陈言苦笑，“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