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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陈言吧。”两人停止寒暄，女人让到一旁，中年医生看向他。
陈言点头，“是。”
医生拉过一把椅子，让陈言坐下，“能跟我说说你的情况吗？”
“记性不太好。”陈言说。
“继续说。”
“没了。”
医生疑惑看向女人，女人摇头，而后对着陈言说，“你不是说会有幻觉吗？看到看不见的东西。”
陈言摇头，“我现在看不到了。”
他撒了谎，他看到医生肩头坐着一个黑色的小人，这里大概率不是看病的地方，他也不是医生。
“那好吧，可以接受催眠吗？”医生说。
陈言想摇头拒绝，抬头看向母亲。女人点点头，示意陈言没关系。
陈言没有拒绝。医生让陈言躺在一张松软的按摩椅上，医生的声音舒缓的在耳边响起，医生肩头的黑色小人，嘴里也在不停的诵念着什么，空气中弥漫着特别的熏香。
陈言的意识渐渐模糊，耳边医生的声音慢慢微不可闻。
“滴答。”
黑暗中一滴水珠滴落，陈言站在无尽的黑暗里，耳边是规律的水滴声。
陈言迈步向前，每走一步就会传来，两声啪嗒的脚步声。
“回音？”陈言好奇。
可他不知道的是黑暗中一个中年男人跟着他的脚步向前，正是那名医生。
越往前走，陈言觉得心里越通明，那滴答的水声，似乎滴在他的心湖，每一次泛起涟漪，都会把他心中杂乱的念头压下去。
陈言似乎看到了金光。越往前金光越发明亮，可是陈言却并不感觉刺眼。
故人的重逢，那是一把剑。
陈言对他伸出手，那把剑发出嗡鸣剧烈的抖动，可是似乎被什么束缚住，怎么都挣脱不出来。
跟随着他的男人，目光掩饰不住的喜悦。
“成了，真的成了，那位皇帝即将回来。”
男人慢慢退出黑暗，从屋里醒来。
“错不了了，他确实吸收了那位皇帝的血统。”医生忍不住笑出来。
“两个皇帝？这怎么可能？”女人早就猜到了，可他还是难以相信。
“两个皇帝就对了，一般人的灵魂怎么能容纳皇帝的存在，即便有着皇帝的基因也不行，所以他们每人瓜分了一半。”医生贪婪的看向睡梦中的陈言，眼神炽热，近乎癫狂的神色。
“一半的权柄绝对不算是皇帝，我们需要真正的皇帝。”女人面无表情同样看向躺在那里的陈言。
“太简单了，一个吞掉另一个，那不就是真正的皇帝吗？”
女人沉默半晌，声音都有些不自然“我是他们的母亲！”
男人还要继续说话。
有人推门而入。
一身干净的白色西装的男人风度翩翩，不染纤尘，手里还端着一个红酒杯，端酒杯的手很稳，看不到酒水一丝波动。优雅的贵公子与他身后的红漆木门显得格外的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