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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腿就往人家的腰带上蹭。
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之后，她失笑：“要太子娶奴家，那不是更荒谬吗？奴家可没那宏图大志。不过太子为人温柔又体贴，相貌也是极好，若能伴他左右，倒也不错。”
太阳西沉，夜幕垂垂，殷戈止坐在床头，旁边的小妖精已经睡着了。
伸手要去解，床上的人却猛地惊醒：“住手！”
“那是，咱家的绿豆糕，吃过的客人都夸呢！”笑着接了银子，没放进下头的钱兜，倒是不声不响地递给了后头的掌柜，老板娘继续给灵殊包着绿豆糕，那掌柜则捏着银子去了后院。
两家少爷都分外高兴：“徒儿们一定紧跟师父，时时学习！”
这不废话吗？简直是残暴无情啊！
外头还有小孩子呢，就不能轻点吗！
观止从外头进来，在殷戈止耳边嘀咕道：“外头消停了，都道是太子点的人，眼下有异议，也都在议论太子罢了。”
自己调戏的腰带，跪着也得解开！
手腕上竟然还缠着红绸。
反正睡不着，他干脆下床，拿了旁边花架上的药箱，然后坐在床边拆她手上的白布。
“你家主子我最喜欢吃绿豆糕，所以吃完啦。”脸不红心不跳地欺骗小孩子，风月笑眯眯地道：“快去吧，记得买响玉街街尾那一家的，那一家最合我口味。”
莫名地起了层颤栗，风月抖了抖，一双狐眼水汪汪地看着他：“奴家这不是手上不好使力吗？”
深吸一口气，风月缓了缓气，跟着他躺下。
大概是床笫之间太和谐了，殷大皇子暗想，和谐到他有点贪恋那种滋味儿，所以顺带也有点贪恋给他那种滋味儿的人。
声音略微沙哑，殷戈止起身就将她反压在了软榻上，粗粝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眼神微黯：“早上，你也是用这嘴，咬了观止的外袍。”
如果成事的路上有捷径，那么就算捷径是他，她也该一脚踩上去！关家满门血债，无数无辜之人的性命，都有殷戈止的一份罪孽，他既然已经送上门，她就没有害怕的道理！
讥诮地看她一眼，殷戈止冷声问：“你觉得我很不温柔、很不体贴？”
皱眉看着面前这女人，殷戈止莫名地觉得心口不舒服，也不管那红绸了，拿了药就往她手上涂，三两下给她重新包好，便径直躺上床，闭眼休息。
灵殊在外头正着急呢，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急得发髻下的小辫子直甩。但观止挡着，她压根进不去，只能继续瞪他。
殷戈止没拦她，一双眼平静地看着。
伸手抓住她的手，观止叹息：“你听我解释啊，他们……”
“你的手段，可真是不少。”
敬茶行礼之后，殷戈止看着他们道：“你们是太子殿下允许的、入我门下的弟子，也是殷某收的第一批徒弟，今日开始，就跟着我习武学文，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以问我。”
又买？灵殊转身去看了看花架上的食盒：“诶？上次买那么多，都吃完了？”
伸手把银子递过去，灵殊乖巧地道：“我家主子说您这儿的绿豆糕最好吃。”
不咸不淡的两个字，让人猜不到是什么情绪，风月有点紧张，正想再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结果就被身上这人以唇封唇，堵了个彻彻底底。
风月：“……”
“没有，怎么会呢？”心里骂着，面儿上却笑得更加柔情似水，风月道：“公子也很好。”
指了指她脖子上的红痕，灵殊更愧疚了：“昨儿那客人不是打您了吗？”
可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缠着红绸的手腕，风月失笑，笑得眼眶都红了。
“好！”灵殊应了，接过风月给的碎银就往外走。
太糟糕了……
“是么。”
凶狠地一声吼，惊得隔壁屋子里的姑娘客人都吓了一跳。
一脸慈祥地摸了摸这小丫头的脑袋，她失笑：“这不是他打的，你不用担心了。快，拿着这银子，去买点绿豆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