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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想及前情,念及后事,郎好也难以自控。
“郎好,把这个收好。”郑先生递过路引。郎好躬身双手接过,禁不住又是一拜。
郑先生伸出手,轻轻搭在郎好肩上,嘱咐道:“大鹏展翅,扶摇万里,郎好,你善自珍重。”
“先生”郎好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到扬州作个大财主,又是什么大鹏,又怎么展翅?
又何谈“男儿本自重横行”?想到先生往日的教诲,此时郎好只觉羞愧难言。
“贵逼人来不自由,龙骧凤翥势难收。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鼓角揭天嘉气冷,风涛动地海山秋。东南永作金天柱,谁羡当时万户侯。”(五代:贯休和尚诗《献钱尚父》)郑先生突然漫声吟诵。
这首诗郎好也不知道是谁写的,更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觉得感动已极。
郎好哑声泣道:“先生保重。”又拜了一拜,躬身后退。
“郎好,行天都监,好自珍重。”
郎好吃了一惊,抬起头来,却见郑先生笑吟吟地望着自己。
“先生,你说什么?”
“没什么,郎好,你好生珍重。”
“是。先生,弟子会回来看你。”
“去吧。”
骑在马上,郎好脑中思絮万千。原来的兴奋之感,好象一时散了个干净。
毕竟郎好很快就要离开了。
离开家,离开娘,离开兄弟。
还要离开好多年没有见过的郑先生。
郎好不知道他念的是什么诗,那诗是谁写的,又是什么意思。
他为什么要念那些?
还有,如果没有听错的话,那行天都监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