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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无影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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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夫人大怒,手一抖,“哧”地又是一鞭。那人头狗儿这次却料到机先,仿佛在她起意动鞭之时,便自凌空一跃,足足跃起一丈余高。只见胭脂夫人的长鞭便如一道黑色闪电,“嗖”的一声打空。

与此同时,却听那狗儿在半空中哈哈大笑,道:“小胭脂,可一不可再,老子被你的鞭子打一次便够了。再若想打,那可是万万不能!”言语间依旧狂妄无比。

邓不通与郑小桃见状更惊,万没料到改命先生已经成为人头狗身及狗头人身的两个分体,却依旧意兴飞扬,豪气干云。而且其反应之快,判断之准,身法之灵敏,只怕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也无法与之相比。然而再看那地上伏着的狗头人身,却依旧将头死死抵在地上,身上瑟瑟发抖,连头也不敢抬。简直恭顺无比。

二人见状心中更觉纳罕:何以他被这恶人牢制成一人两身,一个狂放不羁,另一个却俯首贴耳,与那鬼娃娃相比,简直判若云泥。这却是什么道理?

胭脂夫人一鞭打空,又被那狗儿出言调侃,登时怒不可遏。口中厉喝一声:“狗儿,你要造反!”语声中那鞭子“哧”的一声,便如一条灵蛇般自空中一转,半空中宛若人立一般向上挺起,向着那狗儿卷去。

不料那狗儿身子正自落地,见那鞭卷来,那颗人头觑了个真切,猛地一张口,竟然将那鞭子自鞭稍处咬住。与此同时,那狗儿也落在地上。却见他口中“呸”的一声,将那鞭子吐出,道:“小胭脂,你若再打,老子便把你这条蛇儿咬成两断!”

邓不通与郑小桃闻言一惊,仔细看时,却见那鞭子在地上蜿蜒逶迤,满地游窜,间或昂首吐信,仿佛被那狗儿咬后受伤,是以负痛乱窜。原来真是一条长大无比的巨蛇。

二人见状更觉惊骇,原以为那胭脂夫人本是鞭法厉害。却不料看她风姿卓约,弱不经风,武功高也就罢了。手中长鞭竟然是一条长大无比的巨蛇。

胭脂夫人见那蛇儿受伤,手一抖,那大蛇嗖地一声回到她的手中。只见她握着那蛇颈细细审看。仿佛生怕那蛇儿受伤过重似的。同时口中怒道:“狗儿,你好大胆。”

那狗儿闻言朗声回道:“小胭脂,老子名字唤作改命先生。你若再不改口,老子有朝一日,定要把你的命也改了。”言语作态简直狂妄无比,仿佛他并没有被钟魁与胭脂夫人囚于恶人牢中,倒象是他随时随地都能将他二人玩于股掌之间似的。

不料他话音方落,却听钟魁一声怒喝:“够了!”语声中只见他身子依旧稳稳定地坐在椅上,右手却对着那狗儿凌空一翻,掌指宛若鹰爪般凌空一张一紧。

邓不通与郑小桃见状大惊,二人均不知他右手凌空究竟是什么道理,只觉他那手法透着一种无比诡异与凌厉,令人望之心寒。正在此时,只听那狗儿哀叫一声,登时翻倒在地。

二人回首看时,更骇得目瞪口呆。原来随着钟魁右手凌空那狗儿随即翻倒在地上,即而肚皮上翻,四脚乱蹬,口中“嗬-嗬”连声。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将他打翻在地,又扼住他咽喉一般。

只见他两眼暴突,舌头自口中缓缓伸将出来。仿佛他脖颈处被人死死掐住,令他呼吸不便,挣扎不脱,眼看着就要被扼杀一般。

郑小桃见状惊异至极。只见那钟魁面带冷笑,那只右手依旧如鹰般凌空紧缩,仿佛那手中正握着什么东西,越握越紧。邓不通骇极,心道:看他那模样,仿佛那狗儿脖颈正是被他扼住一般。可是他距那狗儿尚有一丈距离,右手只是凌空遥遥作势,那狗儿便似要被他扼死一般。这却是什么武功术法?简直闻所未闻,骇人已极。

却见钟魁看也不看一眼那地上挣扎的狗儿,回头对胭脂夫人微笑道:“夫人。何必为了这条狗儿动怒?”言语柔和,云淡风轻,仿佛他扼住狗儿之事根本不曾发生,只是与胭脂夫人闲坐聊天一般。

邓不通与郑小桃二人见状心中更骇,暗道:这人比之藏人殿主,更加要难以对付。

胭脂夫人闻言怒道:“你不把这狗儿杀了炖了喂狼,整天养着他,是要气死我么?”钟魁呵呵笑道:“夫人,你不觉得咱们这恶人牢中,若是少了这条桀傲不驯的狗儿,便少了许多热闹,少了许多生趣么?”

邓不通与郑小桃二人耳中听得“喂狼”二字禁不住心头一惊,四目交视,缓缓点头。暗道:原来这里真的有狼,看来狼道就是在这里了。想到这里时,二人心中希望大增。

暗道:待寻到机会,找到了那狼出没的地方,便可脱出生天了。可看着眼前的钟魁,又禁不住凛然生惕,这人术法武功如此厉害,却要怎么对付他才好。

二人心中正自盘算,却见那胭脂夫人闻言颜色稍缓。钟魁又道:“这些无恶不作,视人命如草芥的恶人到了此间,一个个低眉顺眼,俯首贴耳,哪还有当年胡作非为时的一丝气概。真正令人气闷。只有这狗儿依旧狂悖无理,饶有生趣。你说是么?”

言语间,只见他右手凌空缓缓放松,地上的那狗儿也渐渐呼吸正常,不再挣扎。

胭脂夫人闻言道:“他装模作样,只是一心求死,你就没有看出来么?”

此言一出,邓不通与郑小桃心中登时明了,禁不住回头去看那地上的狗儿。只见他神情委顿,正自大口呼呼喘气。二人心道:原来如此。

却听钟魁哈哈大笑道:“夫人,你说得再对也没有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么。在我恶人牢中,想死哪有那么容易。他作恶多端,若是让就这么死了。岂不是落一个大大的便宜给他?”

话音方落,他右手一张,缓缓将手收将回来。郑小桃与邓不通听着二人对话,一时瞠目结舌。原来在这恶人牢中,能够死亡竟然是如此幸运。回想到鬼娃娃,以及洞中两侧贴壁直立的那些僵尸活尸,禁不住心头寒意顿生。心道:这些人原是恶人,可是落在这恶人牢中,却也如此可怜。

却听胭脂夫人道:“你不治服他,难道是要气死我?”钟魁呵呵一笑,道:“夫人莫急。这狗儿两个身体,那一个不是正俯在地上发抖,一声也不敢出么?这些年来,只剩这个人头狗身的家伙,你我慢慢整治他,岂不更加有趣?”

不料钟魁方收回手,那狗儿腾地自地上跳将起来,嘶声吼道:“老子不服,老子就是不服。那狗头就算被你长在老子身上,也只是条狗罢了,一条狗儿服了你,又有什么了不得?老子这颗头虽长在这狗身上,却还是原本的老子。老子不服,你又能怎么样?”

言下之意便是,那狗头长在人身上,也只是一条狗。人头长在狗身上,却还是个人。那狗儿纵然服了钟魁,也只是他驯服了一条狗罢了。委实没有什么可夸耀的。

钟魁闻言冷笑一声,回过头来对着那森然狗儿道:“你不服?”言语之中充满讥诮,却又隐隐藏着浓浓的威胁之意。

那狗儿见状身子一颤,却又昂首道:“有本事你将老子恢复人身,大家各凭本事再斗一场。仗着你的无影手欺侮老子人头狗身,却又算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