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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锋拱手道:“我与黄兄弟以前就认识,难得相逢。”
尤明大喜:“欧阳庄主武艺高强,未想也与文才甚佳的黄兄相识。”
黄药师面容淡淡,似看不出喜怒了。
欧阳锋一笑,原本阴鸷的气质被驱散不少,他道:“这位黄兄弟,武功也同样很好。”
尤明不禁吃惊,看那执萧的人眉虽有傲气,但整个也称得上文质彬彬,没想到是个武者。他向来喜欢豪侠剑客,心中更是一喜。
两伙人上了亭桥相谈。
何珊珊有些紧张,欧阳锋让她给黄药师下药,可是她并未照做,黄药师如今平安无事,欧阳锋肯定怀疑恼怒她。
她走在黄药师的身侧,勾住他的袖子。他轻轻拍她的手,以示安抚,牵她坐下。
尤明与欧阳锋坐在他们对面,划桨婢女侍立,曲灵风也站着。
刚才黄何二人动作被欧阳锋纳入眼底,他故作朗笑道:“黄兄弟与甚好,还因我赠了他一个佳人。”
尤明看向黄药师,哑然失笑,当真是雅士风流。他笑道:“确是一桩雅事。”
“可惜佳人命不多时了。”那语气阴森冷寒。令在座人皆打个寒颤,唯独黄药师泰然自若,在下秒掷萧投人。
玉箫本是钝器,然而飞速过去,就有了利剑的锋刃,横着朝欧阳锋的右眼打去。欧阳锋迅速起身,却也划过他右边鬓角,一丝血痕浮现。
他对尤明道:“我就说了,黄兄弟的武功不错。”玉箫落在地上,碎成玉块。坐在的人都站了起来,曲灵风立即护在师父身侧。
尤明见两人打起来,玉箫破碎,难免怜惜,这玉质不菲,可就这般没了。他赶忙劝阻,道:“既是来游湖,又何必动怒,当以和为贵。”
黄药师身子前迈半步,挡住了何珊珊,冷哼道:“他不想好好的。”又对欧阳锋道:“把解药拿出来!”
欧阳锋抚掌笑道:“黄兄弟果然喜欢我送的这礼物。”他对尤明道:“尤公子勿忧,我没你和黄兄弟那样的才情,可我也是个豪爽的性子,只要比得过我,我就给黄兄弟的情人医治。”
尤明一时不知二人纠葛,但听到有解决的办法,心下一松。他摆手道:“二位一个是我的救命恩人,一个是我附我歌者的知己,我决不想你们相残。有什么恩怨,比斗解决便是。”
黄药师甩袖:“欧阳庄主可不是遵守诚信之人。”
欧阳锋脸皮微红,因他深目白肤,倒有些显眼了。他自诩一代宗师,私下却惯耍小手段,这是第一次被人当面戳破,不过很快恢复如常,道:“这次三局两胜,以尤公子为证人,绝无私弊之行。”
在黄药师身后侧的何珊珊,余光扫向尤明,看来这人应很有价值,否则欧阳锋不会对他这么和颜悦色,还装君子之态。
尤明凝向正面的大片莲叶,唯一朵紫白的花绽放,他手中合拢的扇子敲击桌面,忽然展颜道:“诗经有云: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两位谁先摘到那朵莲花,首局就算谁赢,如何?”
欧阳锋先道:“好,没有什么不可的。”他自西域而来,路途遥远,费财费力,出谷滋养身体更是花了不少钱财。到了江浙,看这里富盛,原是想打劫这书生的补充资帛,待听到他的身份,就转为了利用之心。
这时欧阳锋想与尤明结好关系,首局用来探探对方底细,也不需太珍重,自是应允他所言。
尤明看向黄药师:“不知黄公子……”
“好。”黄药师亦是道。他没欧阳锋那些歹毒伎俩,但是也并不怕他。
众人为他们让开道,二人轻巧越过围栏,施展轻功,飞向那片密集的莲叶处。
在亭中观望,二人只微微踏一点波面,几乎没有水痕,当真做到了踏波无痕。而且那片叶子距亭子有百米远,二人也没有掉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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