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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郑老夫人曾昏迷过一段时间,后来在小吴氏进门后便苏醒了过来,不用多想也能知道会是长房那位老夫人的手段。
青玉思虑了一会,提议道:“公子,不如就趁这次机会,让郑老婆子一睡不醒吧,指不定还能让威远侯丁忧呢。”
青瑶解释道:“侯爷过继到长房之后,与二房那位便不再是母子,哪怕是二房人都死绝了,侯爷若不想丁忧,完全能够找出让人无可辩驳的理由。除非是长房老夫人身故,只不过这样一来公子也会被纳入丁忧的行列。”
古礼法讲究的是名正言顺,二房得到许多好处的同时,也失去了许多。
江景辰没有过多考虑,直言道:“叔祖母活着还能给父亲和祖母添堵,死了反而没有了价值。陈敏儿不是进了西府吗,传信过去,让她开始搞些事情出来。”
官宦之家,历来只有主母磋磨妾室的,不曾听过有妾室能够骑到主母头上。
宠妾灭妻的事情多是发生在寻常百姓商贾之家,大周朝的官员可没有一个敢那么做。
得宠的妾室自有一份体面,可也不过是在自家老爷面前撒娇诉苦,耍些手段讨要好处。
聪明的妾室不会把性子使到主母的身上,至于那些不聪明的,多半都活不了太久。
陈敏儿是贵妾不假,可也仅是比贱妾高了一等,主子不是主子,奴才不是奴才,全依仗着江老太爷过活。
偏偏江老太爷又是个立不起来的德行,在郑老夫人面前连个大气都不敢喘。
万金心有所虑,于是便出声道:“陈敏儿只不过是一个贵妾,若是要让她去对付主母,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江景辰开口道:“只要江彦泽一死,二房就只剩下一个王树不对,现在是改叫江彦树了吧?”
万金回答道:“王家人同意过继,姓名也由江老太爷做主改了,但由于郑老夫人忽然醒来,以至于最后没能上到江家族谱。”
“还有这事?”江景辰略显诧异,顿了顿,紧跟着道:“那正好,以这件事为饵,交代陈敏儿想办法让叔祖父明日带她去京郊外游玩,咱们的人就在叔祖父离开后动手。”
没上族谱,便不是江家人,哪怕改名叫江彦树,在府里的地位也不过与下人一般。
老太爷在时还好说,若是哪天人不在了,那铁定是会被二房其余主子联手赶出府门。
若是以上族谱为条件,陈敏儿必定还会拼尽全力去办,只不过是到京郊外游玩,想来也难不住她。
万金点头道:“这件事好办,只不过江彦泽那边,不用找什么贪赃枉法的证据,直接杀吗?”
江景辰含笑道:“吴王世子说杀也就杀了,区区一个江彦泽,若是还需要费力气去找什么证据,那我也不必在京城里混了。”
当初江彦俭死的时候,江老太爷不在府中,现如今江彦泽再死,他同样也不在。
如此,郑老夫人会作何想?
在最无助、最需要安慰、最需要依靠的时候,身边最亲近的那个人却不在。
独自面对一切的郑老夫人,能够承受得住又一次的丧子之痛?
看似毫无意义的安排,却直戳人的心肺,远比直接杀了要来得解气。
越是细想,江鸠心中便越发的佩服,心中不住的感叹道:杀人为下,诛心为上我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青瑶出声提醒道:“眼下京城依旧还在戒严,不宜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刺杀之事,还是用毒较为安全些。”
青玉双眼骤亮,兴奋开口道:“这事儿交给我来,保证让江彦泽死的无声无息。”
江景辰摇头道:“无声无息可不行,江彦泽不是最喜花天酒地夜夜笙歌吗?阿玉负责配一副带毒的烈性春药,让他死在女人的肚皮之上,也算是成全了他的名声。”
这样的名声想来会给威远侯府带来不小的困扰吧?
江鸠立刻会意,接话道:“到时我再安排几个能说会道的市井之徒,好好将这件事情传唱一番。”
青玉沉思了一会,暗自嘀咕道:“那这毒不能太重,否则还没开始,他就毒发死了。也不能太轻,否则未免也太过便宜他了”
耳尖的万金睨了她一眼,出声道:“一半一半不就好了?”
青玉愣了愣,转头看向万金,十分认真的开口回应道:“一半毒,一半药,做到一半死翘翘?”
万金:“”
有时候傻的可以,有时候又灵光的很,她到底是个什么脑子?
江彦泽的死法,最终在几人的商议之下定了下来。
“房事猝死”,也可称为“脱症”,民间又叫“大泄身”、“马上风”,只需调配得当就不会被查出任何问题。
这样的死法既不会引起太多的怀疑,也不会招来衙门的深究,更能够使得威远侯府颜面扫地,可谓是一举多得。
事情商定完毕,江景辰洗漱后睡了个好觉,一早起来进宫早朝,路上第一个便碰见了许久未见的马季安。
御史不在京城,唯一的可能便是出京办差,想起先前的经历,江景辰不由好奇询问道:“兄长这是上哪儿走了一遭?”
马季安见是江景辰相问,也不打算隐瞒,将人拉到一旁小道,避开人群之后,方才开口道:“为兄去了一趟河南道,巡视了二十五州的堤坝,着实把我给累着了。”
河南道的水灾频发地之一,江景辰记得第一次参加早朝时百官商议的就是关于修堤一事。
他在心中默默掐算了一下,从阪仓县回来之后就没再见过马季安,至今已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也就是说平均不到两天就巡完一个州?
这已经不是效率快不快的问题,而是得用飞的吧?
“兄长,你倒是给我好好说说,是怎么做到在这么短时间巡完二十五个州的?”
“这还不简单,有嘴就行啊!江贤弟,当官可不能够太死板,要懂得变通,你能明白为兄所说的话吗?”
巡视河南道二十五州需要几个月的时间,可用嘴巴说仅需几秒钟,话都如此直白了,江景辰哪里会不明白是何意,犹豫了一会,询问道:“兄长这么说,难道不怕圣上怪罪吗?”
马季安微笑着回应道:“只要将圣上交代下来的差事办好,圣上又怎会因为些许小事怪罪于为兄呢?”
这要是跟圣上面前去说,那可就是欺君之罪,还小?江景辰好心提醒道:“兄长在我面前说这些倒是不打紧,圣上面前就没必要这般夸大其词了,毕竟这种事一算时间就能够知道是不可能完成的,何必说这些让人一听便知是撒谎的话呢?”
马季安神秘一笑,回答道:“不是为兄想要撒谎,而是有些人想听为兄撒谎……江贤弟,慢慢悟吧,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你才算是真正踏入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