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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长春宫,富察琅嬅便召见太医前来,责令其务必医治好白答应脸上的伤势。太医面露难色,表示白答应身怀六甲,用药需格外谨慎,不能轻易使用寻常药物。然而,他提到有一种特殊的药膏可供选择,那便是愈颜膏。此药膏对孕妇并无大碍,但其制作工艺繁复,且太医院目前并未存有现货,需要重新配制。这意味着治愈时间将稍作延长,大约需要三日光景方能痊愈。
待一切安排妥当后,富察琅嬅方才示意太医退下。转身之际,她瞥见身旁刚刚落座便迫不及待品尝冬枣的高晞月,忍不住轻笑嗔怪道:“你啊你,无论走到何处都惦记着吃食。”得益于弘历对新技术的大力推广,尤其是在水果种植领域的技术革新取得显著成效。正因如此,即使身处寒冬时节,她们亦能享用到如此鲜美可口的时令鲜果。
高晞月见状笑道“皇后娘娘这里好吃的这么多,晞月当然要多吃点。”
富察琅嬅道“也罢,如今璟玥也六岁了,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她爱吃的一些水果,等下本宫让莲心给你包一些带回咸福宫里去。”
高晞月“那臣妾就替璟玥,多谢皇后娘娘了!”
富察琅嬅也没忘记正事叮嘱道“晞月,今日娴妃掴掌白答应这件事情,你实在不应该在一旁看热闹。倘若日后白答应腹中的皇嗣有什么闪失,皇上怪罪下来,恐怕你难逃失职之责。”
高晞月闻言有些理亏道“臣妾也只是在旁边看看嘛,哪里想的了这么多嘛。”
“罢了,你下次注意些就是了。”富察琅嬅见她这副委屈模样,也罢,她还是个孩子心性。也不忍心苛责她,想起刚才白答应脸上的伤道“也刚才也听到了,这白答应毕竟有孕,不可随意用药。这愈颜膏还得三日的时间才能好,只怕白答应会拿脸上的伤做文章。”
高晞月听闻一脸不在乎的说道“做文章就做文章呗,反正左右也牵扯不到咱们身上。”
富察琅嬅:罢了,她还是有空多嘱咐海兰,看好这个傻孩子吧。
而高晞月一回宫,放置好东西,便迫不及待跑去侧殿跟海兰分享这个好消息,安陵容听完前因后果后,一时间有些百感交集。她只是一天没去请安而已,怎么就错过这么多好戏。
对富察琅嬅的担忧,安陵容也有所同感道“高姐姐,皇后娘娘说的不错,白答应这段日子虽然安分。可也个审时度势之人,她之所以惹娴妃,还不是因为娴妃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吗?之前内务府苛待她,也不见娴妃出面说要整治下秦立。不仅没整治,看到秦立居然还会跟他行礼。一个主子跟太监行礼,也就她人淡如菊的娴妃能做出来了。”
高晞月也跟着吐槽道“娴妃天天口头上说着要礼贤下士,可她的贴身丫鬟阿箬跟惢心过得是什么日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之前内务府克扣她们月例,有时候连本宫都看见延禧宫里的奴才有的都饿得脸色发青,偏娴妃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一点都不护着自己的下人。也难怪娴妃宫里的奴才几乎都想另寻出路。”
安陵容听闻后沉默不语,突然间她感到一阵不适,手不由自主地摸着自己的肚子。
高晞月见状,急忙关切地问道:“海兰,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安陵容轻轻摇了摇头,回答说:“我没事儿,只是孩子调皮,刚刚踢了我一下。”
听到这话,高晞月悬着的心这才落下来,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安陵容那高高隆起的腹部,脸上露出羡慕的笑容:“这个小家伙可真淘气啊,还没出生就如此活泼好动,将来恐怕会是个顽皮捣蛋的小魔王呢。”
安陵容看高晞月有些羡慕的样子,想到高晞月还是很想再有个孩子。便开口道“高姐姐,你是不是很想再有一个孩子?”
高晞月叹气道“本宫是想,可是有什么用呢,本宫的身子你也不是不知道,已经很难再有孕了。”
安陵容“高姐姐,如今大阿哥年岁渐长,而且咱们也照顾大阿哥多年,大阿哥也跟你很是亲近,你又是贵妃之尊,扶养大阿哥也是够资格了,可皇上怎么就是不同意你扶养大阿哥呢?”
“你问我,我哪里知道。明明褚英走之前都把大阿哥交给咱们扶养了,可皇上就是一直压着不让人抚养永璜。”高晞月一愣,随后想到每次去见大阿哥时,大阿哥那双眼亮晶晶看着自己的模样,一时有些垂头丧气。
她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腹部,她虽然生育了公主璟玥,可却担心璟玥没有一个哥哥护着,往后的生活可如何是好,若是抚养了大阿哥,那璟玥往后的日子也算是多了一重依靠。
可是皇上就是不答应她,可是宫里那么多没有孩子的女人,也不见皇上把永璜交给谁抚养呀。
要不她去求求皇后娘娘帮她说说话?想到这里高晞月眼前一亮,随后又黯淡下来,就算皇后娘娘帮她说话,这件事也悬。
上次皇后娘娘也帮过她,可结果如何,不用问也知道了。
安陵容也陷入沉思中,要说皇上不重视大阿哥也说不过去,毕竟他也时常关心大阿哥,但奇怪的是。不管皇上如何关心大阿哥。他身边总会出现偷奸耍滑的下人。虽有雷霆手段惩罚过,但又会莫名出现下一批作死的人,好似不怕死一般,在作死的边缘徘徊。
安陵容也劝过皇上,是不是因为大阿哥没有养母在身边照看他的缘故。又为高晰月争取了一下抚养权,可皇上始终没答应。还让她不要管,这就很奇怪。
她当时看皇上讨论大阿哥身边异状时,他那有些隐约恼怒的样子。安陵容心中忽然察觉到,难道皇上是在布一个很大的局?
其实安陵容不知道的是,弘历早就想把大阿哥交给高贵妃抚养,但很奇怪的是,他话到嘴边就死活说不出来。之前如懿各种冒犯他。
逼他喝解酒汤,当众说他肾虚时,他气的要把她赐死,那句赐死的话却死活说不出来。弘历当场就愣住了。
他不是傻的,这两年种种不正常的事,都或多或少与如懿有关,这让他很是心惊,既然不能赐死她,那就想办法把她关起来,打入冷宫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很奇怪的是。他这个想法一出来,居然没有那时候说不出话的压力。这让他欣喜的同时,又有些惶恐,这个如懿不是个妖怪吧。
只是要让如懿进冷宫。他还得布一个局才行,既然如懿把主意打在永璜身上,那他就从永璜身上下手,让如懿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安陵容未想多久,察觉到高晰月的退缩劝说道:“不仅如此,娴妃近来频繁设法亲近大阿哥,其意图显而易见,无非是想争取抚养权。您切不可坐失良机,被那娴妃抢了先!”
高晞月听闻此言,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瞪大眼睛说道:“娴妃她想的美!自己的女儿都保不住的废物,还敢妄想抚养大阿哥?简直是痴人说梦!自己的女儿都能养成那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若是大阿哥真被他抚养了,还指不定会长歪成什么样子呢。”
安陵容听后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只要大阿哥抚养在姐姐膝下,那娴妃的妄想就只能是妄想了。”
高晞月咬牙切齿地回应道:“落得一场空才好呢!就算最终抚养大阿哥之人并非本宫,但起码大阿哥也会多一个人照顾他。大阿哥也会念着本宫对他的好,本宫此番也算替璟玥的前程争取了一个助力了。”
前世的大阿哥就是被如懿收养,后面进了冷宫也没有安顿大阿哥,这孩子一生都被人当成麻烦,被踢来踢去,不被人重视。心思也逐渐歪了。到底是个倒霉孩子。
皇后的顾虑是正确的,白答应真的去找皇上诉苦了。她的脸肉眼可见的肿起来,看得弘历一阵心理不适道“怎么打得这么重?皇后不是给你叫太医了吗?太医怎么说?”
白蕊姬哭唧唧道“太医说,嫔妾有孕不可随意用药,所以要特制一种叫愈颜膏的药膏出来,好让嫔妾敷在伤口上。说是不日就能痊愈。”
弘历听闻后点了点头说道:“你也是啊,若是想喝酸梅汤直接和御膳房说一声便是了,又何必亲自跑去找娴妃呢?这下可好,反倒自己受了委屈。”
白蕊姬听完这些话,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下来,哽咽着说道:“嫔妾真的没有料到娴妃竟然会说出那样的话语来伤害嫔妾!她说嫔妾肚子里的孩子克星转世,克了她的孩子,害得她们母女分离。嫔妾实在气不过,才会忍不住与娴妃争论起来。难道仅仅因为嫔妾身份卑微,连尚未降生的皇嗣也要被人看不起吗?”
“休得胡言乱语!”弘历听到这里不禁皱起眉头,厉声呵斥道,“皇室子孙皆有其尊崇地位,岂容他人轻视?娴妃痛失爱女,心情不佳朕亦能够体谅,但她不敢对朕发泄情绪,却将怒火撒到你头上,分明就是借题发挥,以此来表达她对朕所作决定的不满罢了。”
白蕊姬听后,脸色微微一变,但却不敢接下这个话头,只得默默地站在一旁,低头不语。弘历见白蕊姬不敢回应自己,也不再多言。
随后,弘历又开口道:“也罢,如今你有孕在身,朕便提升你的位份至贵人,并赐予封号‘玫贵人’。而安贵人嘛,则升为嫔位。念她有孕,暂且不宜迁宫,等生了皇嗣再做定夺。”
说到这里,弘历停顿了一下,冷冷地道:“至于娴妃,她竟敢对朕的决定心生不满,实在可恶至极!即便惩罚她抄写宫规也是无济于事,反倒白白浪费了笔墨纸张。既然如此,那干脆就让她为璟琉多缝制几套衣裳吧,也好让她找点事情做,免得整日无所事事,净在那儿胡思乱想。”
白蕊姬听到这里,心中暗自窃喜不已。原本只是前来向皇帝哭诉一番,没想到竟然因祸得福,不仅没有受到责罚,反而还得到了晋升。这样一来,自己在宫中的地位岂不是更稳固了?想到此处,她忍不住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然而,这一切都没能逃过弘历敏锐的眼睛。他斜眼瞄了一眼正在暗自兴奋的白蕊姬,反正他也只是借白蕊姬来敲打下娴妃。毕竟蠢货的杀伤性还是挺大的。
与此同时,关于白蕊姬冲撞娴妃却未受责罚、反而获得升职的消息,如同一一时之间,娴妃成了众人的笑柄。内务府的秦立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之前念在璟琉还在延禧宫里,他不好克扣得太过,这下连璟琉公主都被抱走了,秦立也没什么顾虑了。
延禧宫的月例又被内务府克扣了,阿箬看着明显比以往差多了的饭菜,再看看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娴妃,心里那股气啊!主儿!您真的不管奴才们的死活了吗?!
有糕点的去讨好大阿哥,就没有余粮来喂饱他们这群奴才了吗?有空去关心白答应所用愈颜膏有没有问题,就没空关心她们这群奴才?凭什么?难道他们就天生命贱,不配好好活着吗?
阿箬越想越不服气,再这样下去,别说体弱的惢心撑不住了,她也会撑不住的。她得去内务府好好理论一番,很快,阿箬以去要讨个公道的理由,出了延禧宫,去往内务府。
只是她去的路上,由于吃不饱身子虚弱,一时之间有些支撑不住,差点晕在路上,她眼看自己要摔倒在地,闭了闭眼,忽然伸出了一只手将她扶稳。等阿箬站好,抬头一看,居然是富察傅恒。
阿箬匆匆忙忙地行了个礼,说道:“奴婢拜见傅恒大人。”
富察傅恒打量着她道:“你可是娴妃身旁的大丫鬟?我前几日去探望皇后时似乎曾见过你。瞧你这面色苍白如纸,莫非身子不适?”
他目光锐利,一眼便看穿了阿箬的难堪,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道:“难道是娴妃又遇到什么麻烦事了不成?”
阿箬听了这话,心中一阵酸楚,但却无法辩驳半句,只得默默低下头,站在原地一言不发。然而,内心的委屈却像潮水般涌上心头,越来越难以抑制,眼眶不禁渐渐泛红。
富察傅恒见此情景,轻声提点道:“人贵自助。若身处绝境仍不知自救,那么深陷困境便是自作自受,也怨不得他人,你可明白?”
阿箬闻听此言,猛地抬起头,双眼通红地望着富察傅恒,声音略微颤抖地问:“那么奴婢是否也能够自救呢?”
富察傅恒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之色,回答道:“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了。”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阿箬独自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富察傅恒眼里闪过一丝恶作剧的意味。他只是看一个宫女差点晕倒,过去提点几句罢了,可不是故意去给娴妃找不痛快的。再说了,谁让娴妃老是给自己姐姐找不痛快。他也给娴妃找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