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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
可惜时间不会给我机会思考。
因为哥们儿要光荣就义了。
最后一眼，依旧还是燕子，她就趴在窗口静静看着我。
这一刻我忘记了生死，露出喜悦的笑意。
临死前看到曾经的挚爱，这可能是老天爷对我的眷顾，唯一的遗憾，可能就是没法和老妈道别了。
想着，我不由得闭上了双眼。
原来电影里演的没毛病，人死前真的会有回顾人生的走马灯。
最后一刻，人也会闭上眼睛等死。
可能是因为之前公羊荨演示过一遍，所以我下意识就学了她，具体情况我也搞不清楚。
突然！
我发觉耳边的风声消失，身体也停止了下落。
诧异间睁眼一看，我的右手竟然死死抓着窗沿。
不过，我却丝毫感觉不到右手的存在，或者说，它现在完全跟我没关系。
更吓人的是，我的整条右手臂变得一片灰白，上面有不少黑色的线条绷紧，清晰可见。
我猜那些可能是筋。
还没等我仔细看，右手突然颤动了一下，随后发出咯嘣咯嘣的骨头响声，竟硬生生将我的身体拉了上去。
我无法形容这种画面，它真的是完全违反了物理，我就好像被杠杆给撑起来一样。
而实际上来看，单纯是右手力量太大，拽了我一把。
我大呼牛逼！
赶忙伸出左手抓住窗框，奋力爬了上去，半步都没敢停，直接跳进病房内。
劫后余生的我双腿酥软，只能一屁股坐到地上，再无力起身。
瞥了眼右手，我发现它已经恢复正常，有了血色。
那片骇人的灰白色急速褪去，尽数收拢到中指的戒指上，随后，右手便有了知觉。
“燕子……”
我抬起右手，看着戒指不由得露出笑意。
事到如今，我就是个傻子，也能猜到是燕子在保护我。
“你在那儿傻笑什么呢。”
听到公羊荨的询问，我费力的扬起头看去。
这姐正倚靠在床边，剥皮鬼已经消失了，显然我那一扇子效果超群，给它超度了。
公羊荨有气无力的朝我招了招手，笑道：
“你命可真够硬的，都掉下去了还能爬上来，怪不得那么难杀，我估摸着背后搞你的人都快气死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已恢复如常。
便苦笑道：“我才是要被气死的那个，那王八蛋三番两次害我，等我养好伤，必定要把他挫骨扬灰喽！”
“有志气。”
公羊荨竖起个大拇指，闭上眼睛。
“我决定了，回老家之前，帮你搞定那个家伙。”
闻言，我诧异不已。
其实这事儿跟她没什么关系，这次被剥皮鬼袭击，也属于被我连累。
“姐姐，我倒不是否定你的能力，只是对手十分危险，你没必要趟这摊浑水。”
公羊荨睁眼瞥向我，淡淡道：“你方才救了我一命。”
我摇头道：“你也是为了帮我才身陷危险，我救你是应该的。”
“多说无益，这事儿你没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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