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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半小时后。
我和公羊荨来到一个破旧的老小区，大门随便进，连个门卫都没有。
这里位于西城区边缘地带，最早以前是农村。
后来搞土地规划建设，这里就开发了不少小区，都是些回迁房，因为地产商不作为，现在还有许多回迁房的房照没有落实。
加上地处偏僻，这里很少有人住，一般都是外地务工的人在这里租房子。
外卖员最烦的，就是往这里送餐。
虽然可以随便进出，但这里的楼房全没有电梯，只能腿儿着上去。
与宫雨汇合后，天色已经黑了。
确定了赵新月搬到哪栋楼，公羊荨取出罗盘，开始定位寻踪。
一边干活，还一边疑惑。
“你们这不是找到地方了嘛，直接抓人不行吗？我感觉寻踪法用起来很多余啊。”
我说这可一点都不多余。
现在怕的就是打草惊蛇，万一高伯阳躲在小区的其他地方，这边一出事，他指定要跑。
只有严谨确定他的位置，我们行动起来心里才有底。
罗盘的指针微微颤动，左右划了半圈，最后定在眼前的老楼上。
“就是这儿，要动手吗？”
说着，公羊荨收起罗盘望向我和宫雨寻求意见。
我建议还是先摇人，把兄弟们都叫来，封锁整个小区，宫雨也是这个意思，便跑回车上找手机叫增援。
公羊荨也离开了，说要去找个公共场所方便一下。
就留我一个人杵在原地。
四下一看，这破地方连个路灯都没有，黑漆漆的，只有楼层上面零星点着几户灯光。
等了一会儿，她们还没回来。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有些烦躁，就掏出一盒烟，拆了包装点上一支。
说实话，这玩意儿抽完脑袋挺晕的，不过适合无聊的时候打发时间。
正吞云吐雾之时，远处走来个老头儿，拄着拐杖，在稀疏的月光下向我走来。
“小伙子，啥烟啊？味儿挺好闻。”
说实话，我之前买的时候也没看名字，就随便要了一盒。
倒是没注意是什么烟。
“我也不知道，您来一支？”
见老头儿有那意思，慢慢凑上来，我也没在意，就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递过去，并准备掏出火柴帮忙点上。
自从郊外十字路口那次，我就告别了打火机，使起火柴。
这东西虽然落后，但我觉得遇到鬼的时候，应该比打火机好用。
火柴掠过烟盒，擦起火光。
将老头儿的脸照亮。
我下意识瞥了一眼，不禁背后一凉。
这老头儿面色蜡黄，神情呆滞，整张脸僵硬的不行。
最关键的是，他头戴黑色瓜皮帽，穿着一身黑底红圈的老式衣服，颜色还很鲜艳。
这衣服我见过，和那时纸人身上画的大概一致。
这是身寿衣啊……
我心中略慌，但很快稳住心神。
老头儿张开嘴，露出一嘴布满黑垢的发黄牙齿，将烟叼在嘴里，动作非常僵硬，那胳膊就像打不过来弯一样。
我深吸一口气，拿着火柴帮他把烟点上，没敢多言语。
另一只手则悄然探入腰间，握住插在腰带上的铁扇。
老头儿狠狠嘬了几口烟，却根本没烟冒出来，像是被他吸进肚子里一样。
“嗯，这味儿确实不错，呵呵呵。”
他笑的很怪异，每声笑都隔着一秒。
而且借着烟头的微弱光芒，我看到他脸上根本没动，这几声笑，更像是从喉咙里冒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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