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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军府。
顾景琛与古副官日夜兼程地赶回榆城,已到夜幕降临时分,两人均已疲惫不堪。
督军府一如平常,并无什么异样。
停好车,急步走往西院,路上遇到李妈也正朝西院走。
“二爷,正要去西院寻你嘞!”
顾景琛停下脚步,“什么事?”
“二少奶奶她”李妈见顾景琛的脸色很不好看,哆嗦一下后退两步,拉开两人的安全距离。
顾景琛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是沈芊芊有事,问话语气不自觉地严肃起来,“她怎么了?”
平常不过的几个字,落进李妈耳里,就转化为胁迫,心悬吊起来,说话磕巴,“她她她没怎么。”
顾景琛稍松一口气,只见李妈似豁出去了,一跺脚,“唉呀,是你夫人又闯祸了。”
说完,在顾景琛狐疑的目光注视下,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递过来。
“昨日,二少奶奶去到宴客厅那里,看见奇爷送来的那架钢琴,于是就弹了起来。
大夫人最近头痛病犯了,听到琴声缓解不少,就请二少奶奶下午去东院再弹。
二少奶奶到后,大夫人午休未起,我让她在正厅等着,就去忙事了。
哪知二少奶奶觉得无聊,去碰架上的古董摆件,没拿稳就掉地上摔碎了。
可能觉得好玩,碎了一件又去碰其它的,后来还去了大少爷的书房。”
李妈说完,指指顾景琛手中展开的那页纸,“共摔碎了正厅里的三件明代民窖青花瓷,大少爷书房里的明官窖青花瓷罐一个,一件珐琅彩瓷器,以及一个清朝的五彩锦鸡观音瓶,一共六件,这几件瓷器在典当行至少值十五万,大夫人说都是自家人,就不一一算账了,一起赔十万银票就可以了。”
“十万,你们是想钱想疯了吧,明知她是傻子,还留她一人在厅里,再说也没人证明就是她做的,再则这些瓷器的真假还有待确定,破瓷片呢,怎么不拿来,列个单子就想讹钱。”
古副官在一旁早就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开口回怼。
“那些瓷片昨个儿就被下人清扫走了,那么多人看见,难道还是我们大夫人,冤枉了二少奶奶不成,这些瓷器可都是大夫人及大少爷,花高价从古董商那里买来的,怎会有假。”
李妈强装镇定,跺着脚反驳。
顾景琛的视线盯着清单,他自是不信这些全是沈芊芊摔得,也已猜出中间有不少水份。
刚想说,把碎片拿来验过再说,转念又想到了一个精妙的主意,从清单里抬起头,“好,这次的账我且认下,若再有下次,人证物证不一起送到我面前,是多是少我都不会再赔一个子。”
“少帅,他们”古副官想要阻止,我滴个乖乖,东院狮子大开口,十万都能置办两座普通宅院了。
顾景琛抬手阻止他,“古诚,明日从公司账上提十万银票,给大夫人送去,记得让她写收据。”
“是!”古副官只好应诺。
西院书房。
古副官与沈芊芊在厨房忙碌,顾景琛把竹心叫进书房问明情况。
听完昨日发生的事后,顾景琛心里有了底,不经意间随口又多了一嘴,“夫人今日没发生什么事吧?”
“事倒没发生,今日教完琴,包了辆黄包车,去老城区转了一圈,说是要当富婆做生意,她说的那些竹心不懂。”
“好吧,知道了,你去吧。”
顾景琛的手指,习惯性放到下颚摩挲,沉思着消化竹心说的事,这沈芊芊怎么想着要做生意了,不过让她有事做,打发时间也好。
“少帅”竹心走到门口,拉开房门却没出去,而是转过身,欲言又止。
“怎么了,还有事?”
“嗯,夫人昨晚一夜未睡,早上起来,顶着一对熊猫眼。”
“她昨晚又出去了么?”
“没有,不过早上一开门,第一句话就是骂了你。”
“骂我什么了?”顾景琛心想,难怪早上在车里,总是打喷嚏。
“顾景琛,你个王八羔子。”竹心迅速说完,笑着快捷地闪出门外。
“你们”顾景琛抬起手指,训人的话还未出口,房门就已被关上,莫奈何加无语,泄愤地隔空指指门板,担心沈芊芊有事,自己米饭未沾,连夜往回赶,她却在家骂自己。
吃过晚饭,洗过澡,顾景琛躲进书房抽烟,琢磨着回来后,沈芊芊的各种反常。
今晚特意烤了一整只鸡,做了一桌子他最喜欢的菜,说他赶路辛苦了,要好好补补。
把菜在他碗里堆成了小山,最让他意外的是洗澡时,沈芊芊破天荒的第一次,给他送来换得衣服。
烟抽完,顾景琛又坐了一会儿,起身打算回睡房。
“笃笃笃!景琛,是我!”
顾景琛上前拉开门,把沈芊芊一把拽进门内,将她逼到墙边,直视眼前狡黠的美眸,心战栗了一下,视线下移,看着她泛着莹光的丰满润唇,想要索取的冲动在体内翻涌。
撑在墙壁上的手,攥成拳极力克制着,
“沈芊芊,你脑袋瓜子里又在打什么坏主意,直接说吧,别让我总猜。”
“景琛,你去坐下,我有事想与你商量!”沈芊芊怕他又像上次那样犯浑,举起双臂护在胸前。
顾景琛一下子扣住她的伤手,拆开手指上的纱布,“我看看,怎么伤的,严重么?”
“小伤,就是被瓷片割破了皮。”沈芊芊讪笑着。
“那两个信封上的血印,是你留下的么,知不知道我见了有多担心你,连夜就往回赶。”顾景琛拉她到椅子上坐下,拿出药箱,蹲下身给她换药。
“当时情况太急,我料到顾谦程很快就会带人来搜查,就没在意这个,只想让竹心快些带出去送到你手上。”
“又不是什么急事,自己的安全要紧,回头我找人翻译下,看上面写得是什么。”顾景琛不以为意。
“嘶!”肩头被重重一拍,正打在伤口上,痛得顾景琛一呲牙。
“怎么了,我这点力气就打伤了么?”沈芊芊伸手要去扒他领口,查看伤势。
顾景琛忙拽着领口阻止,“一点擦伤,古诚已帮我上过药了。”随即,岔开话题,转移沈芊芊的注意力,“干嘛打我?”
“谋权篡位还不算急事么,我能看懂倭寇文,这事不能找外人翻译,容易泄密。”
沈芊芊跟着把两封信的内容说了一遍,“倭寇说说几月后会来,但寄信的日期是在几月前,如今还没行动,说明他们的计划有变,不过,也为你与督军做好应对准备,争取到了时间。”
“原来顾谦程的底气,竟来自倭寇,这事我来处理,你也别去东院了,顾谦程疑心极重,太危险。”
“好,听你的,我不去了,但我有别的事要求你帮忙。”沈芊芊难得的没有反骨,嗫嚅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