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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话聊斋:书生飞身进入画壁,与美女相会,为何又匆匆跳出画壁?刀郎《画壁》告诉我们什么?珍惜已经拥有的,接受不能改变的。《画壁》依然是《聊斋志异》中一个同名短篇小说,刀郎《画壁》(完整版)告诉我们什么?我的理解是这样的:你若生活在不切实际的梦境之中,你能得到的便始终是梦,以及蹉跎了岁月对你的伤害。可悲的是这世间有那么多人依然喜欢梦境,因而这类伤害便一直在延续。我们真正梦寐以求的生活应该是什么?是脚踏实地,珍惜能够拥有、已经拥有的,接受不能改变的……
刀郎《画壁》歌词:这里有无数周围另有的世界的周围的世界那是漂浮在复制着无数干瘪的枯槁的形容。东侧世界的天女们提着东侧的世界的鲜花她们点燃游戏的烛火引诱悭吝放纵的我们你穿越了水榭画廊将奔向将拥抱那个少女。能看得到你如何抉择但我却无能为力,这是你梦寐以求的生活。并当做活着的意义而这世界都刻意回避诚实地回答你的问题,你在画上仓皇等待着忘了自己从何而来此刻我站立的地方是你画外的异托之邦。当我们的过往变成了未来的幻想无处不在我们将交出愚蠢的答案留给后来以延续伤害你穿越了!水榭画廊将奔向将拥抱那个少女我能看得到你如何抉择。但,我却无能为力这是你梦寐以求的生活并当做活着的意义而这世界都刻意回避诚实地回答你的问题你在画上仓皇等待着忘了自己从何而来此刻我站立的地方是你画外的异托之邦当我们的过往变成了未来的幻想无处不我们将交出愚蠢的答案留给后来以延续伤害。
故事的内容是这样的:一道惊电打穿寺庙瓦顶,劈中兰若寺内一幅壁画,跟着壁画似生异变,未几一和尚经过,似有发现,望望墙上壁画,跟着夜间传来和尚呼叫,其它和尚闻声奔出,一阵惊呼狂叫后,声音嘎然而止,四周变得死寂。翌日,全寺和尚离奇失踪,官府前来调查,发现和尚们用的对象全部原封不动,厨房还烧着开水,寺内半点血迹也没有,没有半点被悍匪法劫的迹象。正当官差离去之际,突然出现一股巨大吸力,将众官差吸进大殿,一阵惊呼狂叫后,四周变得死寂。从此,兰若寺成为凶寺,珠网尘封,香火断绝。
数年后,孟龙潭和朱孝廉联袂郊游。此次出游,乃出自向来贪玩的朱孝廉的主意。可是,他们却不知道,这次游历,不单让他们游遍高山低流,更让他俩走进了另一个世界,险些没法回到人间世。两人游兴正高之际,突然刮起狂风乱雨,二人走避,乱跑乱撞间,来到一荒凉寺院,寺名「兰若」。孟龙潭见暴雨不知何时完结,便想进寺暂避,可是却被朱孝廉叫止。孟龙潭不解,朱孝廉称此乃凶寺,数年前全寺僧人突然消失于一夜之间,至今下落不明,犹如人间蒸发,往查的官差亦有去无回,坊间遂起传言,说寺院来了妖怪,僧侣和官差都被妖怪吃掉了,所以从那一天开始,便没人敢再来寺院,荒凉至今。孟龙潭听罢,只是一笑置之,谓生平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也不惊,说罢便走进寺院。朱孝廉无奈,唯有也硬着头皮随之。果见寺院之内,到处蛛网尘封,却唯独有两处地方是出奇的明亮,与整座寺院显得格格不入,也令孟、朱二人眼前一亮,那就是置于殿堂两侧的壁画。但见壁画精妙非常,壁画上的人物栩栩如生。东边壁上画的是天女散花图,一个披着长发的仙女,手拈鲜花微笑着,眼波流盼。西边壁上画的是另一仙女,正向凡间撒下甘露,其貌温婉,眼眸含情。两幅画壁,两种情意,也分别深深的吸引住孟、朱二人。孟龙潭和朱孝廉都分别被壁画上两位栩栩如生的仙女所吸引,二人更情不自禁,目不转睛的打量壁画中人,正当此际,怪事发生了,当二人注视画中天仙时,慢慢觉得周遭环境正在转变,二人忽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像腾云驾雾一样,飞到壁画去了。只见楼阁重迭,已不再是人间世界。二人又忽见一个和尚坐在法坛上讲经说法,有许多和尚在周围站着听讲。孟龙潭和朱孝廉也混杂在众和尚中间站着听讲。
忽然,二人感觉到有人暗中在扯他们的衣袖,回头一看,竟是披发拈花和向普世洒下杨枝甘露的两位仙女。两姝自报姓名,拈花的叫梦艳,洒甘露的叫梦凡,二人说毕,便往前走。孟、朱二人即如着魔似的,跟了上去。在仙女带领下,四人走过曲栏走廊,进入一间小室,孟、朱在室外犹豫不前,两仙女回过头来,举起手中鲜花,远远地做出要他二人进去的手势,二人才快步走进小屋。当二人快要进入小屋时,突然传来一阵吆喝,二人便如如梦初醒般,先是脑际一阵晕眩,继而是四周环境瞬即急变,本来是仙境一样的亭台楼阁,变成尘封蛛网的破落古刹,而站在二人面前的,也再不是那两位下凡天仙,而是一名中年和尚。孟、朱一凛,追问和尚是人是妖,又在他们身上施了甚么魔法,令他们如醉如痴,和尚自报姓名,法号「清水」,只是一路化缘,途经此寺,暂且借宿数天,过后便走,并着二人速速离去,盖因此寺妖气冲天,再是不走,定必葬身妖腹。孟龙潭只觉清水妖言惑众,朱孝廉则宁信其有,要匆匆离去,孟龙潭唯有跟朱孝廉离去。就当二人离去后,清水也返回后堂,墙上画壁,果然有了异状,画中人物,竟然动了起来,但当雷光闪过,一切又恢复正常。孟、朱分别回家,但并不代表这事就此了结。二人回家后,竟都是不约而同,想起画壁中的两位天仙。向来冷落娇妻,到处沾花惹草的朱孝廉,对于那位妩媚的天仙梦艳,是一见难忘,她的媚态,比对眼前贤淑有余,可风情不足的妻子素娘,真是有若云泥,不能同日而语。再观孟龙潭,虽然早已有了未婚妻月娇,且也对她一心一意,只是对方因孟龙潭家道中落,对他日趋冷淡,其父更借口要孟龙潭考得功名,才能再次与之户对门当,把女儿许给配给他,反之,要是考不上功名,婚约就得取消。孟龙潭对此其实早已气在心头,只是不想体弱多病的老父担心,才忍着不发,并努力读书,希望考取功名,为老父脸上贴回几分光彩。皇天不负有心人,孟龙潭终于在举试中名列前茅,可是却被早有异心的月娇父女得知,收买官员,把孟龙潭参与殿试的机会剥夺。此事为孟龙潭得知,要向官府和月娇父女讨回公道,但却被对方阻止,并进一步加害,结果,老父气愤而死。至此,孟龙潭对人世间的丑恶深恶欲绝,人变得颓废。朱孝廉得知,来找孟龙潭,表面安慰,其实是要告知孟龙潭一个秘密,那这秘密,正是「兰若寺」那偌大的画壁。朱孝廉称画壁是凡间与仙境的大门,通过画壁,便可进入神仙世界,并能抛开一切人间苦难,快乐的活在神仙国度之中。两人重临兰若寺,并且对着壁画集中精神,果然立时再次进入画壁世界之中。朱孝廉立找梦艳,温存快活,原来朱孝廉已进来画壁世界多次,跟梦艳仙子早已搭上。至于孟龙潭,则再遇梦凡,二人一见钟情,孟对梦凡的善良,纯真,及仙境其它天神仙女的彼此真心关怀,乃是于人世间没法找到的。至此,孟龙潭开始想永远留在画壁内。直如清水和尚所言,二人根本是被妖物迷惑,元神被妖物吸进画壁中,肉身则倒在寺中地上。二人遭遇,被清水和尚发现,但却欲救已迟,因为孟、朱二人已被画壁中的妖物迷惑,要留在画壁世界里。素娘得知,千辛万苦,求清水救其夫和孟龙潭,清水没法推辞,唯有亲身进入壁画寻救二人。可是,清水却因此也几乎没法出来。原来当清水进入画壁后,心魔随即被画壁引发出来,只见身处之地,并非画中仙境,而是有如阿鼻地狱般,死伤枕藉的战场,更有无数惨死沙场的冤魂,要向清水索命。
原来清水本名洪刀,原是朝廷将军,其生性恶残,刚烈,治兵严厉,不论敌人下属,老弱妇孺,都是落手从不手软,所以向来都是所向披靡,立下不少战功,一次偷袭敌阵,却把自己妻子儿女都杀了,原来敌人把其一家掳来,报复洪刀杀其家人,更布局令洪刀亲手杀死自己最爱的妻子和儿子。自此,洪刀跌到谷底,再无力领兵,成为废人,最后,被朝廷责罚,成为众人笑柄。洪刀开始反醒,并毅然出家,以赎往日的罪孽,师父为其取名清水,意即清洗过往罪孽,将灵魂变成如水一般的清澈。
清水入画,再见以前自己的残暴行为,更见被他杀死的妻儿,令清水几乎崩溃于画壁世界中。清水后几经挣扎,才恢复过来,游走于画壁世界,搜寻朱、孟二人。清水终找到朱孝廉,并救之,原来梦艳是蛇妖,快将成仙,本名是梦魇。一天与梦凡偷下人间游玩,被天神知道,追杀之,二妖急入兰若寺,并走进画壁中躲避。于是画壁便有了灵气,只要谁望着画壁,其最内心深处的歪念邪想便会出来,再而被吸进画壁世界内,继而被两女杀死,成为修练的粮身。朱考廉知道其妻之伟大,发誓再不生邪念,之后二人再联袂找寻孟龙潭,并告知孟龙潭一切,要尽快返回人间,否则元神离开肉身太久,肉身便会慢慢消失,变成死人。孟龙潭初不相信,清水于是施法,让他看到眼前的梦凡原来是只狐妖,身处的所谓世外桃源,更充满各式妖魔,话虽如此,孟龙潭仍不愿离去,因为他觉得这里纵是妖魔世界,但都比人世间善良,正直。可梦凡却要孟龙潭离去,因为凡人留在画中,最后只会身死。
孟龙潭无奈,唯有随清水和朱二人离去,可是此际梦魇率众妖魔到来,要把清水三人困在画壁中,再慢慢吸食三人元神。三人危急之际,梦凡挺身而出,牺牲自己,救出三人。三人在最后一刻,逃出画壁,孟龙潭回头,只见梦凡向孟龙潭挥手道别,但其肖像却在慢慢消失,到了最后,画壁四分五裂,孟龙潭与梦凡变成永诀。三人安然,清水叹道:幻由人生。人有淫心,是生亵境,人有亵心,是生怖境。
《画壁》这篇小说通过亵境与怖境的突转与跨越来诠释人生之道。关于这种人生之道,青柯亭本以“异史氏曰”方式写作者给出的解释是:“人有淫心,是生亵境;人有亵心,是生怖境。”意思是,一个人一旦心怀猎艳逐色的欲求,就必然会产生私心杂念,他如果进而蠢蠢欲动,就容易产生“至死矢靡他”的幻觉,并鬼差神使般地进入画中幻境,直至“行苟且之事”,正可谓“心生,种种魔生”。朱孝廉的这番艳遇,本来是他心中的小秘密,他也本不想坦白,却无形之中被投射到一道锦屏画幛上,惊恐、狼狈之态便油然而生。于是,在写完朱孝廉因色欲而身历“亵境”后,作者用一“忽”字,笔锋陡转,顿时让朱孝廉再去体验一道“怖境”。从因果律上看,“亵境”是“怖境”之因,而“怖境”则是“亵境”之果。这分明在告诫世人:一个人如果淫心转动就会幻化出“亵境”,而其乐融融的“亵境”又会带来惊吓,让人陡然陷入“怖境”,乃至付出生命的代价。古人早已从盛极而衰、物极必反的宇宙自然规律,推演出对世事人生的认识,总结出“乐极悲生”这一箴语。就《画壁》而言,在“亵境”中,人物似乎在尽情享受欢颜笑语,打打闹闹,仿佛“兰麝熏心”;而恰恰在“乐方未艾”之际,“怖境”突降,惊惧、 囤张皇、局踏、灰心、失落充斥其间,可谓“乐极生悲”。艳遇享用尚未尽,劫运熬 壁煎已降临,似乎已成为人世间苦乐转换的常态。古代小说常常以此作为构架。 明代欣欣子曾为《金瓶梅词话》作序说:“譬如房中之事,人皆好之,人皆恶之。人非尧、舜圣贤,鲜不为所耽……锦衣玉食,何侈费也;佳人才子,嘲风咏月,何绸缪也;舌含香,唾圆流玉,何溢度也;一双玉腕绾复绾,两只金莲颠倒颠,何猛浪也。既其乐矣,然乐极必悲生。”《画壁》写情色之诱,没有像《金瓶梅》那样刻薄人物,将“房中之事”放大,而是从“爱美”、“好色”这一人之常情层面来审视“一念”带来的人生常态。作者没有将人物毁灭,也没有让其看破红尘,而仅写他们匆匆逃离幻境,给读者留下诸多玄想和猜测。
对于如此“乐极生悲”的结构模式和审美格调,我们不妨拿杜甫《可叹》一诗的两句来说明:“天上浮云似白衣,斯须改变如苍狗。”白衣般的浮云顿时变幻为黑狗般的乌云,天道如此无常,人生何尝不是如此荒诞!再借用韩愈《听颖师弹琴》所传达的感受说,便是“冰炭置肠”,其大喜大悲,冷暖刺激着实让人无法承受。青柯亭本最后,蒲松龄再次借用佛教观念阐释了生活本真说:“干幻并作,皆人心所自动耳。”意思是说,人心之活动,决定着幻境的发生。
看见美好的东西就想占有,几乎是所有人都不可避免的惯性思维,其实就是佛家所说的贪念。但是,贪念的结果,必然招来恐怖的灾祸。金甲神人就代表了执法者,恪守着仙界的规矩,容不得凡人进入。寓意是,如果得到自己不该得的东西,必然会受到惩处。举人可以直接选拔为官吏,如果朱举人醒悟了,日后为官必然会造福百姓,至少不敢纵容贪念作祟。但是朱举人醒悟不醒悟,倒在其次,观看这个故事的读者有所警醒,才是最重要的。希望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