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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狐小唯因救人违反妖界规则,被封冻在寒冰地狱中度过了五百年,痛苦不堪。在命运面前,逃离冰窟的小唯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被寒冰地狱的冰舌抓回去,要么获得一颗“主动奉献”的人心真正成人。小唯四处寻找目标,直到偶遇逃婚并因一次意外被毁容的靖公主。小唯很快发现,公主有一颗与众不同的心,她把变成人的理想全部寄托在公主身上。
公主现身白城让曾经青梅竹马又极负罪恶感的霍心惊讶不已。面对公主,他无法接受公主逃婚并准备和自己私奔的突如其来的现实。小唯发现靖公主与霍心微妙的心理状态,她的计划顺应诞生。她向靖公主灌输男人对女人的爱只不过是色欲之爱,以此暗示公主相貌的丑陋是霍心不敢接受公主爱情的唯一原因,并不惜用妖法迷惑霍心,当公主披着小唯的皮诱惑霍心,并初次体验到了肉体的欢娱时,她开始相信小唯所说的美丽的力量。
此时,天狼国步步逼近意欲抢婚,霍心试图只身抵抗以死赎爱。关键时刻却又反被靖公主营救,这一切极大的刺激了霍心。他明白了什么是爱,以爱的名义在一起,哪怕是死在一起,这才是爱的真谛。
死亡的诀别戏剧性地改变了两个女人的人生态度,小唯与公主的关系从引诱、胁迫转至合谋,霍心则在得知了二人换心换皮的真相后刺瞎双眼,更试图用自己的心换回公主的心。公主为爱而死的决心,霍心为真心而战的勇气,小唯为改变命运而竭尽全力的努力,在日食之刻最终产生奇迹……
小唯是九霄美狐,500年后她决定去寻找一颗人心,从而变成人。她将靖公主作为目标,巧妙利用了公主的容貌以及公主和霍心的微妙爱情,一步步让公主接受了自己换皮的要求。靖公主,汉朝靖公主,被熊破相后变成天下第一丑女。她不惜换心换皮以达到与霍心相伴,最终努力得到了回报,小唯与她融为一体,她的容貌得以复原。在她的世界,爱情高于生命。霍心,汉朝都尉,责任和重压使他不敢面对公主的爱情。当他与披着小唯的皮的公主肌肤相亲后,更为自责,当他知道公主为了他与小唯换心换皮后,拔剑刺瞎自己。
其实故事中小唯但求一颗心甘情愿的心。小唯说过:“人心是暖的,眼泪是苦的,杜鹃花真的很香”。小唯的第一次唱歌: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靡靡;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还说过:“用你的心,来换我的皮。我爱过一个人,一心想和他在一起,他说他爱我,我相信了”。小唯第二次唱歌:天地悠悠,我心纠纠,此生绵绵,再无他求,求之不得,弃之不舍,来世他生,来世他生,无尽无休,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我若强取,是恐惧之心,死亡之心,没有用的。我要的,是你心甘情愿把心送给我。你有过人的体温吗,有过心跳吗,闻过花香吗,看的出天空的颜色吗,你流过眼泪吗,世上有人爱你,情愿为你去死吗?从这段话,表明小唯想成为人的愿望十分强烈。在初民的道德谱系中,狐狸和妖都是有罪错的,往往诱惑、蛊惑、魅惑人心,而在现代人看来,却完全可以去做新的解读,无论误读与否,于是狐妖成为争取爱情与贴己做人的好对象和绝佳手法。如临仙境,如在画中的美术镜头让人流连沉醉,男女主角配角的凄美情爱纠葛扣人心弦。《小唯》结尾处茫茫然的白狐,牵系万千读者的心,这一次《小唯2》新故事不是后续也不是前情,而是更深邃的因爱而起的探究。
在小曼看来,蒲松龄的精神内核,人和妖一旦有情,便陷入人性之嘲谑,身不由己。故事最终让小唯的精神升华,出让千年修炼之灵丹,死亡之人尽数复活,只有她死,才能解决问题。丑和美、仇和情、迷与醒,在那一刻,纠结一起。这部《小唯2》出人意料,秦时明月汉时关,果然与明清格局视野都大不同。大美如斯,可喟叹也。
《小唯2》中的小唯有着双重的压力,一是本有原罪,作为狐狸吃人心是她的本能和生存下去的唯一办法,所谓修炼,但从镜像倒转的角度来看,人类又何尝不是吃尽动物,不过又是完全以人为本自居万物之灵。二是既然不是人,还要追逐人的快乐和愁苦,试图成为人的一份子,然而首先没学会爱的宽容,先学会了羡慕、嫉妒和恨。公主和小唯都把力量和前途押给霍心,但王生又是犹豫不决的人,爱不尽位、断又不舍。《小唯2》也由前作的小三争宠推进到爱皮囊还是爱人心的深刻命题,他们三人之间的“孽情”起伏跌宕,比第一部更能打动读者。故事中的霍心,当然还是现代男性的抽象代表,用“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来形容或许有些过,但庶几还是有些仿佛。倒是《小伟2》的女角,更加主动、求索和担当。
中国传统里的女妖形象,基本都是《葫芦娃》里的蛇精那种,在关于《西游记》、《封神榜》的影视中,随处可见,在众多飞禽走兽中,狐狸或许不是最聪明的,但在中国的文化传统中却肯定是最具有灵性的。在民间,几乎每个地区都有关于狐狸精的传说,而且各种灵异事迹层出不穷。而在官方文化中,自然也有各式各样的版本,自大禹时代就有九尾狐的传说。然而真正使狐精形象深入人心,还得益于蒲松龄的妙笔,通过一个个天马行空般的想象,将传说中的那些狐妖形象转化为一位位温婉人间少女形象,于是《聊斋》也成了我们这个娱乐时代取之不竭的想象之源。而小唯亦正亦邪,在妖的本能和躯壳里,含有太多不属于妖的杂质。她有人的情感、也追求像人一样的情感,这种路数,和王祖贤的小倩、赵雅芝的白蛇相像,惹人怜爱,让人原谅她的过去。上天赋予了它绝世的容颜,并让它拥有超越人类的能力。然而上天是公平的,当它拥有一切时,却偏偏没有能体验这一切的心灵。有相无心,这是狐妖小唯的最大痛楚。只有缺失才知道什么是珍贵的,或许对于我们来说,太多的珍贵早已被视作理所当然,就如氧气一样,只有到太空或者水里的时候才发现它的珍贵。而对于狐妖来说,拥有一颗能感受世界的心,其实也就是拥有一份常人的感觉和感情。所以,与靖公主的交换她心甘情愿,哪怕为此失去自己的超能力。
作为凡人的我们,第一体验并不是深入到对方的心灵,而是能让我们直观到的肉体,因而,姑且不论霍心因为什么原因远离靖公主,但他接受小唯却首先是某种肉体上的诱惑。但是,肉体能遮蔽眼睛,却没法遮蔽心灵,因而霍心尽管听不到靖公主心跳的声音,却能感受到心灵的悸动。而对于小唯来说,成人首先体验到的不是美好,而是痛楚与欺骗。或许,对于妖来说,人其实远没有想象的那么好。然而,尽管如此,它们却依然奋不顾身地想要成人。因为,在人间痛苦也是幸福的变种,尽管只是皮相的交换,小唯却依然体验到那份浓烈的热恋,对于全天下的痴情女子来说,这,就足够了。狐妖既是作为一个魅惑者,又作为一个启示者出现,两种身份很难清晰的予以界定。对狐妖而言,爱情是脆弱且直接的,对她而言,爱情只存在于眼睛里,由皮相而生。而一旦她成为真正的人,闻过花香的她或许才明白,爱情需要的乃是一颗心,一颗心甘情愿的心。
故事讲到这里就结束了为了让读者更加的了解小唯这个角色,我写了一份心里独白:
我叫小唯,狐妖一族。在苍山顶修炼了几千年得以化形,来到内境,我没有双亲,也不曾寻找,相伴了几千年的只有这漫天白雪,和坐下顽石境是妖族的内城,只有化形后的妖才能在那里生活,妖没有明确的性别之分,化形后的妖大都面容妖异邪气,越是强大的妖化形后的面容越是美艳邪肆,也有少部分会变化成貌似单纯的人类少女模样,可那异色的瞳孔和微扬的唇角依旧是一种标志,无时不告诉其他种族“我是妖”妖的衣着也是随着功力大小划分阶级,男性妖物喜欢飘逸的公子服饰,女性则喜欢大胆轻松的衣着,贴身面料裁剪的完美,火辣身材一览无余。而那些香艳暴露靠着诱惑异族达到自己目的的下三滥,无论男女都是身居高位的妖所不耻的,单说自命不凡这股子清高劲儿,人和妖真是相像的厉害。妖对人的好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盘古开辟天地后最先衍生出的是妖,人类的祖先女娲娘娘便是蛇妖一族,最开始的几个人类善良单纯,女娲便认为人族全部如此,呵,人性哪有那么简单?人类弱小无知,却依旧贪婪的想同别的种族一样延长寿命获取法力,可妖尚亡,人又算得了什么。人类中的修仙者们一次次挑战妖族底线,他们甚至自立为王,说着冠冕堂皇的混话,妄图统治天下九州,妖向往自由,又怎能让他们如意,于势人妖大战展开,妖物以一挡十,来势汹汹。人族的王怂了,智者找到了女娲,靠着谎言与无辜蒙骗女娲,将妖族驱逐到另一块荒蛮土地。第一任妖王大怒,誓与人类不共戴天,还下令禁止妖族不得与人类厮混,违令者将受寒冰炼狱的永生折磨。妖与人类的来往断绝,人成为妖的禁忌也是因为这样,妖对人的好奇开始滋生,人类对于妖越发神秘,最具吸引力的便是未知。老一辈的妖都乐意把人类的世界讲给小妖们,他们的妖瞳闪烁着崇拜的光,手上胡乱做着不同的动作,他们说人是世界上最受眷顾的,连天地都被他们耍的团团转,而罪魁祸首就是胸膛中隐藏的那颗心。他们极其渺小,脆弱的不堪一击,他们说着花哨的语言,算计着身边的一切,七情六欲,爱恨嗔痴,所有的心思,都藏在那颗心里我曾在一本书里见到一个古方:妖物只要披上人皮,吃了人心,就可以化身为人;若能同一个纯阳之身的人类在日食之日互换身体,便可永世为人。妖的生活很无趣,相对来说人的世界又是那么新奇,传说中的人类有着我在妖身上从没有发掘到的东西,血液,嗅觉,触感,还有噬骨的情爱。我动心了,人形对妖有着巨大的诱惑,即使搭上这身修为也在所不惜。更何况,我很好奇那些人以为一切尽在掌控却在下一秒坠入绝望的样子。妖本就是杀戮的代名词,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