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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佐能乎的力量已经超出了丝偶能应对的范畴,丝偶师不得不承认,一具丝偶还是没法拿下突然爆发出强大力量的keter的。
“呵呵,食材,我们下次再见。”丝偶留下这句话之后,就离开了。
keter没有追,他现在的情况也不算好,还没到万花筒写轮眼就使用须佐能乎,给他的眼睛带来了很大的负担,但为了安全起见,确认丝偶真的离开之后,他才解除须佐能乎。
脓水从他的眼睛流出,他的两只眼睛都废了。
“你没事吧!”阿尔加利亚过来扶起他,问道,“你刚刚使用的,是什么力量?”
keter犹豫了,他在思考要不要告诉阿尔加利亚写轮眼和须佐能乎,他不是很信任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但短暂的相处也让keter明白,对方并不是什么坏人。
“是我做的身体改造手术的原因,我的身体还无法承受这样的力量。”想好了措辞,keter开口解释道。
“你也是试验品吗……”阿尔加利亚低声说了一句,要不是周围太安静,keter都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现在,你唯一一只完好的眼睛也废了,我先带你去装义眼吧,虽然首脑规定不能使用和人体相似的义体部件,不过义眼是没问题的。”阿尔加利亚搀扶起keter,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不用了……我的眼睛只是超出我承受范围而暂时不能用了而已,过段时间会自动康复的。”keter开口。
阿尔加利亚停顿了一下,问道:“你说的真的?”
“是真的,我不骗你,我休息一段时间,它就会康复了。”keter信誓旦旦的说。
久久没有听见阿尔加利亚的反应,keter又补了一句:“我们是朋友,对吧?”
他今天说的这一句话打消了阿尔加利亚把他送去安装义眼的想法,同时,也注定了keter在都市的人生,避不开阿尔加利亚了。
————
阿尔加利亚暂时取消了原定的计划,把keter送了回去,他独自一人回到家里,拿着自己的镰刀发呆。
丝偶师说的那些话不断在他耳边回响,阿尔加利亚陷入了迷茫。
他的速度和力量都不弱,武器更是工坊顶级,但却打不过丝偶师的一具丝偶。
他没有keter那样特殊的力量,只靠技巧能与那样的对手战斗吗?
骄傲的少年说要保护自己的同伴,但他却没有他的同伴强大。
阿尔加利亚迷茫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安杰丽卡哼着歌回了家。
阿尔加利亚在一瞬间收敛了脸上的沮丧,换成了一副灿烂的笑容。
“妹妹,这就回来了?不是说去工坊买武器吗?怎么没带回来?是没看见中意的吗?”
安杰丽卡没发现阿尔加利亚的异样,沉浸在愉悦的心情中,她晃了晃自己的黑色手套,然后变戏法一样拿出了一把长刀。
“看吧,我的武器都收在这手套里,可以随时取出使用,也能立马收回。”安杰丽卡很开心,“单一一个武器的缺陷很多,所以我决定买一堆武器弥补不足。”
“妹妹,不是武器多就能……”又一次想到了丝偶师说的话,阿尔加利亚决定提醒一下自家的妹妹,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安杰丽卡打断了。
“所以我才要练啊!这手套好就好在它可以一瞬间就把武器收回放出,哥哥你想想,当敌人准备招架我攻击的时候……”
安杰丽卡挥了挥手里的长刀,在她往前挥刀的时候,长刀却突然变成了一把体型庞大的重剑。
“我只需要像这样切换成重剑,就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而且对方还不知道我下一刻会掏出什么样的武器来,防不胜防!”
“哥哥!我们来练练?”
————
阿尔加利亚败了。
少女笑嘻嘻的说:“怎么样哥哥?我就说这个战斗方式可行吧!连哥哥都没打赢我!”
她得意了一会,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不过哥哥你不是也放了水嘛,都没有出全力。”
阿尔加利亚面带微笑,把镰刀捡了起来。
没有用全力……是刻意的吗?不,是他分心了。
夜晚,阿尔加利亚躺在床上,思绪万千。
仅靠速度和力量,他没法战胜丝偶师,如果他还维持着这个水平,那么他将被keter,被安杰丽卡超越。
他需要有自己的战斗方式,独属于他一个人的战斗方式。
阿尔加利亚起身,拿起武器,穿好衣服,径直出了门。
此刻正是,后巷深宵。
清道夫们第一时间朝着阿尔加利亚发起攻击,而后者只是轻轻跳起,就躲避了它们所有的攻击。
阿尔加利亚没有像以前一样大肆杀戮,他在清道夫的头顶轻轻跳跃,在夜空中朝着空气挥动镰刀。
他在模仿丝偶脸上的振动,手腕颤动着,以高频率振动镰刀的同时挥出。
镰刀划过一个清道夫的头顶,那个清道夫抬起头来,阿尔加利亚已经跳开。
阿尔加利亚在清道夫头顶跳跃,毫无意义的一次又一次挥动镰刀。
跳跃、旋身、挥刀、跳跃……
阿尔加利亚就如同舞台上的舞者一般在夜空下翩翩起舞,又如同乐团的指挥家一样,挥动着镰刀模样的指挥棒。
清道夫论那如同液体翻涌般的奇怪声音此刻成为了他的伴奏,阿尔加利亚是舞者,亦是无声的歌者,在后巷深宵这个无人踏足的时间段,演奏一曲完美的乐曲。
终于在某一刻,当他的镰刀,划过清道夫的头顶之后,苍蓝色的轨迹浮现,带来死亡的残响。
少年最终还是没有扛过后巷深宵,他穿过数条街道,倒在了某一栋房屋的楼顶。
汗水将他的全身浸湿,体力已经在刚刚消耗殆尽,少年躺在屋顶上,抬头看着天空,脸上再也没有茫然和失落。
少年大笑起来,今夜,一位在未来会被都市所有人所熟知的收尾人出现了。
他的名字是……
阿尔加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