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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儿遇见她的？”
赵嬷嬷止住了哭声，“今早，老奴出府采买，刚拐了两条街，就被一个老乞丐拉住了，老奴仔细一瞧，可不就是谭姐姐吗？”
“她人呢？”战婳紧张得手都抖了起来。
“城西十里外，破庙。”
“我去找她。”战婳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不能这么冒冒失失地去，万一让人发现就坏了。”
她在屋子里踱起步来。
突的，她停了下来，“赵嬷嬷，娘亲在城西是不是有座别院？”
“是有一座。”
“那就叫上哥哥去别院走一遭。”
“小姐，别院虽说都换了人，可保不齐混进去柳夫人的人，去那儿怕是不安全吧？”赵嬷嬷担心道。
战婳轻轻一笑，“让安嬷嬷去祖母那儿说一声，就说我带着哥哥去城西的别院转转，回来时去北境王府道个谢。”
赵嬷嬷明白了，“还是小姐想得周到。”
“你去多准备些包子、馒头什么的，咱们带上。”
“是，老奴这就去安排。”
半个时辰后，安嬷嬷与赵嬷嬷一起回来了。
“小姐，老夫人没说什么，就是嘱咐小姐到了王府要守礼。”安嬷嬷有些兴奋，显然已经知道了谭嬷嬷的事儿。
“她没给备些礼？”战婳问。
安嬷嬷冷笑，“没有，连提都没提。”
“也好，以后祖母过寿什么的，咱们也省了。”说实话，战婳是有些意外的，因为祖母最在乎的就是侯府的脸面。
“大小姐，馒头、包子，老奴准备了百十来个。”赵嬷嬷有些想笑的冲动。
“去哪儿弄了这么多？”
“老奴去大厨房搜罗来的。”
“干得不错！”战婳满意极了。
一刻钟后，娄严驾着马车，战婳带着赵嬷嬷、巧灵，与兄长一起直奔西城门而去。
马车路过破庙的时候没有停，继续往前走了一个多时辰。
兄妹俩在别院里没有多待，随便逛了逛，不到半个时辰就离开了。
在回程路过破庙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
战锦文与战婳跳下马车，走进了破庙。
破庙里的乞丐有不少，老的少的加在一起，也有二十来人了。
战婳心道，好在带的吃食不少。
乞丐们一看来了大户人家的小姐、公子，呼啦啦一下子就围了上去。
赵嬷嬷连忙大喊，“都在原地等着，否则一个馒头都没有。”
她这话很管用，乞丐们立马就停住了脚步。
不大一会儿，巧灵、隐月与娄严，各自提着一个大布袋子就进来了。
他们把布袋儿放在了破庙的最中间。
乞丐们再也等不了了，围了过去就开始争抢吃食。
唯有一个头发耷拉在脸上，揣着手的老乞丐倚在墙角儿，一动不动。
战婳抬脚走了过去，“马车上还有两个包子，你跟我去拿吧。”
不等老乞丐回话，她就把人搀了起来。
“脏。”
老乞丐声音哑得厉害，可战婳还是听出来了。
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