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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悦瑢的心快速跳动起来，“什么命案？什么二品诰命？本夫人是侯府夫人，你大胆。”
战敬廷不忍心，“邹大人，您就卖本侯一个面子。”
邹觅应了，“好。”
战锦程听到动静跑了过来，“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娘。”
战敬廷上前拉住，“听话，赶紧去找你大舅舅。”
“嗯。”战锦程慌慌忙忙地出了府，往柳府快速奔去。
柳悦瑢被拿走了，战敬廷小跑着去了胧月阁。
战锦文与战婳就在小厅中等着。
战敬廷走到门口，停住了脚步。
他该怎么说，质问锦文和婳儿吗？自己有脸问吗？
就在他犹豫之际，厅内战婳的声音传了出来，“父亲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战敬廷心一横，走了进去。
他最先看到的是两双冷漠的眼睛。
他怕了，想转身逃跑，
“父亲，有些话，咱们今日是不是该说清楚了？”战婳的声音犹如九幽寒冰，使人不寒而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战敬廷眼神闪躲。
“父亲，娘亲的死，你不知道？还有二十五个家奴的死，你都不知道？”
战敬廷不说话。
既然邹觅来拿人，当年的事儿指定瞒不住了。
“孙嬷嬷说，娘亲死的那日，你在书房待了一整夜。”
“孙嬷嬷？”战敬廷惊讶道。
“不只孙嬷嬷，还有翠袖、贾葴。”
“他们都被抓了？”战敬廷明白了，要不邹觅敢直接进府抓人。
战婳邪魅一笑，“父亲，女儿忘了告诉你，谭嬷嬷没死。”
“什么？”战敬廷不敢置信，悦瑢不是说都灭口了吗？
“多年不见，侯爷可好？”苍老的声音自屏风后响起。
战敬廷偏头一看，一个老妇佝偻着背走了出来。
虽然面容苍老许多，但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谭嬷嬷，你真的没死？”
“是啊，夫人在天之灵保着老奴活了下来。”谭嬷嬷一双老眼恶狠狠地瞪着战敬廷。
战敬廷吓得后退两步。
“侯爷，夫人哪里对不起你，要下如此毒手？”谭嬷嬷“呜呜”地哭了起来。
“知春，带嬷嬷下去休息。”战婳不忍心。
“是。”知春搀着谭嬷嬷离开了。
战锦文再次撩开了自己的裤腿，“父亲，你知道被火烧是什么滋味儿吗？你知道用手爬出尸坑是什么感觉吗？”
战敬廷盯着那双布满狰狞疤痕的腿，眼中满是痛苦之色。
他双手扒着自己的脑袋，“我不知道她要杀你，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战婳知道父亲是在为自己开脱。
多年的折磨，战敬廷已经受不了了，“悦瑢说，只是把锦文送走，后来我才知道她让贾顼把锦文……”
“呜呜……”他说不下去了，捂脸哭了起来。
“你觉得我们会相信你吗？”火烧之痛，战锦文从不曾忘记。
好一会儿，战敬廷才止住了哭声，“当邹觅告诉我，你与婳儿一起去的京兆府，我才知道你的失忆是装的。”
他缓了口气，“事到如今，我没有必要骗你们。”
“呵，你说得倒是轻巧。”战锦文冷笑。
“锦文，你不是我，不知道我的难处。”战敬廷耷拉着脑袋。
“你有难处就可以纵容柳悦瑢杀了自己的发妻？你有难处就可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女去死？”战锦文声声质问。
“不，你不了解我的痛苦，你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