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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缕香打烊，大堂中没人了，楚清羿才和燕齐一瘸一拐地离开茶楼。
玉绮罗瞧着二人狼狈的样子，觉得很好笑。
她是一定要找机会和大当家说说的。
子夜时分，一个黑影穿梭在京城的大街上。
他躲避着隐藏在暗中的麒麟卫，跃进了萧府的围墙。
书房中，萧裕山两兄弟正商量着什么。
突然，门被敲响了，萧裕川急忙把门打开。
一个黑影闪身进来。
来人正是凌振瑞。
“没被人跟上吧？”萧裕山问。
“放心，麒麟卫已经不是以前的麒麟卫了。”
“嗯，坐。”萧裕山很相信他。
凌振瑞坐了下来，端起桌案上的茶碗喝了个干净。
他放下茶碗，第一句话就是，“裕川要尽快回伊州去，不能在京城待着了。”
“我走了，你们怎么办？”
“有萧怀在，还怕我们走不了？”凌振瑞并不担心。
“就怕北境王暗中使绊子。”萧裕川担心道。
萧裕山笃定，“他不会插手的，咱们若是完了，皇上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他。”
“可咱们落到今日这般地步不都是他动的手脚吗？”萧裕川想不通。
凌振瑞感慨，“咱们一开始就错了，不该以战婳为饵诱北境王入局。”
萧裕山也后悔，“谁能想到冷心冷情的北境王竟然真会倾心于一个女子？”
他们本想利用楚净尘把京城的水搅浑。
谁知水没搅浑，反倒把自己搭进去了。
听两人这么一说，萧裕川也想明白了，“咱们吃的所有败仗都跟战婳有关，也就是说咱们要是不招惹战婳，楚净尘根本就不会插手。”
“哎，现在明白也晚了。”凌振瑞重重叹了口气。
萧裕山琢磨着，“你们说楚净尘回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凌振瑞冷笑，“你们忘了承昌帝的皇位是怎么来的？当初又是为了什么追杀楚净尘？”
萧裕山也笑了，“离开前，咱们给楚净尘送上一份儿大礼。”
三人很快就达成了共识，并商量好了下一步的计划。
趁着夜色，萧裕川换上夜行衣与凌振瑞一起离开了萧府。
北境王府，落尘轩中的烛火依旧亮着。
虞崇敲门走了进去，“王爷，萧裕川出城了。”
“嗯，不用理会。”
“是。”
这时，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不用理会谁呀？”
楚净尘笑了，京城中能悄无声息潜进王府又不会被隐卫发现的，就战婳一人。
虞崇看到来人，见了个礼就退了出去。
战婳扯掉了蒙脸的黑巾，“萧裕川回伊州了？”
“你不是听见了吗？”楚净尘端起茶壶，倒了碗茶推了过去。
战婳看着碗中的茶水，有些出神。
楚净尘顿感心慌，“婳儿这是生气了？”
战婳被问得一愣，“好端端的，我生什么气？”
楚净尘面色紧张，不知该怎么说。
战婳是又气又心疼，“你是要纳侧妃，还是要纳妾？”
楚净尘连忙摆手，“婳儿，我可没有那个心思。”
“那我生什么气？”战婳牵起那只大手，双手握在了掌心。
瞬时间，楚净尘的心就安了，他抬起另一只手反握了回去。
“我是有些事儿没跟你说，所以我怕……”
楚净尘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为了一个女子而患得患失。
“我问你一个问题。”
“婳儿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夜半时分，屋中烛火晃动。
战婳认真地注视着那双如星辰般的眸子，“你图的是什么？”
楚净尘在心爱女子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也看到了女子的心，“婳儿想帮我？”
“嗯。”战婳很坦诚，“你若是想要这江山，我帮你就是。”
楚净尘内心愉悦极了，“万一事成之后，我变心了呢？”
战婳自然知道他的意思，“那我就杀了你，然后闯江湖去。”
她想起了曾经的志向，“我本来就想做个行侠仗义的女侠来着。”
楚净尘一把捞过身旁的女子紧紧抱在了怀里。
他哑着嗓子，“认识你之前，我图的是江山。认识你之后，我图的仅有一个你。”
他把头抵在婳儿的颈窝处，“你若是想要走江湖，我就陪你一起，别丢下我，好不好？”
“好～”战婳环住了男子，在他的耳畔，轻声安抚着那颗不安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