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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车者的妻子这才松了口气,”幸好这个县令有力,不然今天娘俩非让王爷给处置不可。”
她儿子面色忧愁地说:“娘,您刚没听到县令的话?他说会尽力去办,恐怕他是王爷那边的人,我们躲不过这次劫难早知如此就不应该来了”
嘎妇女是真的被吓倒了。
不久,处理线索查询的捕快仓皇而归,气息紊乱地道:“不好了大人,有了新的发现!”&34;
看着神色紧张、脸上带着惊惶之意的捕头,刘仁轨感到事态严峻,把他们带到了后堂,只剩三人围坐——捕头、文案先生和其他两人。
“到底怎么回事?有何进展?”刘仁轨冷静地问道。
捕头低声汇报:“下手的人身份非同小可。虽然冬季冰雪掩藏了他的行踪,但仍留下了些痕迹,追踪结果显示,目标朝东城去了。”
“东城大多居住着贵族官员,那么嫌疑人不会是寻常百姓。也好,至少比那些江湖游侠要可控得多。”作为县令,维护长安城治安一直是他考虑的重点。
捕头继续说道:“对方有极强的反侦查手段,我们只追踪至开化坊就失去了踪迹。”
“开化坊?不能简单搜查整个区域,我们必须了解他的样貌和特点,以及身体状况。否则盲目搜查只会打草惊蛇。”刘仁轨沉思着蹙眉。
捕头接过话题:“大人,您忘记了吗?那个人仅凭借空手就能驾驭战马如飞,足见绝顶武艺,必定是一位神勇的将领。而且朱雀大街现长的脚印分析,推测此人身躯矫健,年龄不大。”
刘仁轨赞许:“不愧为长安三大侦探之一的神捕,短短时间里搜集了大量线索。如今,目标锁定成一位长安罕见的年轻人,出身贵族,且居于开化坊。”
“捕头,以你在战场的经验,长安之内有这样的人物吗?”
捕头摇了摇头:“无一人。能够单凭蛮力一击即碎一匹战马者,都是当朝权倾一时的角色,像秦将军、尉迟将军等。但在这些人中,薛家二猛是最年轻的,他们兄长薛万均和弟弟薛万彻都已经三十好几。”
提到的是薛万均和薛万彻两位兄弟。
“而且,那些人皆名声赫赫,谁会主动与义安郡王李孝常之子过不去?这样的流言传出只会招来仗势欺人之嫌。”
刘仁轨颔首道:“的确,前辈名将的可能不大。唉,看来得前往兵部一行,但恐怕那些大人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的,唯有小小的长安县令。”捕头欲言又止的样子,却被师爷察觉并促狭地问:“捕头该不会有了些发现吧?尽管说来,我们都站在县令身后,有大人支持。之前义安郡王压制这里,也未能占便宜,现在还有什么好怕的?隐瞒不说可就大忌了。”
这时刘仁轨才留意到捕头的微妙情绪,笑问道:“没错,邢捕头,我们共事也有数月之久,可从未见我畏惧任何人的样子。皇恩浩荡,只要把职责做好,有了陛下的倚靠,何虑其他?”捕头闻言理解,县令乃陛下的亲信。
他鼓足勇气,轻声陈述:“大人,有猜测却不敢启齿。”
猜测被说中了吗?他想到了一种可能:义安郡王的丑事被人捅破,甚至他自己杀了儿子?这些想法电光石火般掠过刘仁轨的心头。
“现仅有师爷和我两人,不妨讲出你的猜想,无须顾虑泄露机密。”他说罢鼓励捕头。
犹豫片刻后,刑捕头低声道:“县令,如今朝中达官贵族大多聚居于城东的东市及开化坊周边,那里顶级的功臣之家较少,唯有——”
“一人?在开化坊里?”立刻,刘仁轨身为长安县令,熟知本地的一山一水和人际交往。他立即想到:“可是宋国公府吗?宋国公是清流出身,与李孝常郡王并没有冲突,莫非是请江湖好汉下手?不过,没听说过他们的恩怨纠葛。你弄清楚了吗?”
闻言,捕头露出苦涩的表情道:“县令您说过,钦佩那为民生发声、敢于担当的萧御史,未来要向御史台攀高枝。然而,萧御史便是宋国公的长子。他曾以一人之力,在街头审讯之时,赤手空拳击溃封言道的百多名亲兵,这种手段就连尉迟将军都称赞他是平分秋色的人选。”
“嘶你说的大胆妄为,那个被指被指责萧御史?”刘仁轨惊愕之余,师爷赶紧用眼神阻止捕头继续瞎扯。萧御史怎可能是嫌疑犯?长安县得罪不起的,还是大人仰慕的人物啊,这是在找死不成?
刘仁轨并未因对萧锐的佩服迁怒捕头,而是开始严肃地思索可能性:包括萧御史的权势、私人恩怨、犯罪手法、行为风格,乃至现场证据。每深入思考一层,他便更坚信这个推测并非全无道理。
师爷急忙缓和气氛:“大人万万不可,萧御史接到陛下的直接指示,在渭河之畔主持巨大的建筑工事至今。他的工作严谨,数月未回家门。如此人物忽然出现朱雀大街,并 一等闲人,简直难以想象。”
捕头附和道:“确实如此,街谈巷议中都传说,正是这次事件令宋国公整日呆在书斋之中。”
这时刘仁轨恢复冷静,训诫道:“宋国公我们能随便评论吗?好了,老邢,整理好证物与证词,按照规定行事即可,不用有任何忌惮。我去求见陛下确认。”
捕头担忧地问道:“大人确信是萧御史犯下此事吗?”
刘仁轨笑道:“有什么不信的?现在我才明白,刚才义安郡王极力阻止追查的原因,因为他已知幕后 。若论现今长安城里最难招惹之人,萧御史确算一个。”
师爷的手微微颤抖,问道:“若是他真的……我们,我们能否直接去传讯问话?”
沉吟一会儿,刘仁轨道:“萧御史为人应该不至于胡乱 ,我相信他的判断。容我向皇上陈奏后再决定。哦,老邢,记得到时候悄悄查一查,确认萧御史昨日是否回到长安。”
李二在太极殿的小书房里接见了刘仁轨,这位是他亲自选拔的得力人选。任职以来几个月的表现都极其出色,从未利用过自己皇帝的权势,这次请求晋见必定是因为面临难解之事。
听完刘仁轨汇报的情况,李二微蹙眉头。老高这名内侍已经告诉他答案,肯定是萧锐做的,毕竟昨夜那个时段,萧锐不是刚离开皇宫返回家中么?这小子不是说过别打草惊蛇,却怎能把李孝常的儿子给波及到了呢?
李二示意内侍老高退出,吩咐暗中探察李孝常近期有无异象。
“这件案子,并非出自萧锐之手。虽然昨天他是确实回过长安城,但从工地送襄城返宫后晚了些,故朕让他暂住在宫内,他当时一直在跟我汇报工程的事。”
呼……原来是这样。刘仁轨舒了口气。
若是让萧锐知道了老丈人在背后替他作证、编造不在场证明,他定然捧腹大笑,这场婚姻真是选对了,有这样的岳父,得找个机会好好请他们享用一套完整的次足疗疗程以示谢意。
“皇上,有一点很奇妙,即使义安郡王的儿子遇害,他还极力主张此事不要深入调查,甚至对车夫家下令封口,这让臣感到困惑,但因我身份低微,只能谨慎行事,未敢深问。”
李二心底冷笑:李孝常,若非心中有鬼,何必这般小心翼翼?儿子死了还能在长安肆无忌惮地发难吗?现在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蠢人。
“这案子你不必理他,只要民众没有控告,官府也就无从介入。你要专注于调查车夫那一案,我会派援手相助。”
(听说长安县令去过皇宫一趟,回来后就没再插手义安郡王府的事,李孝常满意一笑,皇上显然还是很信任自己。
不出所料,不多时后,宫里传来旨意,为他的儿子丧命表示慰藉。李孝常更觉安心,联系起其他的同谋,筹备着接下来的动作。
从那次在工地享用了一次食堂里的大杂烩后,小长乐回宫后显得格外迷恋那种朴素美味,每日缠着御膳房的人,希望能在宫中制作同样一大锅菜肴。
御膳房的人岂能同意?我们可是宫中的高级厨师,怎么能做出民间粗制滥造的食物?这岂不是自我贬低身份吗?
他们看小长乐还是一副稚气的模样,随意以厨房设备不足,做不来这种大锅炖菜回应,需要超级大的煮锅与大铲等理由搪塞。
小长乐深信其言,转向李二求助,让工部制造一口特大的锅,还配了个巨型铲子。
不过,这两个器具的大小却都是依据小女孩的手势定下的。令人意外的是,尽管铁铲相对应的是大锅,铁铲其实比锅略大,大约占据了大锅直径的三分之一左右。
不怨小长乐提供尺寸时出现误差,那其实是她尽所能比画出来的最大范围——双臂伸展到极限代表了一口如此巨大的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