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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靖送走吕文德,站在门口片刻,体内的酒精随着真气一起挥在空气之中,到了他这种功力,真气外放便不再是难事。
“老爷,家里来了两个客人,一个叫陆小凤,一个叫花满楼,他们正在偏殿等着。”
“我知道了,夫人呢?”
“夫人在屋里。”
郭靖反身回府,陆小凤和花满楼他还是听说过的,却没有任何交集,此时找上门来所为何事?跨过院门,郭靖回头对身后的管家说道:“一会儿把客厅收拾一下,让两位去客厅等我,我先去看看夫人。”
管家应了一声,便去安排了。郭靖回到自己房中,见黄蓉正坐在桌前,一只手扶着脑袋,听到郭靖开门的声音,黄蓉睁开眼睛,揉了揉惺忪的眼眸,叫道:“靖哥!”
声音如山间黄莺,婉转清澈,醉酒后的面庞带着萌萌睡意,娇艳欲滴。
“蓉儿何不上床休息?家里来了两位客人,我去看一下。”
“真扫兴,又是什么人?”
“陆小凤和花满楼,我与这二人并无交情,他们联袂来访,想必是有什么要事。”
“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吧!”
郭靖道:“这怎么可以,来的都是江湖朋友!”
黄蓉噗嗤一笑,对郭靖说:“靖哥哥你傻啊?别忘了我也是江湖中人,十几岁就出来走江湖了。”
“也是,还记得你和我第一次相遇的的时候还是个小乞丐呢。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
“是啊,一晃当年的小乞丐现在真的成乞丐婆子了。”
“也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过的好不好?”
黄蓉的一句无心之言让郭靖又想到了尸骨未寒的柯镇恶,黄蓉见郭靖脸色突变,想到了自己说错了话。
“靖哥,对不起!”
“没事,这不是你的错,都怪我当时一时手软,放虎归山才有了今日之事。刘沙河,我一定要他血债血偿。”
黄蓉看着郭靖,知道他现在一句话也听不进去,柯镇恶的死还有很多疑点,光凭水岱的一人之言她不敢妄下结论。
“靖哥哥,报仇的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我知道。”
短短的三个字是用牙硬生生咬出来的,平淡的语气掩饰不住他脸上的杀气,连黄蓉也感到一阵害怕,她已经多年没见过郭靖这样暴怒了。
来到客厅,郭靖脸上寒霜未退,他抱了抱拳道:“二位到访,郭某未能亲自迎接,实在是失礼至极,还望二位海涵。不知二位到我这儿可是有事?”
“哦,我们两个只是路过襄阳,听说柯大侠遇害了,准备给他上柱香,顺便来拜见一下。柯大侠被害,真不知道凶手是谁?”
郭靖刚要回答,却被黄蓉抢在了前面,她揽住郭靖说:“我们也在调查,只是目前还没有头绪,不知道凶手是谁,二位远道而来,不会只是来打听这些的吧?都说陆小凤最爱管闲事,想必此次也不会例外?”
陆小凤拍了拍手,对黄蓉说:“人都说郭夫人冰雪聪明,果然如此。我陆小凤没有别的爱好,就爱多管闲事,这次是专程为了柯大侠遇害的事情前来,我前几天遇到了丐帮副帮主乔峰,他给我说起了这件事,我答应他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没想到这事乔师兄还挂念着,二位是在哪里遇到的乔师兄。”
“我是在函谷关遇到了他,他正带着丐帮弟子过关。我请他喝酒,可是他却不给我面子,我们两人为了此还打了一场。”
黄蓉道:“我了解乔师兄的人,能让他放下酒,那他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我们打了一场,才知道他确实有事,丐帮弟子探听到西夏兵马异动,似乎是有入侵的迹象,乔副帮主准备亲自去探查西夏人的动向。”
黄蓉笑着说:“乔师兄真是忧国忧民,与我家靖哥有一拼。”
“外族入侵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他知道我要南下,便托我调查柯大侠的死因。我们两个前来是想问一下,柯大侠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郭靖说:“我与乔兄多年未见了,没想到他居然能在百忙之中还记挂着我的事,也不瞒二位,我师傅柯镇恶是死在了虬龙山外的一座破庙里,杀他的是一个叫做刘沙河的人。”
陆小凤摇摇头道:“我也怀疑过此人,他告诉我,你师傅柯镇恶死的那天他确实与其交过手,但人不是他杀的。”
“有谁会说自己是杀人凶手?这是南四奇中水岱说的,说刘沙河劫走了他的女儿,我师父是为他出头才出了这样的事。”
陆小凤说:“这就奇怪了,我没见过刘沙河动手,可他那个仆人的剑法真的很高明,以那仆人的身手想要杀了南四奇绝非难事,可他为什么要放过落花流水,偏偏要杀了你的师父?”
黄蓉问:“你是说水岱撒谎?”
“我可没说,只是这点很奇怪不是?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这样也解释不通,将他们四个放过,而去杀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我还打听到了一件事,不久之前花铁干和刘沙河在襄阳城有过过节 。不知道郭大侠可有耳闻?”
“不错,那日我亲眼目睹他和李莫愁在一起,跟花铁干打过一场。他虽然厉害,但武功终究高明的有限,比花铁干略高一筹。他那个仆人我没有见过,距丐帮弟子带回来的消息,他那个仆人曾独斗落花流水不落下风,还将陆天抒打成重伤。”
“郭大侠有没有想过,这样武功高强的人为何甘心做别人的仆人?我见过刘沙河,他的武功比那个仆人还要厉害,那仆人对他言听计从,甚至看他的眼中还带着恐惧。要么就是他当时藏了拙,要么就是他最近武功进步神速。”
黄蓉看着陆小凤问:“你的意思是?”
“我要去见水岱,看看他到底有没有说谎?”
就在这时,管家进来悄悄的在郭靖耳畔嘀咕了几句,郭靖脸色骤变,一掌将桌子拍的四分五裂 。
“岂有此理,此仇不共戴天!”
黄蓉赶忙拉住郭靖问:“怎么了靖哥哥?”
“有人刨了师父的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