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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世界,只有下限,没有上限。宗师之上是什么,他们追求的又是什么?是长生不死,还是褪去肉胎凡骨,达到另一个境界,帝释天说自己是神,那神又是什么?
这是一个混乱的世界,天剑无名的万剑归宗能否打破独孤求败无招胜有招的神话,禅宗达摩与吐蕃密宫那位孰强孰弱?
神州大陆,广袤无垠,纵横不知几万里。这不是那个熟知的世界,似是而非。
刘沙河离开凌霜华的阁楼,返回了客栈,他在想一个问题,丁典到底对她有多少的爱意。
以丁典的能力,为什么不带着凌霜华远走高飞,甚至是交出连城宝藏,换取自己和爱人的自由。
隔日天一亮,街头巷尾便流传着冷月庄的事,人们对落花流水的行为嗤之以鼻,对刘沙河的残暴讳莫如深。他仿佛成了一个禁忌,仿佛他这个名字一出口便会惹祸上身。
凌府,凌退思听着夏三刀的讲述,陷入深思。
“落花流水一死,好不容易平衡的无尽又被打破,是悲?是喜?”
夏三刀立于凌退思身旁,一言不发,只听凌退思又自言自语的说道:“悲从何来?喜又从何来?”
“属下愚钝,全凭老爷决断。”
凌退思道:“罢了罢了,给你说了你也不懂,我已收到了至尊手书,他要我出兵北上支援杨广。”
“至尊名义上是天下共主,可他不过就是一个摆设,以属下愚见,我们可不必理会。”
“糊涂,莫忘了尊王攘夷乎?”
夏三刀又问:“何为尊王攘夷?”
凌退思连续咳嗽几声,赶忙从怀里掏出一瓶白色药丸,从中取出一粒服下,过了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
“我要是不听至尊的话只怕分分钟就给人灭了,有人巴不得欺君罔上这个罪名落在我的头上,正好一举吞并我。”
“你是说?”
“你下去吧!”
尊王攘夷,也叫“尊王命以令不臣”,这是管仲给齐桓公提出来的,谁不听周天子的话,老子就灭了谁。与曹孟德提出的“挟天子以令诸侯”有点类似。
夏三刀走后,凌退思又咳嗽几声,如今万震山已死,连城诀又没了下落,看来有必要再提审一下丁典了。
夜!
丁典从牢里提了出来手上脚上全带着镣铐,当年那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已经在大牢里折磨的没有了人样,乱糟糟的头发,乱糟糟的胡须,还有身上那带着霉味的囚服破破烂烂,走一步,脚下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丁典转头看了一眼林家小姐的阁楼,怅然若失。因为那里已经没有了自己心心念念的花,也看不到那个心心念念的人。
“霜华!”
丁典哽咽的说了一句。目光久久不能移去。
身后的夏三刀推了一把丁典,喝道:“看也看了,走吧!”
丁典回头,吓得夏三刀向后退了两步,愤而拿过差役手中的皮鞭,在丁典身上狠狠的抽了几鞭子,骂道:
“不知好歹的东西。”
丁典低着头,任由皮鞭打在自己身上,他连一点反抗的心思都没有。
“人活到你这个地步,还不如死了算了。”
丁典听着夏三刀的话,心如刀绞,他也想带着霜华远走高飞,可那样会被世俗礼法所不容,他不能污了霜华的名节,只要每天能看上一样,他也心满意足了。
夏三刀见丁典慢慢悠悠的,又拿着皮鞭在他身上打了几鞭子。
心里想着霜华,他便不觉得痛了。
凌退思看着走进来的丁典,轻轻的咳了一声。
“丁典,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样固执吗?”
丁典低着头,他不想去看凌退思这张老脸。
“凌大人还是别枉费心机了,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什么连城诀?”
丁典岂能不知?他只是不想让这笔财宝落在凌退思手中,凌退思不是什么好人,这笔财宝若是交给他,只怕是祸非福。
“难道你一点不爱霜华吗?只要你将连城诀交出来,我一定将霜华风风光光的嫁给你,咱们翁婿合作,围场没有大展身手的机会。”
“凌大人,我还是那句话,根本不知道什么连城诀。”
凌退思也没有了耐心,质问道:“你说还是不说?来人了,上刑!”
丁典哈哈一笑,有什么刑法比穿了琵琶骨还让人难受吗?只要想到霜华,他就不知道痛了。
霜华,你现在在干什么呢?
凌霜华当然在和刘沙河私会了!
刘沙河给菊友的嘴里塞了一枚铜钱,指着她说:“你嘴里是铜钱要是掉出来,我就把你家小姐的衣服扒了。”
菊友一听,吓得赶忙捂住嘴巴,生怕嘴里的铜钱掉落出来。凌霜华看着刘沙河问:“我看你也不是什么恶人,为什么三番五次欺负我这个弱女子?”
“怎么会欺负你呢,我只是一个采花贼,喜欢的是你的身子。”
“狗贼,你不要脸!”
刘沙河说完,外面响起哈哈哈的笑声。
一个雄浑的声音传来:“哈哈,你这娃娃真是急色的紧呐,连一个毁了容的女人也不放过,老祖还真是对你刮目相看。”
窗户碎裂,一个光头男闯了进来,他身穿一身明黄色僧袍,一对三角眼充满煞气,闪着精光,手中是一柄薄如蝉翼的弯刀。
“小娃娃,你这色胆包天的性格很和老祖的胃口,今日老夫就做个好人,帮你守在这儿,看着你们成就好事。”
“我呸,你这个不要脸是和尚!”
血刀老祖笑嘻嘻的脸上突然露出凶光,手中血刀朝着凌霜华脸上划去。
叮——
刘沙河手中突然出现一柄铁剑,像一块门板一样挡在凌霜华面前。
“老祖,这是我内定的花,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把我放在眼里?”
刘沙河内力爆发,震开了血刀老祖手中血刀,血刀老祖后退数步,将弯刀架与肩上,冷眼看着刘沙河道:“小娃娃好深的内力?老祖我今日心情好,就不陪你们玩了!”
血刀老祖刚准备从窗户翻出去,一个人影从外面扑过来,凌空一掌,将其逼退回凌霜华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