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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店家媳妇要去给儿子送饭,刘沙河便跟了过去,二人到了城门口,刘沙河再没有往前,而是躲在后面,仔细探查城上的兵力部署。
城头上的旌旗之下,人头攒动,士兵挨挨挤挤地聚拢在一起,他们大多都穿着自己的衣服,连手里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门,甚至有人拿着钢叉,他们都是还未长大的少年,脸上带着青涩和迷茫,不知道未来,也看不清方向,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守城。
西州到底能不能守住,或许这才是他们关心的问题。
中午的太阳火辣辣的照下来,他们在城墙上,连个躲避的地方都没有,便干脆耷拉着脑袋,看着自己是脚尖,店家媳妇等自己儿子吃完了饭,带着陶罐走过来,刘沙河赶忙上去,帮他把罐子拿在手里。
“大婶,你是不是晚上还要给他送饭啊?”
“是啊,不送饭他们吃啥?”
“我怎么看着有人在给他们做饭呢?难道不给吃!”
“你看到没,那些穿着一样衣服的才有饭吃的。”
刘沙河听完便明白了,店家儿子不过是抓去的炮灰,他们全部被放在城墙上,等待第一波的屠戮,这种没见过血腥的生瓜蛋子,你指望他们守城。
回到酒馆,店家媳妇带着他来到自己儿子的住处,给他安顿了下来,刘沙河眯了一会儿,傍晚时分,他起来见店家的媳妇又要去儿子送饭,便自告奋勇的接下这个差事
刘沙河将饭送到城下,报出了店家儿子的名字,不一会儿,一个瘦瘦的少年从城上下来,看着刘沙河手里是陶罐问:“你是?”
“啊,是你妈让我帮她送饭的。他和你爸有点事要办。”
“那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扒衣。”
两人正说着,一个头领走了过来,拉住刘沙河问:“你是什么人?”
“我叫…”
“没问你叫什么?你是做什么的?我也不管你做什么的,正好一会儿给我上去守城。”
刘沙河争辩了两句,见那头领拿出了刀,假装害怕了,赶紧灰溜溜的到了城上。
黑夜,刘沙河看着周围睡着的士卒,一个人跃下城墙,找准了回鹘王帐的位置,潜行在夜色之中。伊吾城的东西他可以分文不取,但回鹘王帐里面的财富他可不打算放过。
进入王帐,刘沙河干掉了一个士兵,换了他的衣服,然后混迹在巡逻的队伍之中。
天蒙蒙亮,独孤凤的大军已在十里开外,突然斥候来报:“报告将军,我们抓住一个奸细,他说有事要报告将军。”
独孤凤立马开口道:“带上来!”
斥候丢下马上的人,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一副胡商打扮,留一缕山羊胡须。
“将军,我不是奸细,我是车师国的使者。”
“哦?车师国的使者?去哪里出使?”
“我奉了我家国主指令,特意来见将军的。”
使者摘下帽子,从夹层里拿出一张书信,呈给独孤凤。
那斥候将书信接过,交给了独孤凤。独孤凤看完,对着地上的使者说:“你家国主真的是这么想的?”
“我车师国受的是中原至尊的敕书,我家国主如何能与贼寇为伍?眼下回鹘王的使者正在车师国,我主特命我来禀告将军。”
“好,我这就给你们国主写一封信,你回去带给他。”
待车师国使者走后,独孤凤下令就地扎营。
“将军,西州城已经在望,为何停滞不前?那车师国的信使到底说了什么?”
“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要问了。”
独孤凤叱喝走了一位副将,一人纵马上前,站在山岗上看着遥遥在望的西州城,如果西州城拿下,那她便是超额完成了任务。
西州,刘沙河又回到酒馆,他已经看出,城墙上的管理一片混乱,那守城的将领别说认识一个人了,他连自己手下有多少人都不知道,少一个刘沙河,没有人会发觉。
西州城破只是时间的问题,只是为什么独孤凤的大军还未到来,按照约定,他们今早就应该到了,难道出现了什么变故?
一直等到第二日清晨,西州城上突然传来了鼓声,一队黑衣人马到了西州城下,来的不是汉人的大军,而是邻居车师国的军队。城门打开,回鹘相亲自出城迎接,车师国将军下马,跟回鹘相寒暄几句,二人亲自挽着手步入城内。
就在街上众人翘首以盼的时候,变异突生,车师国将军突然抽搐腰间宝刀,一刀砍下回鹘相的脑袋,身后大军蜂拥而入,杀声响起,迅速夺取了城门,车师国军队冲上城墙,点燃了城楼,火光四起,远处传来号角声,独孤凤大军杀来,不费吹灰之力,破了西州。
刘沙河第一时间带走了店家的儿子,然后返回酒馆。整个西州血流成河,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几个士兵酒馆老板家里,刘沙河一抬头,吓得几人连连后退。
“将…将军,你怎么在这里?”
“滚!”
几人刚走,刘沙河又道:“回来,给我守着这里。”
几人面面相觑,刘沙河已经起身,他往回鹘王帐走来。本就不甚繁华的街道,尸横遍野,不时有三三五五的军人,看见刘沙河后纷纷躲开。
刘沙河到了王帐,独孤凤走了过来。指着地上一具无头尸体道:
“这便是回鹘王,我已经叫人砍下他的头颅,准备叫人送往隋王之处!”
刘沙河低头看了一眼,对着独孤凤说道:“我对你的承诺已经兑现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独孤凤害羞的低下头,转身走到一旁,她岔开话题说道:“回鹘王帐里还有许多珍稀之物,你看上的都可以挑。我带你去看看。”
她带着刘沙河进了一座宫殿,回鹘王的宝库已经被刘沙河搜刮一空,可这王帐之内还有许多奇珍异宝,里面的金银玉石珍珠装了几大箱。
“这里的你都可以拿走!”
“包括你吗?”
独孤凤笑而不语,刘沙河迫不及待的将其抱起,爬上了殿内的牙床。
床帐撩起,里面两个绝美的女人正紧紧的抱在一起,让刘沙河震惊的不是他们美如天仙的容貌,而是那两张一模一样的脸。
“嘻嘻,喜欢吗?这便是回鹘王的女儿,视若掌上明珠,喜欢吗?”
刘沙河吞了吞口水,看着这对一模一样的双胞胎,用力的点点头。
今晚,你们三个一个都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