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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陵瞥了眼桌面。
国营饭店环境一般，有些垃圾之类的就这样直接丢在了桌子上或桌子下，店里老板或服务人员，也不会太在意，他们的态度很简单，爱吃不爱。
但在顾长陵扫了一眼后，一个服务员立刻过来把桌面擦干净，顺道还扫了一下地面。
夏建国、栾雪：“……”
第一次知道国营饭店的服务员，服务态度可以这么好。
“这是菜单，大哥想吃点啥？”服务员态度十分殷勤。
夏菁菁瞅了眼顾长陵，再看了一眼服务员，有些想笑，很明显的是服务员的年纪更大一些。
顾长陵并没有介意称呼的问题，先点了六个菜，一盘白切鸡、一盘酸菜扣肉，一盘大刀豆腐，一盘炸花生米，一盘时令青菜，一盘三鲜丸子汤，然后把菜单递给了夏建国二人。
两人并没有接。
“咱们就四个人，六个菜够吃了。”
顾长陵也没有勉强他们，又把菜单给了夏菁菁。
夏菁菁快速浏览了一番，对顾长陵道：“我想吃酸菜鱼。”
顾长陵点点头：“还有吗？”
“再来一盘南瓜饼吧！”
夏建国看着妹妹欲言又止的，他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顾长陵把菜单递给服务员，将夏菁菁点的这两个菜加上问：“有酒吗？”
“有，大哥想喝什么酒？”
顾长陵：“茅台有吗？”
“有！”
“来一瓶，有果汁吗？”
“没有，但有汽水。”
“那就再来两瓶汽水。”
“好，大哥稍等，饭菜很快就会上来。”
栾雪望了一眼态度异常恭敬的服务员，原来害怕‘大哥’的不止是他们，其他人也是如此，她心里瞬间平衡了。
另外三桌的食客时不时就会往他们这边偷偷瞄上一眼，说话时声音都压低了很多，好像怕打扰到他们似的。
“顾同志，能在和我说说批发的事吗？”夏建国努力忽略掉别人打量的视线问。
“大哥叫我小顾，或长陵就可以。”
他给夏建国倒了一杯水，和他细说了起来。
此时此刻，夏菁菁就是一个听众。
听了顾长陵的一番话，她有些诧异地看向了他，没想到他还懂得做生意，且眼光独到，很有先见之明。
被少女崇拜的看着，得意倒是不至于，不过心情很愉悦倒是真的。
顾长陵现在就提出批发是很超前的，要知直到八十年代末祖国各地才兴起各种的批发市场，当时有很大一批人，就是这时候富起来的，其最典型的代表就是【鸡毛飞上天】的故事发生地。
这些批发市场直到很多年后还有着很强的活力，这就证明批发是比较容易赚钱的途径。
夏菁菁听的正认真，栾雪悄悄坐到了她的身边压低声音问：“你们认识多久了？”
夏菁菁轻声道：“十七天了。”
栾雪挑了挑眉：“这么快就确定关系了？”
夏菁菁知道嫂嫂想说的是什么，小小声道：“这个得看眼缘，人和人啊，是很奇妙的，有的人认识一辈子，不过是点头之交，有的人只见一面，就可以托付终身。”
栾雪看了一眼小妹，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她都想夸上一句了‘瞧瞧这文化人就是会说话’